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水若……」水合咬著嘴唇,心裡有些悲傷。閱讀
就因為她們身份低微,所以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可是就算夫人已經退到了這種地步,也沒見蕭夫人鬆口。
安真真幽幽地道:「水若,我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不敢勸蕭夫人什麼;我怕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想到自己面臨這種情況,單單想想,安真真都能崩潰了。
水合看她也是真的左右為難,只能強忍對水若的心疼,溫聲細語地安慰她:「夫人,您放心吧,咱們老爺和別人不一樣;更何況,您還有晉王爺撐腰呢。」
提起晉王,安真真更難過了。
那是她另一樁放心不下的事情。
晉王心裡明明只有王婕妤一個人,現在卻還得對著白側妃虛與委蛇。
聽說那個白側妃,出身卑微,但是現在或許因為晉王不怎麼約束她,在府里越發張狂起來。
安真真本來還同她走動,現在除了逢年過節讓人送禮,根本懶得去聽她陰陽怪氣內涵自己。
水合多說多錯,也不敢再勸什麼。
好在濮珩聽說安真真找他,很快趕了回來。
水合接過他的大衣裳掛起來,然後懂事地退下,還把門都關上。
安真真看見濮珩,就像小孩見了娘,嘴巴一扁,眼裡立刻含上了淚。
濮珩笑著替她拭淚,溫聲道:「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是不是白側妃又說什麼了?」
除了那令人鬧心的白側妃,他也想不到別的能讓自己娘子氣成這般的事情。
安真真靠在他肩膀上,伸手擺弄著他腰帶上的配飾道:「不是,我才不會上門自討沒趣。是水若的事情……」
「水若?」濮珩愣了下,隨即道,「她不是回去和家人團聚去了嗎?」
回京之後,水若和安真真重逢,主僕抱頭大哭一場。
沒幾日,水若便出去了,說是苦苦找尋的家人找了來,想出去團聚幾日。
濮珩對內宅的事情不算上心,當時心裡還想著,出了這件事情,大概鬧得實在大,還讓水若的家人得到消息找了來,也算因禍得福。
「其實不是的相公……」安真真羞愧地道,「我騙了你。」
濮珩面色頓時嚴肅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水若回來後,出去了一趟,然後就沒有回來。」安真真道,「她給我寫了個張紙條讓人送來,說她沒臉再回來見我,她懷孕了,恐怕要引起我和蕭夫人的嫌隙,所以乾脆離開府里。」
「她懷孕了?」濮珩震驚了,「她不會說,懷的是蕭鐵策的孩子吧。」
「那除了他,還能有誰?」安真真到底維護自己的丫鬟,「水若是那種亂來的人嗎?她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多規矩你是知道的。更何況,她現在懷孕三個月,你說是誰的?就是怎麼往前算,也不可能是出事之前懷上的。難道那峽谷里還有別人不成?」
濮珩沉默了,半晌後才道:「她現在住在哪裡?」
「在外面賃了個小房子,天天以淚洗面,臉都哭腫了,聲音也哭啞了,我怕她再哭下去,眼也哭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