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回來以後,就直接去了大伯家,找大伯娘去了。
她把和李小珍見面的情形,和大伯娘說了一遍,讓大伯娘快去找媒人,去李小珍家給大堂哥求親。
大伯娘很激動,「朵朵呀,大伯娘不知道應該怎麼感激你好了,沒有你,這事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呢。」
「大伯娘,咱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這件事情要抓緊時間,省的夜長夢多。
大伯娘,我大伯呢?我大堂哥要定親,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不在家呢?」
田氏也是有苦難言,顧老大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也不好到處宣揚,說顧老大不在家,她也管不住顧老大,她也不能因為這事兒總去麻煩老爺子。
好像自從上次出了小菊那事兒之後,顧老大的心就變得更野了。 ✧
他在家的時候,被顧老頭兒拘管著,在田裡家裡幹活兒,沒活兒的時候,他就不見了蹤影。
田氏作為女人,她有那種感覺,總是隱隱地感覺到,顧老大可能在外面兒有事兒。只是她沒證據。
顧梅朵看了看田氏的表情,也知道大伯恐怕又到哪裡去瘋了。嫁了這麼一個男人,田氏也夠倒霉的。
「大伯娘,如果大伯回來,別再讓他出門兒了,我大堂哥是咱們顧家的長子長孫,他定親是大事,這麼大的事,他當父親的怎麼能不出面呢?
田氏答應著:「好,他回來我告訴他,不再讓他走了。」
顧梅朵告別了大伯娘,騎馬往荷花湖去了。
荷花湖在白運起的打理下,湖裡的藕長得非常好,過段時間應該可以採收了。
只是今年能賣的不多,大部分還要留種,因為荷花湖有一片地方,還沒有種藕。
「白爺爺,我來看你啦。」
白運起正拿著一把鐵鍬在湖邊挖土呢,他把挖出來的土培在湖邊,看到顧梅朵過來,笑著打招呼:
「小東家來啦,當初在山上弄的那些腐殖土,做底肥確實很管用。你看看現在的荷花和蓮藕長得都很好,過段時間就可以採收蓮藕了。」
「那都是白爺爺的功勞呀,白爺爺管理得很好。」
白運起把鐵鍬豎在湖邊,和顧梅朵說著話。
這時候,紫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找顧梅朵:
「朵朵,你快回家吧,翠竹從鎮子上回來,找你有事。」
顧梅朵告別白運起,先騎著馬回家了。
一進到院子裡,就看到翠竹焦急地等在這裡。
「翠竹,發生了什麼事?」
「朵朵,在鎮子上,我看到你大伯了,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顧梅朵愣住了,今天剛剛和大伯娘說起大伯的事,這兒子馬上就要定親了,他又整出這麼一出。
「翠竹,你把遇到我大伯的事詳細地和我說一下。」
翠竹說道:「我今天去鎮子上買東西,遠遠地就看到你大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兩個人很親熱的樣子。
我怕自己看錯了,就跟了他們一段路。
最後他們走進了一個隱蔽的院子,就再也沒有出來。
然後我就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和旁邊的鄰居打聽了一下,鄰居和我說,這夫妻倆剛搬來不久,租的房子住。」
聽到這裡,顧梅朵氣得肺都要炸了,「翠竹,你把那個院子的地址告訴我,你回鎮子上去吧,這件事對誰都不要說,我來處理。」
翠竹答應著走了。
顧梅朵急忙來到顧家老宅,來到了顧老頭兒的院子。
「爺爺,我大伯娘正在張羅著請媒人,要給我大堂哥定親。這事兒您知道吧?」
顧老頭兒看著孫女氣哼哼地來到他這裡,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聽孫女問他話,急忙點點頭,表示他知道。
「爺爺,那你知道大伯去了哪裡嗎?」
顧老頭兒心裡就「咯噔」一下子,不用問了,肯定是老大這個混帳又做了混帳事,孫女找自己做主來了。
顧老頭兒也不繞彎子了,「說吧,你大伯又怎麼了?」
「爺爺,你們現在不是還沒有分家嗎,那大伯身上哪來的錢?」
顧老頭兒一聽這話,急忙看一眼身邊的老孫氏。
老孫氏有些心虛:「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只是給了他點兒零花錢。」
顧梅朵知道老孫氏偏心大伯,偏心五叔,這老太太有時候看著很精明,其實挺糊塗的。
顧梅朵直接對顧老頭說:「爺爺,我大伯身上如果只是有幾個零花錢,他就不會在外面養女人了。
大堂哥馬上要定親了,大伯現在卻鬧出了這樣的事,這件事如果大伯娘和我大堂哥知道了,後果會怎麼樣?你想過了嗎爺爺?」
顧老頭陰沉著臉問顧梅朵:「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梅朵瞪著顧老頭兒:「我的人親眼看見的,他們住在哪裡,也打聽得很仔細。
而且,他們行動特別地小心。
爺爺,就你們家目前這樣的情況,大伯還有閒錢養外室?
家裡的老爹老娘都不管了,家裡的媳婦兒和孩子都不管了,家裡地里的活兒都不管了?
爺爺,是不是上次小菊的事情,讓他感覺到,對他來說,養個女人是無所謂的事啊?沒什麼在不了的呀。」
顧梅朵看著顧老頭,最後大吼一句:
「因為上次小菊的事,你根本就沒有管他!
他有膽子,乾脆在外面養女人去啦!
你們老夫妻兩個挺好啊,合作的不錯呀。
老娘給他錢,老爹放任不管,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玩-女-人,家裡媳婦孩子節衣縮食地過苦日子,你們就是再偏向大伯,也不要太過分!」
顧老頭兒也來氣了,倒不是被孫女兒指責了他生氣,而是氣自己那個混帳的大兒子。
同時也氣老孫氏是非不分。
顧老頭走到老孫氏身邊:「你給了他多少錢?」
看到顧老頭的樣子,老孫氏有些害怕了,感覺到不能說實話,否則要挨揍。
「我就給他幾兩銀子。」
顧老頭兒一聽來氣了,抬手甩了老孫氏一巴掌:
「幾兩銀子能幹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給了他多少錢,你不說實話,我打死你。」
顧老頭這巴掌打得狠,老孫氏的嘴角淌血了,臉很快地腫了起來。
老孫氏這下是害怕了,「他說他看中了一頭牛,要買回來。光有牛不行,還要有個牛車。我就給了他35兩銀子。」
自從顧老大拿了銀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四五天過去了,老孫氏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的這些銀子,顧老大根本就沒有去買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