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袁有信誤會了老爹的意思,「哎呀,原來你是公主啊。太好了,想不到我堂堂小侯爺,還能玩個公主。哈哈,太有面子了。」
袁之昌上來就甩了袁有信兩巴掌:「你個混帳,還不跪下向公主賠罪?」
袁有信有些不解:「爹,是她自願跟我來府上的,我-幹嘛要給她賠罪啊?」
袁之昌也是無語了,這孩子平時看著挺機靈的啊,怎麼這會兒犯糊塗了啊?
「這是公主!」
「哎呀爹,這你剛剛已經說過了,你兒子我如果有個公主的小妾,是不是你也會很有面子啊?」
顧梅朵氣笑了:「哈哈,袁侯爺,不錯啊,你們家的規格挺高的,公主只能給你們家做小妾,不知道這正妻,得是個什麼樣兒的身份才行啊?我很想知道。」
袁之昌一個勁地作揖:「公主,犬子不懂事,還請公主見諒。」
顧梅朵冷冷地哼了一聲:「不懂事?請問,你家孩子三歲還是五歲啊?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地交待,咱們就找皇上說說理。」
袁之昌現在是一腦門兒的汗啊,這個該死的小子,就會給老子惹麻煩。
「公主,那你看這事要怎麼處理你才滿意啊?」
可不能鬧到皇上那裡,皇上還罷了,皇上知道了,那安王不也就知道了,那可是個不饒人的主兒啊。
顧梅朵說道:「本公主就是想看看你想怎麼辦?他今天是把本公主擄進府里,依他的意思,還想讓本公主給他當小妾。我現在特別想到他的院子裡去看看,都還有些什麼人。」
袁之昌急出一身冷汗,這可怎麼辦呀?
顧梅朵左右看了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副隨意的樣子。
她越是這樣,袁之昌越是著急。看來這是不打算shan罷甘休了啊?
顧梅朵對顧絕風說道:「你去找安王來,就說本公主被人擄府里了,讓他來救我。」
顧絕風答應著就跑出去了,那叫一個快啊。袁之昌上前想攔住她,都沒來得及。
「袁侯爺,咱們大黎,像你這樣的侯爺,還有幾個啊?」
袁之昌:「這個,不多,還有兩個。」
顧梅朵:「他們也像你一樣,縱容家裡的子侄們欺男霸女嗎?」
袁之昌抹了把冷汗,這叫自己怎麼說?這不是得罪人嗎?
袁之昌正琢磨著,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才不會得罪人,還沒等袁之昌想好,要怎麼回答顧梅朵的問話,奚允澤跑了進來。
奚允澤是在路上碰到顧絕風的,聽她一說,就急忙過來了。
他一進袁府,就看到顧梅朵坐在一邊的一塊石頭上,右手托著腮幫子,正無聊地看著他呢。
奚允澤放下心來。
「袁侯爺,你好得很呀。堂堂護國公主,你們都能給擄到府里來,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朵朵,咱們走吧,我會請皇兄給你一個交待的。」
顧梅朵沒說什麼,起來跟著奚允澤走了。
奚允澤派身邊的一個暗衛,讓他把顧梅朵的事情告訴皇上,省得袁之昌進宮,來個惡人先告狀。
袁之昌愣在當場,隨後他一下子跳起來,「快,叫人備轎,我要進宮。」
袁之昌剛剛進了宮門,就被等在這裡的大太監給攔住了。
「袁侯爺,皇上有請。」
「完了。」
袁之昌戰戰兢兢地進了大殿。
奚允宸問他:「朕親封的公主,你兒子要抓來當小妾?哈哈,你們家的面子真的是不小啊。」
袁之昌跪下了,猛磕頭:「皇上,實在是下官教子無方,還請皇上責罰。」
奚允宸也懶得再和他糾纏:「來呀,宣旨:承恩侯袁之昌,教子無方,冒犯皇室,剝奪承恩侯封號。令袁之昌次子袁有信,娶家裡所擄女子為妻,三日內完婚。欽此!」
聽到皇上下旨的內容,袁之昌心裡十分懊悔,早就該好好管教一下家裡的小混蛋,可是老母親護得緊,自己也就聽之任之了。
現在好了,這爵位丟了,自己已經拿了人家的錢財,還沒給人家辦事呢,這可怎麼好?他可不想把銀子還給人家,那可是三萬兩啊。
還是請平妃娘娘幫幫忙吧。
袁之昌失魂落魄地來到了他女兒的宮殿,把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平妃平靜地說道:「父親,你也不用難過了,這是早晚的事兒。皇上沒有治你的罪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弟弟這也太放肆了,把顧梅朵搶家裡去了。能有這個結果你就高興去吧。
你想想,皇上,安王,顧梅朵,哪個是好惹的?
只是讓弟弟娶家裡的女人,那也沒啥,誰讓他搶回來的?你把銀子還給人家吧,咱們也不缺這點銀子花吧?你也不想被流放吧?
我只能說這麼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你以後不是侯爺了,這後宮也不能再輕易進來了。記著我的話,別在放任弟弟不管了,否則,早晚會惹大禍的。」
袁之昌:女兒說得沒錯,今天雖然爵位沒了,皇上卻也沒有重罰他,這也算不幸中之萬幸了。
還是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家裡的小混蛋吧。
奚允澤陪著顧梅朵回家,顧梅朵走得很快,二人邊走邊聊。
「朵朵,我怎麼感覺你今天蔫蔫的?」
顧梅朵:「沒有啊,突然之間不想說話而已。」
其實呢,是顧梅朵大姨媽突然來訪。
算來這具身體也快十三周歲了,來大姨媽也算正常。只是,這是第一次,身體感覺不是很舒服。她要快些回家,從空間裡拿些衛生巾用。她還要問問顧絕風或陶氏,現在這個時代,她們是怎麼解決這個的。以前她真的沒注意。
在顧府門口,奚允澤告辭了,他本來就是有事情要去辦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顧梅朵急忙進了臥房,換了裡衣,把衛生巾拿了一片出來用上。
她走出臥房,問顧絕風:「絕風,咱們女孩子來那個了,要怎麼處理啊?」
顧絕風一頭霧水:「哪個?小姐你說什麼啊?」
顧梅朵翻了個白眼:「就是那個月經,例假。」猛然想到,這個時代不這麼叫,叫什麼來著?
想到了,「就是那個月事,癸水,要怎麼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