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發現來了個新鄰居。
「十三娘?」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十三娘被關到了她對面的牢中,看見她也像見了鬼一樣。
她起初還以為是蕭鐵策過河拆橋,可是看見明九娘,頓時知道自己想錯了。
早上她說要收拾東西儘快離開,閆春說他出去採買東西,然後就一去不回。
她等啊等,最後等到了破門而入的金吾衛。
一直到現在,十三娘腦子都是懵的。
看見明九娘,她立刻來了精神,抓住欄杆拼命地搖晃:「到底發生事情了!」
「這話我也想問你。」明九娘涼涼地道,「是不是蕭鐵策沒有答應你條件,所以你狗急跳牆了?還是他弄死了你的那個侍衛?」
她這半天來一直在想,雖然沒想明白,但是基本確定,應該是十三娘那裡出了紕漏。
否則不會這麼巧。
「我沒有,和我沒關係!閆春也不見了!」十三娘歇斯底里地道,仿佛這樣就能不去胡思亂想,懷疑閆春。
「你悠著點,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明九娘好心提醒道,主要她害怕這個瘋女人嚇到了貓貓。
小嬰兒受到驚嚇容易生病,這在牢中可是要命的。
十三娘跌坐到地上,喃喃自語道:「不是閆春,不會是閆春出賣我的。我對他那麼好,我們兩個馬上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明九娘聽了直撇嘴。
目前來看,最大的嫌疑就是閆春了。
十三娘道:「是蕭鐵策,一定是蕭鐵策厭煩了你,所以趁機把你踹走!」
明九娘: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你自己看男人眼光不行,就見不得別人好了?
「誰被踹走,咱們兩個心知肚明。」明九娘冷笑道,「不信咱們就等著,看看誰的男人先來。」
十三娘被她扎到痛處,惱羞成怒道:「你別忘了,你是漠北的孽種!」
「不管我是哪裡人,我是在明府長大的。如果非要倒霉,那我也要來著明府一起。更何況,我只是個女人,蕭鐵策和明府一起,保不住我?笑話!最多流放唄,流放就流放,我有男人陪著,你呢?現在好好想想,你男人哪裡去了。」
開玩笑,在吵架這件事情上,她明九娘就是獨孤求敗,誰也不服!
她可是明府長大的姑娘,要是沒有一技之長,那多丟臉。
兩人吵得這麼熱鬧,曄兒卻仿佛沒聽到,在燈下奮筆疾書,也不知道在寫什麼。
十三娘十分懷疑明九娘生了個聾子或者傻子。
她現在也沒什麼力氣爭吵了,涼氣順著身體遊走,讓她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疼痛。
難道,難道閆春真的……不,不會的,他不會的。
十三娘艱難地到稻草上坐下,冷得縮成一團。
明九娘自然沒有好心管她,她自己還自救不暇呢!
貓貓睡醒了,吭哧吭哧又想找奶。
「沒了。」明九娘嘆了口氣道,「娘看看能不能給你討一碗熱水來。」
她帶來的點心,或許可以用熱水化開餵她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