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遠,明九娘看不太清楚,便推了推身邊的驚雲道:「你看看晉王身邊那女子,是不是婦人打扮?」
驚雲抻著脖子看過去:「好像是個婦人?」
明九娘「嗯」了一聲:「我看著也像。閱讀��
驚雲後知後覺地道:「晉王這是有了新歡?他去江州才幾天!」
驚雲這是在為春秋鳴不平。
明九娘卻公道地道:「春秋已經進宮,總不能讓晉王替她守著。」
在這段感情里,晉王只是處置不當,卻沒有對不起春秋,所以好聚好散。
不過話雖然這般說,她自己心裡也多有唏噓。
晉王雖然精神不錯,但是比之前清瘦了許多,看得出來這半年多來也是備受煎熬。
皇上對於他和春秋的事情,應該多少知情,所以或許晉王現在身邊有個女人,對春秋來說是好事。
——誰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哪根弦就搭錯了,又會生出什麼樣的懷疑來。
宮宴開始,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舞女蹁躚,一派熱鬧。
驚雲卻嘀咕道:「真沒意思,早知道我就去勾欄看菩薩蠻去了。」
原本她尋思著,就算無聊也可以找袁庾修這樣的狐朋狗友玩,但是現在看起來,根本沒什麼機會接近。
明九娘沒理她,專注地看著歌舞。
這種大型歌舞表演,現場版還是很令人震撼的。
表演的間隙,皇后臉上忽然露出了幾分不適之色,捂著胸口似乎很難受。
她身後的宮女過去請春秋,然後很快春秋就匆匆上前,跪在一旁替皇后診脈。
皇上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叫停了歌舞。
畢竟這是皇后,皇上也十分重視,便開口問春秋:「皇后怎麼樣?」
春秋覺得有些奇怪,皇后脈象一切都正常,可是偏偏露出這般痛苦的神情。
她斟酌一番後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乃是操勞過度,需要靜養,不宜情緒激動,勞心勞力。」
皇后笑道:「多謝皇上關心,這大過年的,倒是我掃了大家的興。我的身體自己有數,皇上不要擔心。」
說著,她又笑著對春秋道:「快回去坐吧,本宮沒事。來人,把這道釀丸子賞給王才人。」
春秋起身行禮謝恩,袖子裡卻有一張紙片悠悠飄了出來,落到了台階上。
春秋愣神的功夫,已經有宮女撿了起來。
那宮女看清了紙片上的內容,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尷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蕭鐵策站得近,看清楚了上面的人像,臉色更冷峻了。
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顯然是個年輕的高挑男子,和六十六歲的皇上佝僂的身形完全不一樣。
皇上也注意到了,道:「呈上來給朕看看。」
明九娘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雖然沒有看到紙片上的內容,但是也大抵猜出來了,一時之間心急如焚。
偏偏驚雲還在旁邊搗亂,「嫂子,什麼,那是什麼?」
「沒想到,皇后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發難。」明九娘咬著嘴唇道。
如果那上面是晉王的畫像,春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