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叫了人來押著華吉,有兩個跑得慢的客人被拉來做證人,一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向顧梅朵的臨時公主府走來。
這時候,也沒人管那個林卉了,她爬了起來,四下看了看,趁亂跑回家了。
顧梅朵和奚允澤坐在主位上,看到這些人,顧梅朵問道:
「怎麼回事?「
華吉上次在這裡挨了打,現在倒沒上次那麼狂了,他扭過頭去,不說話。
首飾樓掌柜的上前來說道:「公主,小人是首飾樓掌柜的,事情是這樣的……」
首飾樓掌柜的,講完事情經過,說道:
「因為這個人的無理取鬧,大打出手,致使小店首飾被打碎,被拿走好些,小店損失嚴重。
小人叫他賠償,他不服,要跑。小人才叫人來拉他到公主這裡評評理。請公主給小人做主,讓他賠償小人的損失。」
顧梅朵聽完經過,問華吉:「華吉,你可有不服?」
華吉看到顧梅朵身邊的護衛,有些膽怯:
「首飾不是我打碎的,也不是我拿走的,我什麼也沒撈到,憑什麼叫我賠錢?」
那掌柜的叫道:「首飾是拿在你女友的手上的,摔碎了,是因為你二人倒地的緣故。叫你賠償,小人並沒有冤枉你,這幾個人都可以做證的。」
顧梅朵心平氣和地說道:
「本公主不會偏向任何人,咱們就用事實說話。掌柜的說的這些,華吉,你服不服,認不認?」
華吉又扭過頭,不吭聲。
顧梅朵一拍桌子:「華吉,你認不認?」
華吉有些害怕:「我要見我舅舅。」
顧梅朵向旁邊一點頭,一個護衛出去了。
劉功劉辦走進來,看到華吉萎靡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這個外甥,一向是得志便猖狂,受點打擊就氣餒,就是俗話說的不扛事。
二人拜見了顧梅朵和奚允澤,其實,二人在京城是認識顧梅朵和奚允澤的,只是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太了解二人的性子。
最最主要的是,顧梅朵和奚允澤做的事情,能是他這個層次的人知道的嗎?
顧梅朵說道:「劉功,首飾店掌柜的要求賠償,你怎麼說?」
劉功能怎麼說,「公主,我們賠。」
掌柜的說道:「我們已經算過了,一共是五萬八千兩銀子。就這我們還沒算被踩壞的金飾呢。因為我們店裡有首飾匠人,我們可以自己再修修。」
劉功只好拿銀子出來,把華吉領回去。
顧梅朵說道:「劉功,本公主很忙的,要管三個縣的事情,可沒時間總是陪你們甥舅處理這些破事。所以,希望你好好約束你外甥,再犯到我手裡,別怪我不給華大人情面。」
劉功心裡說:你現在也沒給什麼情面呀。
他嘴上卻說:「小人記住了,會好好管著華吉的。」
甥舅三人出了公主府,劉功罵道:「看你這個熊樣,不是要逛桃源居嗎,怎麼逛到首飾店裡去了?又是為了姓林的娘們吧?」
華吉嘀咕道:「林卉首飾壞了。」
劉功怒了:「這話也就騙騙你這傻子,一個大家小姐,壞了個把件首飾,出門就沒首飾戴了?難道她自己一套首飾都沒有了?哼,蠢!」
顧梅朵那晚光顧林家,還真的是一套首飾,不,一件首飾也沒給林卉留下。不過,林卉倒是聰明,居然能在華吉面前矇混過關。
華吉本來還有些愧疚的,讓劉功這麼一罵,少爺脾氣上來了:
「不就是賠幾個錢嗎?咱們又不是沒錢,不是從顧春遠那個傻瓜那裡弄了幾十萬嗎?要是沒錢了,再找他弄就行了唄。
反正有林卉在,那個顧春遠也會乖乖掏錢。如果顧春遠沒錢了,更好,直接讓他拿桃源居抵債。」
劉功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外甥:
「阿吉啊,上次林老頭來說,他們退親了,顧春遠不會再管林家的事情了,就是你把那個林卉的頭擰下來,顧家也不會出一文錢了。再用這個藉口要錢,不好使了。」
華吉氣憤地說道:「那個臭老頭也是蠢得沒邊兒了,這麼好用的錢匣子,居然給甩了。」
劉功:「就算是再傻,拿了那麼多錢出來,也應該學乖了,再說,那個顧春遠可不傻。阿吉啊,看這樣子,這個護國公主,還得在這裡再呆些日子,咱們還是小心些,一切等她走了再說。」
華吉說道:「行,大不了,我帶著林卉住到桃源居不出來。」
劉功大叫道:「那個桃源居現在還不是咱們家的呢。」
華吉翻了個白眼:「我說舅舅,他們那裡,可以租的。我租個房子住就行了。」
劉功還是勸道:「你住那裡行,可別再惹顧春遠了,小心他狗急跳牆。你可別忘記,咱們在護國公主這裡,可是掛了號的。」
華吉不耐煩地說道:「舅舅,我知道了,知道了!」
劉功對弟弟劉辦說道:「這幾天,怎麼沒見到那個吳祿來咱們家啊?」
劉辦說道:「我倒是恍惚聽說,他病了,已經向公主請了假,說等他病好了再去拜見。」
劉功:「病了?誰信啊?不會是看咱們這些天事兒多,怕受連累,躲起來了吧?」
「哥,我也是這麼想的。哼,他想置身事外?怕是沒那麼容易。咱這就探病去。」
劉功點點頭。
華吉一聽:「舅舅,你們去吧,我去林家看看林卉。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吳祿,我總感覺他一肚子壞水。」
劉功欣慰地笑了:「你這孩子,真能看出吳祿有一肚子壞水,說明你還有點心眼,以後,不會叫吳祿給騙了。」
華吉叫道:「怎麼會?小爺可不傻。哼!」
華吉說完,往林府去了。
劉家兄弟到家了,二人找些適合探病的禮物,提著就到縣衙來了。
吳祿倒是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窩在書房的躺椅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吳縣令,聽說你身體有恙,我兄弟二人特來看看。」
吳祿立即起身,客氣道:「小毛病,沒大事。」
他親自給兄弟二人倒了茶,小心地說道:「二位劉兄,你們是京城人,應該知道這個護國公主和那個安親王的底細吧?她來清平縣,到底是幹嗎來了,你們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