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幫著柏青瀚和另兩人把黃成的那個屬下埋了,然後四人慢慢地騎馬趕往京城。
因為他們知道離京城這麼近,黃成騎了顧梅朵的馬,應該用不了多久就進了城,說不定黃成現在已經完成了任務。
顧梅朵用神石和罡豆溝通了一下,罡豆說,它正在出城。
是的,出京城的路上,顧梅朵一聽就知道了,黃成完成了任務,放了罡豆出來。
沒有什麼事兒啦,顧梅朵也有閒心和舅舅聊天兒了。
「舅舅,你說你這次回去,你們家裡人會有什麼反應啊?我的那個外公會不會不歡迎我。
不行,我還是得做你女兒,你可不能說漏嘴了,我就是你的女兒。」
柏青瀚點點頭,其實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妹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這也沒什麼錯。
他們騎著馬賞著風景,不緊不慢地來到了京城。
在京城的門口,顧梅垛看到了罡豆。柏青瀚看到罡豆的同時,簡直吃了一驚。「朵朵呀,你這個馬通人氣呀,還知道在這裡等你。」
顧梅朵傲嬌地說,「那是自然,我這匹馬可是神駒啊,舅舅。」
二人在鎮西伯府門前下了馬,柏青瀚想了想,上前去叩門。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一看到柏青瀚大吃了一驚,想關上門。
門卻被柏青瀚拉住了,然後柏青瀚抬腿一腳,把這個中年男人踹進了裡面,領著顧梅朵走了進去。
那個中年男人還在後面,誇張的大叫:「哎呦哎呦,踹死我了,踹死我嘍。」
看到那做作的樣子,柏青瀚回身又踹了他幾腳,這次卻是用了力氣的,直踹得那個中年男人趴到地上,半天起不來。
柏青瀚沒有再理會那個中年男人,他直接領著顧梅朵,回到了他的院子。
柏青瀚想想,自己有十二三年沒有回來了,院子裡十分的荒涼,一個人也沒有,屋子裡灰塵遍布,蜘蛛網滿牆上都是。
顧梅朵一看,對柏青瀚說:
「我的爹爹呀,你這個日子也太難過了吧。雖然說,人走茶涼,可這裡還算是你的家吧,以往他們就這樣對你的?可真是……」
柏青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然後出門兒找管家去了。
很快地就有男女下人過來,進屋打掃房間。
顧梅朵想,畢竟是柏家的大少爺,如果這點兒權利都沒有,那還怎麼混呢。
儘管這些下人不是心甘情願,或者是心裡各懷鬼胎,但是明面上他們還是奴才,柏青瀚還是嫡出大少爺,未來的世子爺。
屋子裡灰塵滿天,顧梅朵站在院子裡看景。
這時候,從院子外走進來一個小姑娘,裊裊娜娜的,看人長得特別的可愛。
小姑娘走到這邊來,看見顧梅朵就問她:「你是誰?你是我大伯家的姐姐嗎?」
顧梅朵也很客氣地反問道:「在問別人是誰之前?不是應該自報家門嗎?你問我是誰?那你又是誰呀?」
小姑娘回答顧梅朵:「我爹叫柏池,我叫柏蓮心。」
顧梅朵心裡哼哼著,看你這打扮,看你這做派,你乾脆叫白蓮花得了。
顧梅朵轉過頭來,繼續看這幫僕婦打掃房間,沒有理那個柏蓮心。
柏蓮心感覺很受傷,走上前來對顧梅朵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到底是不是我大伯家的姐姐呀?」
顧梅朵問她:「是誰告訴你,我是你大伯家的姐姐的?」
小姑娘可愛地撅著嘴,停了好一會才說:「是下人們說的呀。他們都說你是大伯的女兒啊,還說你打扮得不倫不類,像個野小子,沒有教養。
我就過來看看,沒教養的野小子,是個什麼樣子的,嘻嘻。」
顧梅朵懶得理她。
於是顧梅朵向外走去,但是想起來自己不認識路,只好待在院子裡,等舅舅回來。
顧梅朵等了很久,不見柏青瀚回來,心裡有些著急,舅舅不會是被外公給打了,下不了床了,走不動道兒了吧?
轉頭一想,應該也沒有這麼嚴重,一個十幾年沒有回家的兒子,父親就是再恨他,也不會進門來就打吧?
那舅舅到底幹什麼去了呢?不知道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兒的嗎?
在別人的地盤上,顧梅朵還是很乖的,她找了一個被擦得乾淨點兒的凳子,靜靜地坐在那裡,閉著眼睛。
撒開神識,看看能聽到什麼有趣兒的事兒。
在一個小花園的假山旁邊,有兩個人在說話。
一個穿著挺體面的婆子,對一個打扮的很得體,又有些嬌艷的夫人說道:
「夫人,老奴聽說大少爺回來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老爺還有幾天才能回來,我們要不要給他找點兒麻煩?」
那個夫人說道:「劉媽,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大少爺不是我們動得了的。」
劉媽說:「夫人,老奴出自鄭家,對夫人忠心耿耿。這周圍沒有外人,我知道夫人受了委屈,如果夫人有什麼事,吩咐老奴去辦,老奴絕不推脫。
大少爺這次回來,恐怕是來者不shan,夫人還是要早做準備為好。」
那個夫人-鄭氏想了想,說道:
「這個孽種,既然敢回來這裡,恐怕是做足了一定的準備。
聽說他還帶了個小崽子回來。」
劉媽說道:「是的,是個小女孩兒,十歲左右,長得黑乎乎的。一點兒都不好看。
那孩子剛進咱們府門的時候,是個小男孩兒打扮。一看就不是個好的,一點兒規矩都不懂,想來她那個媽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鄭氏說道:「是不是好東西,現在說這些沒什麼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那個大的吧。
你也知道的,我前幾天感覺到,老爺都要鬆口了。如果他晚回來幾天,沒準兒我的寶貝兒子就當上了世子,偏偏這個檔口他回來。
真不是個東西,就會來壞我的好事。」
劉媽悄悄地說,「夫人,我們既然能做第一次,第二次,三次四次,難道就不會繼續做五次,六次嗎?」
鄭氏說:「現在情況和以前不同,以前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書呆子。這十來年,聽說他武藝練的很好,在外面也精通了一些人情世故,恐怕不太好對付。
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下一次我們如果再要行動,就一定要一擊成功,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否則對我們會很不利,我們也會很被動。」
劉媽點點頭,「夫人說得是,那目前我們應該怎麼對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