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端午宴總算結束了,明九娘回去後就睡著了。
那點兒酒氣,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散盡。
驚雲鄙夷地道:「真是廢物。咦,曄兒你怎麼還在?走,咱們去看你妹妹去。」
曄兒拉著她的手道:「姑姑,陪我出去坐一會兒吧。」
他難得露出這般親近人的樣子,驚雲一愣,隨即開玩笑道:「是不是有事要求我?沒事,說,咱們是哥們!」
蕭鐵策晚上才回來,明九娘一邊給他盛雞湯一邊道:「我還以為今日結束,你能早點回來呢,怎麼還是這麼晚?」
蕭鐵策道:「皇上把我叫去罵了一頓。」
「罵你做什麼?」
蕭鐵策道:「罵我夫綱不振,說我但凡有點男人樣子,也不能把你縱成這樣。」
明九娘哈哈大笑:「皇上也是覺得我伶牙俐齒,所以只能欺負你這笨嘴拙舌的老實人。」
蕭鐵策把她壓在膝上:「我今晚要奉旨振一振夫綱了。」
明九娘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和白日被自己調戲到落荒而逃的樣子截然不同,不由挑眉道:「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吃藥了?」
蕭鐵策道:「我今日在宮中終於有機會和春秋說話了。」
明九娘:「嗯?」
「春秋說,你現在不會懷孕,要等來了小日子以後才可能。」
「哦。」
看著他高興得像個孩子,明九娘覺得自己事先和春秋串通好的行為是無比正確的。
她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可能就得抱著這個金飯碗一直餓肚子,守活寡到死了。
不過她也暫時不想生孩子,所以還是自己偷偷掐著點安全期。
生完貓貓之後,她從不規律的親戚奇蹟般地恢復了正常,只是蕭鐵策太忙,也不敢近身,所以沒發現。
明九娘決定先瞞著他幾年,瞞到下一次避孕失敗懷上為止。
可是她低估了一個憋了半年男人的需要,所以第二天,她沒從床上爬起來,恨恨地看著蕭鐵策神清氣爽地出門。
好氣啊!
總有一天,要把這廝壓在下面。
不說了,腰疼,再睡一會兒。
蕭鐵策一去禁軍,精神抖擻的樣子被人好一頓打趣,都問他是不是納了新人。
蕭鐵策罵了幾句兔崽子,道:「昨日你們沒見到我夫人嗎?」
眾人表示:見到了,很強悍。
「所以,」蕭鐵策問,「我還需要納新人嗎?」
誰能比得上他夫人?
眾人解讀:所以,蕭統領真的不敢納新人,畢竟這位,在皇上面前都敢放肆罵淮王妃。
可是,蕭統領這還得意,也真是沒辦法評價了。
過了兩天,明九娘問蕭鐵策:「曄兒的馬車被算計的事情,查明白了嗎?」
她可一直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蕭鐵策含混道:「有眉目了,陸九淵那邊,我昨日已經帶著曄兒登門致謝了。」
這件事,他提前也在皇上面前有意無意提過一次,打消皇上可能產生的猜忌。
「有眉目,那又是誰?」明九娘總覺得他似乎是有所隱瞞。
蕭鐵策今日沒去禁軍,好像在家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