801 人模狗樣的,怎麼不辦人事兒呢?

  郁可安笑了:「我現在是站在夏家的土地上,和你有關係嗎?你再罵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刁氏有些怵郁可安,就奔著莊淑賢去了:

  「你說你長得不錯,人模狗樣的,怎麼不辦人事兒呢?」

  刁氏話音剛落,郁可安過去就甩她一個大嘴巴:

  「話不能亂說懂不懂?人不能亂罵懂不懂?不懂我就再讓你長長記性。」

  刁氏捂著火-辣辣的臉:

  「那小娼婦偷我家的玉米棒子,我罵幾句怎麼了,我不但要罵,我還要她賠我呢。賠,你賠我玉米棒子。

  里長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郁可安這次不動手了,直接用腳,一腳踹過去,把刁氏踹倒在壟溝里。

  「有理講理,有證據你就亮證據,你罵人算怎麼回事兒?哼哼,你可以繼續罵,你罵我就打,來,罵吧!」

  刁氏已經被人扶了起來。

  這時候白左過來了:「你個懶婆娘,家裡忙得要死,恨不得一個人長八隻手幹活,你可倒好,來這裡享清閒來了。走,跟我回去幹活!」

  刁氏一看自己男人來了,感覺有了主心骨:

  「孩子兒他爹啊,咱們家的棒子讓人家偷了,里長也不給咱做主,我都讓人欺負死了,這又打又罵的,你可得給你婆娘我做主啊,嗚嗚嗚……」

  刁氏放聲哭了起來。

  夏海地夏海玄走了過來,他們哥倆估計,這裡的玉米棒子應該掰完了,他們好給扛出去。

  看到刁氏在自己家地里哭起來,哥倆也是一臉懵逼。

  郁可安看著白成信說道:

  「里長,這個人是你帶來的,還請你把她帶走,不要耽誤我們幹活。

  三春不如一秋忙,誰有那個閒工夫陪著她擱這裡胡鬧。」

  刁氏大聲喊道:「誰胡鬧了?那個女的偷我家的棒子被我抓到了,我這可是有證據呢。」

  郁可安問道:「你的證據在哪裡?」

  刁氏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忘記把證據找出來了。

  她把郁可安蓋的那個空袋子掀開,露出了下面的玉米棒子。

  「這……這不對呀,不是這樣的,原來這裡很大一堆玉米棒子呢,哪去了呀?」

  她剛剛來的時候,沒看到郁可安在這裡,莊淑賢在地里掰玉米棒子,不可能把這些東西轉移走,肯定是郁可安乾的。

  刁氏指著郁可安:

  「是不是你把這堆玉米棒子藏起來啦?」

  郁可安毫不客氣地頂回去:

  「你是傻-逼嗎?我們自己家的玉米棒子為什麼要藏起來?我們掰完了之後肯定是要拿回家的呀,藏起來幹嘛?」

  刁氏反反覆覆地說道:「不對呀,不對呀,原來這堆棒子不是這樣的呀。」

  郁可安說道:「那你說這堆棒子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看到這裡有很大一堆棒子,裡面有很多是我家的,因為我家的棒子長得和夏家的不一樣。

  我這才去找里長給我評理的,可是現在這裡的棒子怎麼就變了樣呢?

  就是你給藏起來了,你賠我的棒子,你賠我的棒子!」

  郁可安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藏你家的玉米棒子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來耽誤我們幹活的。

  里長,你趕緊把她帶走吧,她是不是犯瘋病了,滿嘴胡謅八扯呢?

  我們自己家地里的棒子還沒掰完呢,誰有功夫去你家地里掰棒子?

  再說了,掰那麼幾個棒子能值多少錢哪,還不夠費事的。

  你以為我是你呀,幾個破棒子都能看在眼裡。」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通過郁可安和刁氏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們大概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刁氏這是想誣賴人家,結果沒看住自己的證據。現在沒了證據,說什麼也不好使。

  白成信對白左說道:

  「快把你婆娘弄回去幹活吧,真是耽誤大家的時間。」

  刁氏開始撒潑:「我不走,你讓她賠我的棒子,二三十棒哪。

  還有我的銀簪子也不見了,是不是掉到棒子裡了?

  你們說,我的銀簪子是不是你們撿的?那可是我的嫁妝啊。

  你們這幫缺大德的,喪天良的,誰撿了我的簪子,趕快還給我。」

  郁可安冷冷地說道:

  「你在自己家地里掰玉米棒子,你的簪子丟了,卻跑到我們家的地里來找簪子,難道你的銀簪子長了腿會跑不成?」

  刁氏坐到地上拍著大腿放聲大哭。

  郁可安看著白成信:「里長,如果你不把他們弄走,我可要動手了。現在秋天大忙季節,誰有功夫陪著他們一幫傻-逼玩?」

  白成信實在沒有辦法,只得訓斥白左:

  「快把你婆娘拉走,你們家地里的活不是還沒幹完嗎?」

  白左和兒子上前來,也不管刁氏同意不同意,連拖帶拽把她帶走了。

  刁氏被帶出去很遠,她才對白左說道:

  「是族長給我出的主意,讓我把咱家的玉米棒子,放到夏家的玉米棒子堆里,再把銀簪子也放進去。

  然後找里長給我當個證人,可是我打開那堆棒子一看,咱們家的棒子和我的銀簪子通通都沒有了。

  你們說,是不是那個郁可安給拿走了?你們把我拽走幹什麼?我要搜搜她身上,我的銀簪子肯定就在她身上。

  棒子我可以不要了,但是銀簪子我必須得拿回來。」

  白左聽到這裡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你個蠢貨,剛才你為什麼不說,咱們已經走出這麼遠了。

  別說銀簪子不在她身上,就是在她身上,現在她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過一段時間再來取出來不行嗎?非得帶在身上啊?

  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蠢貨?」

  刁氏哭嚎得更大聲了:

  「我的簪子啊,那可是我的嫁妝啊。

  不行,我得回去找我的銀簪子。他們夏家不賠我的銀簪子,我就和他們沒完。」

  白成信覺得刁氏不可理喻,他對白左說道:

  「這件事情我管不了,我只能給你們提一個建議: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你們只能吃個悶虧,你們沒有證據證明人家偷了你們的玉米,撿了你們的簪子。

  你再去胡攪蠻纏,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們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人家怎麼可能賠你們的東西,這事兒就是鬧到縣衙,沒有證據,最後也得判你們一個誣告。

  我家裡還有活兒,我就走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不要找我了。」

  里長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