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勸我。��蕭鐵策伸手擋住明九娘的嘴,「我知道你口是心非。」
明九娘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蕭鐵策臉上漾出笑意,笑罵道:「小(母)狗。」
跟她來這套?
明九娘道:「我從來不口是心非。你看我是不是都說『相公我要』,而不是不要?」
蕭鐵策的臉刷得紅了,下意識地捂住她的嘴,抬頭看向不遠處百無聊賴,走來走去的獄卒一眼,壓低聲音罵道,「瘋了是不是!」
誰讓你先開簧腔的?
蕭鐵策把她擁到懷中,「我若是答應,你能記恨我一輩子。」
明九娘「唔唔唔」表示不服。
這話不對,記恨一輩子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記恨上,她基本就告別了。
「楊雨疏救了你相公。」蕭鐵策道,緩緩鬆開手,「所以你要報答她,除了不能把我給她。」
「那乾脆我以身相許算了。」明九娘道。
蕭鐵策咬牙切齒地道:「真想找根針把你嘴縫上。」
「你快吃吧。」明九娘推了他一把,風風火火地道,「我得走了。過些日子有機會再來看你,現在我得趕緊回去找人幫忙。」
驚雲的安危,是當務之急。
反正她已經「預存」了兩次費用,現在只用了一次。
「再陪我說幾句話。」蕭鐵策有些不舍,「剛才說好陪我吃飯的。」
「還等著我餵你啊!」明九娘瞪了他一眼,「你不都說了你沒事了嗎?」
之前她多少是有些傷感的,但是蕭鐵策都說了有「保命的底牌」,她還傷感什麼?
蕭鐵策:「……我口是心非。」
「我鐵石心腸。」明九娘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道,「沃日和驪歌現在都在京城幫我,所以有事你可以讓……傳信給我。」
大王在不在,震懾力不一樣,這些鳥現在辦事定然盡心盡力。
更何況,現在還有個那麼彪悍的「王后」。
「嗯,自己多注意身體。」蕭鐵策看著她的肚子,眼中寫滿了擔心。
明九娘擺擺手灑脫地離開。
獄卒過來鎖門的時候,明九娘已經自己走出去了很遠。
獄卒忍不住和蕭鐵策道:「你這娘子,從進門到現在,一滴淚都沒有掉過。這樣你為什麼還不娶了楊家姑娘?」
蕭鐵策沒有回答。
夏蟲不可語冰,明九娘的好,他一個人知道便足夠了。
袁庾修裝扮成丫鬟正等在外面,見明九娘出來,過來扶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轔轔而行,袁庾修道:「說完了?」
「嗯,你先來我家,我有事要跟你說。」
袁庾修做西子捧心狀:「我可不敢,剛才扶著你,我都怕日後被蕭鐵策剁手,更何況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沒事,」明九娘一點兒都不發憷他的矯揉做作,挑眉道,「我讓蕭鐵策把你也收了,我們就是姐妹了。」
「臥槽,最毒婦人心!」袁庾修道。
「所以我們彼此彼此,姐妹。」明九娘拍拍他的肩膀。
袁庾修完敗,乖乖閉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