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 把他的衣服給本公主扒了,本公主要親自動手

  顧梅朵的目光從孔老爺子,孔家兄弟,里長,村民們身上一一掃過:

  「她剛剛的話,你們也聽到了,誰是妖孽?現在西邊小屋裡沒人,天上的紅雲還在呢,你們來說說,誰是妖孽?

  你們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是妖孽,早一道雷打過來把她劈死了,還等到現在?

  孔老爺子,你怎麼說?這次如果不是本公主在這裡,苦花娘倆都要被她害死了,你滿意了?」

  孔老爺子看了一眼一身漆黑的大兒媳婦,又看了看另外兩個,因為沒生兒子,腰板挺不直的兒媳婦。

  他走到顧梅朵身邊:「公主,我請求分家。」

  孔老大大叫:「爹!」

  孔老二孔老四也驚訝地看著自己老爹。

  孔老大拉著孔老爺子說道:「爹,別分家了,我一定看住媳婦,讓她好好對待幾個弟媳婦,把草根當成親兒子一樣。爹,不能分家啊。」

  孔老爺子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分家了。

  「分了吧,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吧。哪位幫我把苦花叫來。」

  「爹,我在呢。」

  村里這麼熱鬧,苦花怎麼會聽不到,她悄悄帶孩子過來看看。

  看到大嫂被燒,她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解恨,害怕,可憐?

  孔老爺子點點頭進屋了。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捧著個罐子。

  他把罐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是一些元寶,銀的,還有些散碎的小塊銀子。

  「這是我自己的私財,是年輕的時候跟著一位能人賺來的。

  除了娶你們娘用掉的,就剩下這些,一直沒動。

  原來想著,將來給咱們孔家的下一代分了,可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我也看明白了。

  今天,我就在公主面前,把這些東西分了,把這個家也分了,你們自己過什麼日子,各憑本事吧。

  這些銀子,一共是一百三十多兩,你們哥四個,一家分三十兩。

  剩下的十多兩,我留著零用。

  二房三房現在是沒兒子,但不代表以後沒兒子。

  房子就這樣先住著,糧食等收上來再說。

  我還是跟著大房,至於孝敬,看你們的心意吧。

  里長,拜託你幫忙寫個字據。」

  孔老大夫妻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卻不敢說什麼。

  其他的人,都喜出望外。

  太好了,這分了銀子不說,還分了家,再也不用受那潑婦的氣了。

  嗚嗚……

  里長很快找出筆墨,當眾寫了字據,一戶一份兒,里長留下一份兒。

  村民們看了一場好戲,感覺很痛快。現在沒事兒了,眾人就要離開。

  顧梅朵說道:「都等等。趁著大家都在,我問一下鐲子的事情。」

  村民們一聽,哎喲,可不是嘛,要燒死苦花,可是兩個原因,其中一個就是說她偷了李家的鐲子啊。

  現在已經證明這苦花不是妖孽,那這鐲子,到底哪裡去了呀?

  大家又聚攏過來。

  顧梅朵:「是誰說苦花偷了鐲子的?」

  一個瘦瘦的婦人走了出來,「我是李支義媳婦,是我丟了鐲子。

  我找回小孫子進屋一看,鐲子不見了,我屋裡屋外找遍了,也沒有,我就叫喊起來。

  是王三兒過來對我說,他看到苦花進了我家屋子。」

  苦花聽到這裡,急忙說道:

  「你的屋子我真的進了,我只是去找草根的。因為聽到孩子叫喚,怕我家草根吃虧。

  看到屋子裡沒人,我就出來了。我著急找孩子,並沒有動你家任何東西。真的。我進去的時候,遇到王三從裡邊出來。」

  顧梅朵:「誰是王三兒?」

  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男人,從人群里走出來。

  「我是。」

  顧梅朵一看,就是在山上,躲進人群那個人。

  看到王三兒出來了,村民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顧梅朵假裝盯著王三兒,其實她在集中精力聽村民們議論些什麼。

  「難怪王三兒要污衊是苦花偷的,沒準就是他偷的。

  咱們村里,哪家的東西他沒偷過。

  哼,這該死的,不只偷東西,還偷人呢,他就是一混蛋!」

  「我和你們說,我家的地不是在西邊嘛,我經常要從苦花家門前走。

  我就看到兩回王三兒糾纏苦花。

  我估計,就算不是王三兒偷的鐲子,他也是趁機報復苦花。」

  「哎呀,這如果是在別的村,早就被送官了。可他不是里長媳婦娘家親戚嗎?沒辦法,村裡有這麼個禍害,咱們真是倒霉……」

  「大家靜一靜。」

  聽得差不多了,顧梅朵問王三兒:

  「鐲子是不是你拿的?」

  王三兒馬上否認:「不是我。我沒拿。我還沒走進屋裡,就看到苦花進去了,我就出來了。」

  顧梅朵笑了,猛地臉一沉:

  「你給我站好!」

  王三兒嚇一跳,趕緊站好。

  顧梅朵環視一周,看著村民,又看向王三兒:

  「你們別看本公主年紀小,見過的世面可是不少。

  本公主就給你們講講這官府是怎麼審問懲罰犯人的吧。你們知道什麼是『千刀萬剮』吧?」

  有個村民說道:「我知道,聽說就是在犯人身上扎一千刀。」

  「天啊,這麼多刀,那不是死定了?」

  「娘的,這得多疼啊?所以說,咱們還是好好過日子,別做那犯法的事情吧。太可怕了。」

  顧梅朵:「你說的不對。不是扎一千刀,而是剮一千刀。知道什麼叫『剮』嗎?」

  眾村民們一起搖頭。

  顧梅朵接著說:「剮,就是從人的身上,往下片肉。也就是割下薄薄的一片。

  而這個『剮』刑呢,並不是要片一千片肉,而是三千六百片。

  這片完了肉以後,人還不能死,有口氣,只不過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人還能動。」

  顧梅朵才不管這什麼剮刑,凌遲呀,是不是這樣的,有用就行。

  顧梅朵走到王三兒面前:

  「你要不要試試?」

  「啊!」

  王三兒正在想像著那個畫面,猛聽到顧梅朵的聲音,嚇得他大叫一聲。

  顧梅朵很有耐心地又重複一遍:

  「你要試試嗎?本公主可以請京城來人執行,肯定很專業,他們割下來的肉片,大小薄厚都一樣。」

  王三兒開始全身發抖,「我……這……」

  「噌」地一聲,顧梅朵掏出一把匕首,把匕首從鞘里拔了出來。

  顧梅朵拿著匕首,在王三兒眼前晃著:

  「從京城請人來,太慢了,要不,本公主就辛苦辛苦,自己動手好了。

  來人,把他的衣服給本公主扒了,本公主要親自動手。

  對犯人,就不能仁慈了。

  不過,本公主沒做過這種事,不能保證每一刀薄厚都一樣啊。」

  顧梅朵說著,用匕首在王三兒身上左比比,右比比,好像在選擇先從哪裡下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