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繼續等著,總有你忘記他,答應我的那日。閱讀」邢景山道。
「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他已經有娘子了,而且我和他娘子還是好友。」楊雨疏用盡了全部的耐心才沒繼續發作,「所以請你說話的時候,考慮考慮別人感受。」
「那你不惦記他,為什麼還不答應我?」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那你又喜歡別的人了?」
「我為什麼非要喜歡誰?」楊雨疏也上來了倔脾氣,非要和他分辯清楚這件事,「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我哪個男人都不喜歡!」
「那你現在就喜歡喜歡我。比起別人,我還喜歡你,我比別人強。」
楊雨疏真的很想一頭撞到牆上。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大抵如此。
「去京城吧。」邢景山道,「我賺的俸祿都給你……」
楊雨疏冷笑:「別說你現在還沒有一官半職,就是能謀個官身,那點微薄的俸祿根本就不足夠你養活自己。」
「那沒事,你還能賺錢,你比我厲害得多,我可以先靠著你。」邢景山理直氣壯地道。
他關注她很久了,她做什麼生意都很厲害,是天生的生意人。
如果沒有人搗亂,她的生意能紅紅火火。
楊雨疏:「……」
她非常想從邢景山面上看到戲謔或者不正經的臉色,然而沒有,他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自然。
他讓她靠著他和說出他要依靠自己的時候,同樣的理所應當。
「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麼?」楊雨疏崩潰了。
她改還不行嗎?
「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我怎麼知道看上了什麼。你非要問,問問你自己,為啥讓我看上了你。」
邏輯鬼才,楊雨疏完敗。
「我知道你也想進京的,京城做生意,不會有那麼多地頭蛇。你是因為怕人誤會才不去的。要我說,你怕什麼?不過怕也就怕了,你可以考慮拿我當擋箭牌,我一點兒都不介意,這樣也不會影響你和蕭鐵策夫人的友情了。」
雖然吧,邢景山一點兒也不理解女人的友誼。
難道爭搶男人的時候,不是該頭破血流,老死不相往來嗎?
怎麼這倆人,還好得和什麼似的,真真無語。
「我介意。」楊雨疏快要趴到桌上了。
「我都不介意,你也別介意,這樣才扯平了。」邢景山道,「你聽說他出事,立刻就得來,我也跟來了;你為了他要走,這我就不同意了,誰讓我和他,以後一條路了。你想,換個人,還能讓你喜歡他嗎?我可以,我讓!」
沒本事的男人才怕自己女人喜歡別人;他不怕,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磨下她。
好飯不怕晚,只要這飯一直在自己碗裡,什麼時候吃不是吃?
楊雨疏:「我不用任何人同意我喜歡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你說吧,怎麼才能放過我。」
「給我做婆娘。」
「換一個。」
「我給你當男人。」
「我不需要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把我當男人行不行!」
「那不行,那多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