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鐵策鬆開明九娘,看著她懷中的驪歌,分辯了一下後不確定地道:「驪歌?」
「是我怎麼了?」驪歌從明九娘懷裡跳出來不甘示弱地道,「老娘剛剛痊癒的傷口,差點又被你擠裂了。」
明九娘看著鬍子拉碴像個野人的蕭鐵策,心中的歡喜像潮水般一波一波湧上來。
怪不得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原來他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正好,她也有一個大驚喜給他。
明九娘伸出手指在還跳腳的驪歌頭上彈了一下後罵道:「你是誰老娘?沒看見我相公回來了嗎?快出去玩去!」
驪歌嘟囔道:「還不是沃日把他喊回來的?」
明九娘愣住,看向蕭鐵策,試探著道:「皇上怎麼把你放了?」
而蕭鐵策則開始動手上下摸明九娘。
明九娘:「那個,別猴急,驪歌還在呢!」
再說,肚子裡還有一個,不能那麼孟浪。
雖然吧,她從沒好意思和別人說,她也挺想蕭鐵策……和他的身體。
這一定是懷孕後激素作祟,才不是她太色。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蕭鐵策的呼吸是急促的,但是眼睛裡沒有任何情、欲;他對她的摸索,更像是一種檢查而非親近。
「蕭鐵策——」她後知後覺地感受到鐵匠的不對勁。
蕭鐵策摸到她肚子的時候,臉色忽然變了,「你受傷了?」
明九娘:「???」
他卻已經把明九娘按在床上躺下,不由分說撩起她的小襖,往下褪她的裙子和褲子。
明九娘:「……」
貓貓,喜歡你爹和你打招呼的方式麼?娘卻有點想一巴掌呼他臉上。
蕭鐵策看著明九娘光潔的肚子如釋重負,道:「原來是胖了。」
我胖你個頭!
明九娘道:「你再摸摸,有沒有覺得他在踢你?」
蕭鐵策愣住,神情如遭雷劈,半晌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試探著道:「九娘,你懷孕了?」
明九娘一本正經:「你沒感覺到他在踢你嗎?」
蕭鐵策沒有。
他在想,原來金雕王的意思是,明九娘生孩子會出血嗎?
這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誤會了。
虛驚一場,還有意外之喜,蕭鐵策從來沒覺得如此幸福過。
一定是他太粗糙太緊張,所以沒感受到孩子在踢他。
蕭鐵策仔細感受,然而明九娘的肚子還是一動不動,不由有些困惑。
明九娘看著他呆呆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還不把我衣裳穿好。看吧,不是我一個人沒察覺到,你也不知道呢。」
她穿好衣裳坐起來,看著衣衫襤褸的蕭鐵策道:「別說驪歌嫌棄你臭,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是皇上把你放了之後,你太高興,所以夜以繼日地趕回來了?其實沒必要那麼著急的,告訴我一聲就行。」
真是個呆子,可是還是很高興他能夠回來,一起見證貓貓在她肚子裡長大、出生和成長。
一家三口要變成四口了!
驪歌卻道:「沃日呢?不是沃日去讓你回來的嗎?怎麼不見它?」
明九娘愣住了: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