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這才想起來要為自己開脫:
「老爺啊,你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對你是忠貞不渝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就聽那男人又說道:「忠貞?哈哈哈……你是怎麼和我說起你相公的,你自己忘記了,用不用我在這裡給你說一遍?」
郎中來了,趙世元要求郎中為鄧氏把脈,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
郎中把了脈,說道:「恭喜大人,你夫人這是懷孕了。」
男人:……
鄧氏:……
趙世元:……
郁可安:……
趙世元有些懷疑,他問郎中:
「先生,你感覺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下官夫人多年沒有身孕啊?」
郎中說道:「尊夫人,怎麼說呢,就是內里和別人不太一樣,不容易受孕,現在應該沒事了,已經懷孕了。」
趙世元暗想:難道真的是下官的問題?要不,換了男人,怎麼鄧氏就懷孕了?
趙世元心裡暗恨,恨鄧氏的不檢點,恨自己的無能。更恨此時站在這裡的這個男人。
「來人,把這人給本官押入大牢,等本官審問清楚再酌情發落。」
男人一聽,急了,不對啊,當初他們找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對自己說的啊。
於是,他四處尋找,想看看東凰在哪裡。
因為一開始,是東凰和他說,只要按照她說的辦,事成之後,給他多少多少銀子,他就可以拿著銀子跑路了。
現在怎麼要下大牢啊?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事兒啊?
「別抓我,是有人讓我這麼說的,你不能抓我。」
趙世元不是個糊塗的人,相反,他還很聰明。
這男人剛剛在自己房間裡一露面,他就知道這是有人做了套兒,要搞事情。
只是,這幕後的主使是誰,還要等等才知道。
不過,趙世元準備將計就計,因為,他過夠了處處受鄧氏挾制的生活,男人被人說成是吃軟飯的,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能擺脫這樣的現狀,還能得到銀錢,還不用再受制於人,何樂而不為呢?
趙世元笑了:「哼哼,你要說什麼,進了大牢再說吧。
你還可以想想到底要怎麼說,反正你進了大牢,時間有的是,你也不用太急。押走!」
進來幾個人,把男人押走了。
趙世元樂了,對鄧氏說道:「夫人放心,為夫不會冤枉你的。我一定會審出是誰是害你。
你先休息,我要去審這個男人,不能讓夫人這麼不清不楚的被人家說閒話。」
趙世元說完,跟著押男人的人一起走了。
鄧氏現在是滿腹苦澀不知道應該向誰傾吐。
東凰一步三挪地走了進來。
鄧氏氣極,揚手就甩了東凰一巴掌:
「你來告訴我,你是怎麼跟那個男人說的?」
東凰很委屈:「我就是按照夫人吩咐的話說的啊。真的,夫人,我沒有撒謊。我是夫人的人,我怎麼會害夫人呢?」
是啊,東凰是她的人,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不會害她的。
鄧氏想了想,說道:「既然不是你說的,那麼,我的名字,他是怎麼知道的?」
東凰想了一會,突然大聲叫道:
「我知道了,夫人,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只能怪這男人說話咬字不清晰,把錢氏的『淑黎』,說成了夫人名字的『書麗』了」
鄧氏氣得一拍桌子:「這麼巧?這是天要亡我嗎?你出去,讓我靜一靜。」
東凰出去了。
郁可安一看機會難得,悄悄地出了空間,把鄧氏打暈,她就開始搜查起來。
按照顧梅朵告訴她的方法,開始在這屋子裡找秘室,找暗格。
還別說,真的找到了。
衣櫃邊一個密室,床里和梳妝檯邊兩個暗格。
郁可安把裡邊的東西全部收走。
想了想,鄧氏應該還有庫房,裝些大件的東西。
她輕輕走出屋子,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因為庫房很大,很打眼,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庫房似的。
東凰被打了,西鳳要安慰她。
兩個大丫環都不在,夫人心情不好,小丫頭也沒人敢上前來和夫人說話聊天,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誰還敢這時候到處跑?
郁可安一咱暢通無阻地來到庫房,拔下頭上的簪子,打開庫房的大銅鎖,進了庫房。
不管是什麼東西,通通收走。然後鎖門走人。
她同樣收光了趙世元的書房。
悄悄離開趙家,郁可安來到鄧家。
相對來說,郁可安更加痛恨鄧家。
因為鄧西居然要收了她,士可忍孰不可忍,本姑娘不給你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你不知道疼。
你家不是有錢嗎?
你家不是富豪嗎?
你家不是有靠山嗎?
沒了錢,一切都是狗屁!
郁可安在鄧家找了好久,終於找到目標,把書房和庫房的東西收光了。
然後,還找到了帳房,同樣沒給他們剩下任何東西。
鄧家可比趙家大多了,人也比趙家多得很。
郁可安抓了個丫頭,打暈放空間裡,扒下她的衣服穿上,就開始在鄧家到處逛起來。只要沒人,見什麼收什麼。
她現在可是窮人,很窮很窮,窮得哪怕是木頭石頭都想要。
木頭?石頭?
剛剛在帳房的時候,聽管家說,鄧家要在縣城邊上蓋莊院,那裡,應該有木頭和石頭吧?
去看看。
郁可安離開鄧家,騎上馬,直奔遜河縣城邊。
隨便找人問了問,就找到了地方。
郁可安收好了馬,抹黑了臉,裝扮成個小叫花子的模樣,隨意地到處走動,也沒人理她。
她就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整個要蓋莊院的材料,收進了空間。
當有人發現不對勁,東西都沒有了的時候,那個小叫花子還在一邊閒逛呢。
等他們想找小叫花子問問,是不是看到有人來這裡拉東西,小叫花子不見了。
郁可安騎馬一路急行,終於在快要到白莊村的村東官道旁,追上了郁伯。
「郁伯,我回來了。」
郁伯停下了馬車,來來回回看了兩遍,確認這丫頭沒事,「回來就好。」
這才又開始趕車進村。
這時,從旁邊的玉米地里,鑽出來三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孩子。
一個大些的男孩七八歲的樣子,領著兩個小些的男孩,四五歲左右。
大男孩來到郁可安的馬前,拉著兩個弟弟,就給郁可安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