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在向允澤的寶庫里,拿的那塊紅色的石頭,被罡豆給吸收之後,罡豆跑起來的速度比原來提高了三成。
顧梅朵因為舅舅說事態緊急,所以她打馬急奔,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跑完了兩天的路程,到達了暉陽縣,找到了韓家。
顧梅朵看到韓穩的一瞬間,愣了愣,顧梅朵對院子裡的眾人說道:
「請問哪一位姓韓?是柏青瀚讓我先來的,他騎馬隨後就到。」
韓穩走過來一抱拳,「這位小兄弟辛苦了,在下是韓穩。」
韓穩?顧梅朵愣了愣。
韓穩說:「我們找柏青瀚來是為了幫忙的,小兄弟,你也是來幫忙的嗎?」 ✵
顧梅朵痛快地說:「當然,那咱們現在就走吧,不是說時間緊急嘛?」
韓穩帶著十六七個人,和顧梅朵一起,奔向暉陽城外,一座山腳下的開闊地前。
趙家的人和天狼幫的人早已等在這裡。
韓穩走上前來,衝著對面的人抱拳:「在下還請趙家當家的出來說話。」
趙世成走了出來:「韓大公子,不知你等三番兩次找我麻煩,所為何來?」
韓穩很不客氣地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就是想要找令尊,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你父親攜款逃跑,害得我們韓家差點家破人亡。這筆帳今天是不是要說清楚?」
趙世成說道:「老話說,父債子償。我家老爺子的事你找我算就行,你說吧,這件事情要怎麼辦?你話說到了,我擎著。」
韓穩說道:「不要以為你們找了幫派的人,就能嚇得住我們。
其實我們今天並不想和你打,只想讓你請出你家老爺子來。
我們就是想詳細的了解一下,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許其中有誤會呢。」
韓穩大體上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他這樣說,只是想讓趙世成把趙宏交出來而已。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趙宏還在,怎麼說也不能把他的帳算到他的兒子身上。
趙世成堅決不同意請出老父親,他身體不好。
「我說不可以,那就是不行。我爹身體不好,我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當初是你們對不起他也好,是他對不起你也好。
今天咱們就畫出個道兒來,一次性解決,不管誰以後都不要提起這件事情,就算兩清了。」
韓穩說道:「你說解決就解決啊?不見到趙宏,這件事情沒完。只要我們韓家還有一個人在,就一定要把趙宏找出來。給我們一個交待。
除非他死了。」
趙世成笑笑,「沒完?你們能怎麼樣?要打要殺,我們接著。」
韓穩說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你們請了幫手,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嗎?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們嗎?」
韓穩一把拔出寶劍,就要衝向趙世成。
顧梅朵一伸手拉住了韓穩。
「韓先生……」
說完這話之後,顧梅朵愣住了,她一下子想起來,為什麼看著韓穩眼熟了,他和韓隱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韓先生,韓先生,不由得讓顧梅朵想起了韓隱。
韓隱,韓穩,他們的名字也很像。
這件事兒一會兒再說。
「韓先生,既然我舅舅讓我來幫忙,那你們是不是能聽我說幾句?」
韓穩說道:「你說。」
顧梅朵說:「韓先生,你是不是就想讓他們交出他們家的老爺子?」
韓穩點點頭,「對。」
顧梅朵說道:「那好吧,你們準備好繩子吧。」
韓穩根本不知道顧梅朵的厲害,他也不知道顧梅朵到底想幹什麼。
但聽到顧梅朵要繩子,急忙叫人搬來了一捆。
顧梅朵走上前來,對趙世成和趙世芳說:「你們請來了天狼幫的人做幫手,韓先生也請了我來做幫手。
韓先生的目的就想見你家老爺子一面,但是你們卻不允許,沒辦法,我只能動粗了。」
顧梅朵說完,從腰間取下了她的鞭子。
顧梅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趙世成面前,這時天狼幫的人也迎上來,保護趙世成和趙世芳。
顧梅朵和他們拉開一段距離以後,突然抖開鞭子,然後把鞭子一甩,鞭子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就纏在一個人的腰上。
顧梅朵拽著鞭子,輕輕往回一帶,鞭子卷著人就被顧梅朵拉過來,然後顧梅朵向旁邊一甩,一抖,收回鞭子,人卻被顧梅朵甩到一邊,倒在地上了。
顧梅朵再繼續卷第二個人。然後繼續甩一邊去,讓他們在地上倒著。
等顧梅朵把自己周圍的人都放倒之後,才把趙世成兄弟也給卷過來,放倒,讓韓穩給綁了。
韓穩很快明白了,立刻叫來人,幫忙把趙世成和趙世芳五花大綁起來。
天狼幫的人,只覺得眨眼的功夫,趙家兩位少當家的,就被這個小子捲走了,給綁了起來。
他們頓時覺得很沒有面子,就一哄而上,要來打過顧梅朵。
因為這個地方地勢比較開闊,正好可以讓顧梅朵使用鞭子,鞭子也能發揮出最大的功用。
顧梅朵拿起鞭子,左沖右甩,天狼幫的人根本不抗打呀,很快地上就倒了一片。
顧梅朵對韓穩說:「韓先生,你看,現在還不是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他們不交出老頭子,趙家這兩位當家的,你就把他們留在你們家。」
韓穩說:「不錯。」
讓人把趙世成趙世芳兄弟綁緊嘍,準備帶回韓家去。
趙家兩位少當家的,被韓家人擄走的消息,很快傳回來趙家。
家人們怕出大事,這才通知了趙宏。
趙宏由家裡人抬著趕到了山腳下。
韓太印聽說兒子和他的朋友,在這裡和趙家的人打起來,擔心兒子吃虧,他也趕到了這裡。
就這樣,韓太印和趙宏這對二十年前的異姓兄弟,今天在這個山腳下,又見面了。
趙宏看著滿臉滄桑的韓太印,喊了聲:「兄弟。」
韓太印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盯著趙宏。
趙宏是坐在一個椅子上,被人抬著過來的,顯然他的腿不好使。
韓太印緩緩地走到趙宏面前,「趙宏,二十年前賴頭鎮客棧,你捲走了咱們兩個做生意的所有的錢,你可知道我回了家以後,遭遇了什麼樣的情況嗎?
我們一家四口,被我大舅哥攆出來之後,來到了暉陽縣。
當時我們身無分文,我只能給人家做苦力,換得一日三餐。我娘子為了做縫縫補補的活兒貼補家用,沒有看住孩子,致使我的小兒子走丟,現在還沒有找到。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怎麼賠我?
你現在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半夜睡夢醒來中的時候,你不會感覺到良心不安嗎?
你我兄弟相處的時候,你滿嘴的仁義道德都是假的嗎?」
韓太印說別的,趙宏都沒在乎,他只抓住了一句:
「你是說你的小兒子丟了?」
韓太印說,「就是那一年丟了,我的小兒子聰明可愛,天賦極高,是讀書的好料子。
可惜還沒等他進學堂,就丟了。我娘子她差一點兒瘋了。」
趙宏說道:「兄弟,我在你的靴筒里留了錢了,你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