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十分羨慕貓貓。
——父母恩愛,長兄寵溺,乾娘土豪,有個天下第一的祖父,現在陪著她遊戲。
看看她女兒拿到的人生劇本,簡直開了掛。
她胡思亂想間,蕭鐵策已經開口問道:「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皇上那邊有什麼事情?」
「沒事情,就不讓曄兒回來了?」明九娘聽了這話彆扭,不由開口道。
沒想到,曄兒卻點點頭:「嗯,有事。」
剛才皇上收到了京城來信,放下信說,晉王出天花,現在命在旦夕。
「我看姑姑有些承受不住,」曄兒道,「怕皇上誤會,所以和皇上說了一會兒話,找了個藉口說我要出來,這樣姑姑像往常一樣送我出來。」
「你安慰她了?」明九娘可以想像出來春秋現在內心的波瀾起伏。
「沒有,我只握了握她的手,讓她知道我會幫她。」曄兒道。
皇上那邊,畢竟說話不方便,隔牆有耳,說不定就被人聽了去。
皇上說這些話的時候態度淡淡的,眼神在春秋身上。
春秋真的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沒有失態。
好好的,怎麼就得了天花呢!明九娘直嘆氣。
晉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放下過春秋,身邊那個白側妃,只是個擺設而已;春秋何嘗不一樣?
可是造化弄人,錯過的,已經永遠錯過了。
明九娘想了想,讓金雕王去一趟京城,看看事情是真是假。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收到京城那邊的消息了。
做完這些,她還是不太放心,拿起針線筐里的剪刀,用鋒刃狠狠心往手指上一划。
蕭鐵策正和曄兒說話,等到她驚呼一聲後才看過來。
他看到血,瞬時驚慌,過來抓住她的手道:「我看看!」
「找春秋。」明九娘道。
蕭鐵策頓時明白過來,狠狠地瞪了她一樣,然後對外面道:「來人,來人,去請婕妤娘娘來,夫人受傷了!」
「你竟然用這種方法讓她出來!」蕭鐵策氣憤地道。
皇上剛說完晉王的事情,春秋就單獨出來,恐怕皇上會懷疑。
而明九娘編造的說辭是,曄兒回來喊她,她正在做針線,一不小心劃傷了手。
蕭鐵策向來緊張她,所以立刻請春秋過來,沒有任何破綻。
「沒事,這點傷口,一會兒自己就癒合不出血了。」明九娘別過臉去嘴硬地道。
她疼死了,她那麼怕疼!
她也不敢看,怕看見血,那種疼痛感恐怕就更泛濫了。
沒辦法,她這種人,天生就做不了堅貞不屈的革命派,比起怕死更怕疼。
蕭鐵策狠狠瞪了她一眼,用帕子替她綁好傷口。
一會兒,春秋就匆匆趕了過來,身後還帶著皇上身邊的太監全福。
明九娘舉起手指——白色帕子上的血跡觸目驚心,揚聲道:「沒什麼事情,蕭鐵策非大驚小怪請你來,怕是你再晚一點來,傷口都找不到了。」
春秋勉強笑笑,上前道:「小傷也不能掉以輕心,來,我給你看看。」
曄兒問全福:「你也過來,皇上身邊豈不是沒人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