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年紀大了,因為淮王的事情急火攻心就病倒了。
遼東王帶著長子、次子,即王妃所出的兩個兒子進宮侍疾,衣不解帶,在皇上面前很是刷了一波好感。
淮王只能在府里一邊治病一邊聽著遼東王被皇上誇獎的消息咬牙切齒。
他渾然忘記了是因為他自己貪色作孽才會得到這樣下場,把氣一股腦撒到明珠身上——因為明珠知情不報,並且還敢利用這件事情逼迫他立下世子,他恨!
淮王閉門思過加養病出不去,在府里到處找事,看這個不順眼那個也不順眼,尤其對明珠,簡直算得上刻薄。
洗腳水燙了,湯咸了,走路快了慢了……明珠幾乎所有做的事情都是錯的,淮王動輒打罵。
明珠一一忍了。
可是有一日,淮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四肢被緊緊綁在床上。
他環顧四周,發現屋裡只有明珠一個人,後者正坐在桌前做著針線活,看起來嫻雅從容。
「哪兒去了!人都哪兒去了!」淮王怒道,「本王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這個毒婦想要殺本王?」
明珠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拿起長長的鐵剪刀把線頭剪短,幽幽地道:「王爺怎麼醒得那麼早?我的帕子還沒有繡完呢!」
淮王目光落在那把尺寸讓人不得不懷疑的剪刀上,聲音弱了幾分:「你到底要幹什麼!」
求生是本能,剛才他那般大喊大叫,卻沒有任何回應,想來外面的人都已經被明珠支走。
淮王打罵她歸打罵她,內心對她的忌憚一點兒也不少,此刻兩人以這樣的狀態相對,這種忌憚更是達到了頂點。
——這女人狠起來,他真的怕。
明珠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抖了抖帕子道:「沒繡完就沒繡完吧,也將就著能用。」
說話間,她站起身來,拿著帕子和那把令淮王忌憚的剪刀一起上前。
「你,你……」
淮王很快就說不出來話了,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因為明珠把帕子塞進了他嘴裡。
淮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憤怒之中夾雜著難以掩蓋的惶恐。
明珠微微一笑,拿著剪刀開始剪淮王的中褲。
鐵剪刀冰涼的觸感讓淮王不寒而慄,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隨著那剪刀在肌膚上的遊走而不斷戰慄。
終於,明珠把剪刀對準了他要害,微笑著道:「只要我略微用力,就能讓王爺永絕後患,再也不會生這種髒病了。」
「唔唔唔……」淮王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漲得紫紅,雙目都赤紅了,身體徒勞地掙扎。
「真的,」明珠道,「王爺信不信,這種情景我設想過無數次了?」
「唔唔唔。」
明珠假意把剪刀在他身上蹭了蹭,沒想到被淮王的尿呲了一臉一身。
明珠差點真的一剪刀廢了他。
這個廢物!
明珠被噁心得乾嘔不止,叫人提水來,沒有得到回應才想起來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她支得遠遠的。
——在這個王府里,她比淮王更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