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我覺得,我們可能都在祖父的算計中了!」
元寶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講出來,因為這個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有證據的猜測,就是瞎說。
元寶可不想瞎說什麼大實話,萬一說對了還好些,可要是說錯了,丟人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壞了大事兒,可就悔之晚矣了。
「嬌嬌,你說祖父需要我什麼都不知道,到底啥意思?你倒是說啊!」
此時的衛無殤,腦袋是亂的。
家裡人都知道的事情,獨獨落下了他,為什麼?
任何事情,都有個原委。
衛無殤現在就想知道,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偏偏瞞著他一個人。
「祖父的心思,我哪兒猜得到?」
元寶搖了搖頭,「但是,我猜,祖父跟爹娘他們肯定不是把咱們給忘了,而是有意為之。或許,這是個考驗!」
「又或許,他們需要咱們在外面做點什麼!」
「做什麼?」
「不知道!」
元寶哪裡知道這些個老狐狸在盤算什麼。
「小叔叔,這事兒,得問你啊!」
「若是衛家真的要面臨滅族的情況,你會怎麼做?」
元寶猜不到衛老爺子他們的想法,但她可以反向逆推。
所有人都瞞著衛無殤,必然是因為衛無殤不適合知道這些,他們需要衛無殤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的反應。
說起來,元寶是真的挺反感這些事情的。
明明可以好好溝通一下的事情,偏偏要讓人猜來猜去,簡直就是腦袋有毛病。
「我會怎麼做?」
「刺殺皇帝?」
「或者,聯繫大殷、北離……」
衛無殤再次想到了慕藺。
元寶聽著衛無殤的自言自語,表情又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她沒有打斷衛無殤的喃喃自語。
半晌,元寶忽然開口,打斷了衛無殤的自語,道:「小叔叔,現在,你換個思路,將我也考慮進去!」
雖然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現在的情況是,衛家人被下了天牢,元引娣也被下了天牢。
元寶跟衛無殤算是同病相憐,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情況。
所以,這事兒的應對,應該是他們兩口子共同的事情。
「我不知道!」
不考慮元寶,衛無殤還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可算上元寶後,他都有些迷惑了。
元寶不是一般人,背靠嬴驪的她,是有跟夏皇平等對話的資格的。
甚至於,等元寶成長起來,她還可以左右夏皇的人選。
競儲法!
衛無殤想到了大夏目前的競儲法。
他媳婦兒可以決定誰能成為最終的贏家。
「媳婦兒,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劫獄啊!」
元寶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讓衛無殤傻眼的回答。
劫獄,這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嗎?
「對啊,劫獄!」
元寶猛地站起來,看向衛無殤,「小叔叔,我們去劫獄!」
不管大長公主跟夏皇之間談成什麼樣子,元寶都覺得他們應該去劫獄。
以他們的實力,能輕鬆打破天牢,將衛家眾人和元引娣救出來的。
然後,他們這些人集體離開大夏,向瀚海沙漠而去。
畢竟在衛老爺子之前的布局中,瀚海沙漠諸國是衛家的退路。
衛家現在集體逃入瀚海沙漠,自然就徹底坐實了衛家跟大夏決裂的事實。屆時,北離和大殷,還有什麼理由不趁機滅了大夏?
元寶將自己的這一番分析說完,衛無殤就兩眼冒光。
劫獄!
元寶隨後去見了自家高高手師傅,將她跟衛無殤的打算告訴了對方。
「丫頭,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嬴驪聽元寶說要去劫獄,當時就皺起了眉頭,「等大長公主跟夏皇談過,之後,若是他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大夫,為師幫你出頭!」
「師父,不用的!」
元寶一本正經地望向自家師父,沉聲開口,道:「之前的時候,我猜不透衛老爺子的謀算,總覺得這裡面有毛病。」
「但現在,我覺得我猜對了!」
「以我跟無殤小叔叔的實力,想要打破天牢,太容易了!」
「只是,我需要師傅你幫忙開啟城門!」
元寶有信心把人救出來,但要把人送出城,有些麻煩。
畢竟,皇帝不可能讓他們輕鬆逃離京城。
「沒問題,城門交給為師了!」
嬴驪聽了元寶的要求,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點頭。
……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
大長公主一臉愁苦地望向夏皇,道:「陛下,你是否想要借這個機會,趁著大夏一統天下,你威望大增的時候,徹底拿下衛家?」
「姑姑為何如此說?」
夏皇沒有直接回答大長公主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聽到夏皇的問題,大長公主就知道,元寶真的猜對了!
「陛下,你不會是忘了嘉福縣主的身份吧?」
大長公主望向夏皇,「那丫頭可是拜師嬴先生,日後,將是我大夏的定海神針!你若想在滅了衛家,可想過那丫頭會怎麼想,怎麼做?」
「朕會給她賜婚!」
夏皇這話說出口,已經是等於承認了他的算計。
他的確是打算趁著大夏一統天下,他的威望達到頂點時,將衛家徹底除掉。
曾經的大夏,皇族需要衛家來鞭策、來激勵。可等到大夏一統天下,他不允許這世上還有衛家這樣的能跟皇族對抗的家族存在。
大夏一統天下,皇族就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家族,所有其他的家族,都只能臣服在皇族之下。
大夏,再不允許這麼牛逼的家族存在。
「陛下,狡兔死走狗烹,你就不怕史書上留下不好的名聲?」
「姑母,史書都是有勝利者書寫的!」
「只要大夏一統天下,衛家的存在,都將從史書上徹底抹去。」
「這麼多年,衛家也是該消亡了!」
「陛下,本宮此番來找你,是因為你的想法,被嘉福縣主猜到了,嬴先生需要你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麼?!」
夏皇聽到長公主的話,直接傻眼了。
他的謀算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痕跡,怎麼就露餡了呢?
「姑母,您說的都是真的?」
「陛下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麼?」
大長公主看向夏皇,「本宮知道,陛下在衛家這邊受了太多的委屈。然而,衛家對大夏有功,這功勞,不是陛下您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您針對北離和大殷的謀算,想要取得最終的勝利,還是需要衛家人。等到天下一統,您卻滅了衛家,讓天下百姓如何看您?」
大長公主看問題還是很敏銳。
之前的時候,她沒有想到夏皇對衛家動了心思,所以,並沒有多想。
可現在,知道了夏皇的心思,大長公主只能說,夏皇腦袋被驢踢了!
若是夏皇真的這樣做了,那麼,就算是大夏一統天下,這天下一統的局面,又能維持多久?
北離、大殷初滅,兩國肯定有很多反抗勢力,屆時,他們掀起反叛,大長公主真的不認為缺少了衛家的大夏能夠鎮得住局勢。
「姑母,難道就這樣放任衛家繼續壯大?」
「如今,衛家又跟嬴先生扯上了關係。若是,嬴先生支持衛家,那麼,這大夏的江山,說不得就不再屬於我們唐家了!」
夏皇不甘心。
「還有,母后的仇,朕怎能不報?」
「若是朕什麼都不做,這天下人又怎麼看朕?」
夏皇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費盡心血,才不下了這樣的一個絕殺的局面,現在讓他收手,他怎麼可能甘心?
「陛下,太后的事情,您自己沒有責任嗎?」
大長公主真的是一點兒沒有給夏皇留面子。
若不是夏皇自己想要利用這事兒,引誘北離和大殷出手,因此對太后隱瞞了真相,太后又怎麼會在絕望之下選擇自掛東南枝?
「還有,若是太后還活著,陛下覺得,太后會放下心中的執念麼?」
會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太后心心念著報仇,這已經成了她的執念,成了她內心的魔障。
不客氣的說,怕是夏皇跟太后說了真相,太后也會搞出別的事情。
為了報仇,太后根本就不管什麼大夏的江山社稷,她只想弄垮衛家,想要讓衛霍跟她爹償命。
在這個事情上,衛霍很冤枉,衛家更冤枉。
然而,太后根本就不講道理,她認定她爹的死是衛霍害的,這種想法日夜啃噬她的內心,結果就是她瘋魔了。
「姑母,朕該怎麼做?」
「本宮不知道!」
大長公主面帶苦澀,「陛下才是大夏之主,要怎麼做,您該自己拿主意!」
「本宮只是來傳話的!」
大長公主心裡有想法,但她不敢開口。
她是大夏的大長公主不假,是夏皇嫡親的姑姑也不假,可她到底不是大夏之主。今兒的事情,若是她給出了自己的主張,夏皇照著做了,現在沒什麼,但誰敢保證夏皇以後也會不當回事?
作為大夏之主,夏皇若是想要給大長公主穿小鞋,不要太簡單。
畢竟大長公主不是孤家寡人,她有兒女,有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他們的前途,基本都是跟大長公主的榮寵掛鉤。
若是夏皇想要算帳,方法真的是不要太多。
「姑母,我現在去跟嬴先生致歉,還來得及嗎?」
「不知道!」
大長公主搖搖頭,「不過,若是陛下真的要去致歉,本宮一定傾盡全力,相助陛下得到嬴先生的諒解。」
「還有嘉福縣主那裡!」
「朕又該怎麼做呢?」
「這個,陛下可以仔細想想!」
大長公主很清楚,她該說的話,說完了。
剩下的事情,該有的決策,都不是她能摻和的。
她這個大長公主,還是要注意分寸的。
很快,大長公主就從皇宮離開了。
而在大長公主離開御書房沒多久,夏皇就把聞聲司的司長陰無忌給喊了來。
「臣,參見陛下!」
「無需多禮,起來說話!」
看到陰無忌,夏皇的臉色稍稍好看了點兒。
「不知陛下召見,可是有什麼吩咐?」
陰無忌知道大長公主進宮了,但不知道大長公主為什麼進宮。不過從夏皇這麼快就召見他來看,應該是有什麼吩咐。
「朕讓你準備的那種藥草,可準備齊全了?」
「回陛下,已經備妥,按照您的吩咐,已經給衛家的人用上了!」
「不錯,很好!」
夏皇聽到陰無忌的回答,總算是鬆了口氣。
幸好,他做了兩手準備。
一手準備是直接掃滅衛家,但現在這情況來砍,這法子明顯是不行的。
如今,只能採用第二手準備。
他讓陰無忌準備的藥草,採摘自大夏西南一蠻邦小國,這藥草並不會直接致人死命,但卻會讓人成癮。
一旦這人沾染上了這種藥草,便會沉溺其中,日漸消瘦。若是某一天這種藥草的供應中斷,這人,就會理智全無,仿佛瘋了一樣。
既然不能親自出手毀滅衛家,那就退而求其次,讓衛家的人,自己滅了自己吧!
「很好,朕就知道,你總是能幫朕解決麻煩!」
夏皇很開心。
「還有一個事情,衛無殤和嘉福縣主也回到了京城,可能現在就藏身在大長公主府。」
「朕給你一個任務,想辦法將這種草藥給他們也用上!」
「臣,遵旨!」
陰無忌沉聲答應。
這事兒,看著挺難,其實一點兒不難。
只要確定了衛無殤和元寶的下落,那麼,完全可以將這草藥研磨成粉,加入他們的飲食之中。
只要一段時間,藥效發作,兩人就再也別想拜託這藥物的控制!
「陛下,出事了!」
就在夏皇跟陰無忌交代這事兒的時候,陳連忽然連滾帶爬地衝進了御書房。
「怎麼回事?」
「朕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沉著冷靜!」
對於陳連,夏皇是寄予了厚望的。
「陛下,天牢被攻破了,衛家人都被救走了!」
陳連急聲開口,道明自己這麼匆忙闖進來的原因。
「什麼?!」
聽到陳連報告的消息,夏皇終於坐不住了,所謂的沉著冷靜,自然也離他遠去。
「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誰幹的?」
「天牢禁軍都是幹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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