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哥倆和白家哥倆,早就被氣得一肚皮火氣,現在有機會撒氣了,那還客氣什麼。
那是肚子上一拳,腿上一腳,到了跟前,抓到手裡再甩個大嘴巴。哈哈,好久沒這麼過癮地打架了。
平時也沒有跟真人實練的機會不是。
劍聲就在一邊觀敵了陣,看到哪個自己人要吃虧了,他就上去幫忙。看到哪個傢伙有要跑的架式,他就給踢進戰鬥圈子裡。 ✫
來都來了,現在想跑了,沒門兒。他堅決不答應。
於是,只聽得:「桌球」,「哎喲娘呀」,「啊,疼死我了。」「別打了別打了。」
很快的,這些挨打的人,就疼得叫不出來了。
「行了。」
顧梅朵喊道,「你們別打了。還行,還能動。來,顧家的小子們,給我上,叫他們知道知道,咱們顧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顧春雨顧春來他們還蒙著呢,就見小四小五一人拿了根棍子,就上來開打。
他們一看,也跟著拿棍子開打。
孩子嘛,有孩子的發泄方式:
「讓你罵我奶,打你。」
「我們不認識你們,不許再來了。打你。」
「讓你要我家豆腐,打死你。」
顧梅朵看到小五這娃專門打人家的腳,她一頭霧水,悄悄問道:
「怎麼光打腳呀?」
小五恨恨地說道:「打了腳,他走不了路,就再不能來咱們家欺負咱們了。」
顧梅朵笑了。
這些小娃,剛剛哥哥們打人,他們是看得很清楚,他們也學著樣打呢。那就是,專門打肉厚的地方。
又是一陣「乒桌球乓」。
「好了,別打了。」
顧家這些小男孩們停了手,感覺有些不太過癮,還拿著棍子對著這些人在比劃著名。
顧梅朵走到孫成傑身邊,把腳踩在他的臉上,大聲說道:
「來我們顧家鬧事,你膽子不小啊。你現在是不是很不服氣?那我就來告訴告訴你,讓你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你聽好了。」
顧梅朵一指周方:
「看到這個人沒?他姓周,是我們家的武師傅,他上過戰場,殺過無數的敵人,如果不是缺了一條胳膊,那就是個將軍了。
那個王力,那是和他一起的。我們家的這些男孩子,那是從小就跟著練武的,練了好多年了。
你找來的這些什麼幫會的人,也就是看著壯了些,不過是些挨打的木頭罷了,在我們眼裡,那就是廢物。廢物,懂了沒?
你們這些蝦兵蟹將,找上門來打我們這些專業武師,你們特麼不是找死嗎?
今天也就是我大哥成親的日子,不能見血,要不,我一人卸你們一條胳膊下來。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狂嗎?
你不是說,那個什麼幫會的老大,認識清平縣縣衙的人嘛,我來告訴告訴你,清平縣的縣令,縣太爺,以前是我們家的先生,我們家的這些男孩子,以前都是他的學生,弟子。
你們竟然帶人來打他的弟子和學生,你們是不是想坐一輩子的大牢?啊?」
顧梅朵踢了孫成傑一下,「姓孫的,你聽明白沒有?
敢來打我顧家人的主意,你是不想活了嗎?說一聲,我成全你!
就你們這幾個臭魚爛蝦,還不夠他們隨便一划拉呢。
這些是你看到的人,還有些人隱在暗處,什麼意思你懂嗎?哼哼!
我再和你說一下,我們顧家現在就有五個秀才,秀才是什麼,你知道嗎?
沒準五六年後,那就是縣太爺,就是知府,就是御史。
這就是我們顧家的底氣!
我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給我滾出下泰村。否則,一人給我留下一隻手。」
說完,顧梅朵回身一抱拳,對鄉親們說:
「不好意思,讓這些混蛋影響了大家坐席了。現在進院子,咱們馬上開席。」
「開席了,開席了!」
小孩子們叫喊著往回跑,大人們也跟著走回院子裡。至於躺在地上的人,沒人理會他們。
「原來顧梅朵的哥哥弟弟都練過武啊。難怪不怕別人來打呢。這幫瞎眼的東西,活該他們吃虧。」這是本村的人的心裡話。
「這個顧家了不得呀,清平縣縣太爺,以前是人家先生啊。看人家這靠山,以後可不能惹下泰村的人。」這是外村的人的反應。
「天啊,原來顧家出了五個秀才,不是兩個。以後顧家得出幾個當官的啊?真了不起啊。」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顧梅朵今天的宣言,致使以後幾十年,顧家在下泰村的地位都穩穩的,沒人能動搖得了。
雖然開席的時間晚了些,但是並沒有影響大家的食慾,相反,因為這件事情,大家的情緒空前高漲。
下泰村,顧家,以後要好好相處,處好了,咱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尤其是顧春立的岳家,那更是高興。原來親家這麼能耐啊,這門親算是結對了。
顧春立的婚禮圓滿結束,雖然有人來鬧事,卻是給顧家宣揚了好名聲,顧家裡子面子都有了。
兒子順利地成了親,顧老大夫妻十分高興,那臉上的笑容是怎麼也遮不住。
顧家其他人也很興奮,當然,老孫氏除外。
可是,相比起來,孫子怎麼也比侄兒親,何況還是從小疼到大的長孫,老孫氏也沒氣多久就是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顧老頭。
他很清楚,從今天開始,顧家,要開始發達了。不光是四房,這幾房也一樣。雖然趕不上四房,但比起村里人,那也是天上地下呀。
這是上天眷顧,祖宗積德了呀。
顧老頭開心地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了。他回到家裡,圍著豬圈轉了好多圈兒,給家裡的幾隻豬娃添了好幾次食,讓豬娃們也開心開心。
顧梅朵卻滿懷憂慮,她一直在擔心心裡牽掛著的一件事。
此時,她正在綠意山莊,向允澤的書房裡。
「這件事,你有什麼打算?如果是真的,那後果不堪設想。輕則損兵折將,重則國破家亡。」
向允澤聽了顧梅朵的話,臉陰沉得能嚇死人。他狠狠地一拍桌子:
「這幫該死的奸商,什麼錢都賺,國家如果不存在了,他們下陰曹地府和鬼做生意去啊?」
顧梅朵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筆,在一張紙上寫著:
大旱-軍糧-戰爭-龍昆。
向允澤一把抓起這張紙,三兩下撕得粉碎,「不行,我得進京,這事怎麼也得告訴皇上一聲,早些拿個主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