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王怒道:「我才不要找那麼凶神惡煞的媳婦給我下蛋呢!我只是覺得它可憐而已,你別亂說。我還等著你呢!」
明九娘:「……別,我怕,我打不過驪歌,我怕它撓我的臉。」
「真沒出息。」金雕王罵道,「我得去找驪歌,告訴它,這次救了它,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別來纏著我了。」
「其實……」明九娘弱弱地道,「我覺得它不錯。你這麼強悍,它也不差,你們兩個的後代,一定能繼承你們兩個的強悍,成為王者。」
「要是像它爹娘一樣,生個這樣的女兒呢?」金雕王幽幽地道。
明九娘想起那種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別否認了,你都想到和驪歌生女兒啦!」
金雕王被她氣得飛走了。
明九娘笑倒在蕭鐵策懷裡。
蕭鐵策也十分愉快,除了想到明日那般做,有點對不起晉王之外,一切都那麼美好。
他從前怎麼就沒想到,給金雕王找只更強悍的母金雕呢?
好在老天爺不辜負老實人,還是幫了他一把。
第二天,蕭鐵策果然順利放走了驪歌,而晉王也果然謙謙君子,並沒有很在意,還寬慰蕭鐵策,說不必放在心上,他已經見識過了金雕就足夠了。
蕭鐵策回來後和明九娘感慨,說晉王真的是君子。
明九娘嘲笑他:「現在不說他心術不正,和外甥女不清不楚了?」
蕭鐵策訥訥道:「定然是那安真真自己有意,和晉王沒什麼關係。」
明九娘哼了一聲,男人就是幫男人說話;要她說,還是晉王故意吹皺一池春、水,然後裝無辜呢!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總算解決了,也多虧了晉王的君子之風。
蕭鐵策因為感念他的大度,加上明九娘要經常去和晉王那裡商量邊市的事情,他們家和晉王走得就近了起來。
晉王喜歡蕭鐵策性格沉穩真誠,把他引以為知己。
說實話,他來只是為了躲避情債,要說真的做什麼,那也沒有;具體繁雜的事務,都交給了明九娘這樣苦逼的打工人。
於是,明九娘在家裡苦苦看帳本,蕭鐵策則陪著晉王出去到處逛。
蕭鐵策表示,他也心裡苦。
他一點兒都不想出去逛,他就想在家裡陪著明九娘,順便趕緊把他的金戒指給做好!
那是船票啊!
金雕王真是害人不淺!
蕭鐵策陪著晉王從山上回來,兩人坐在馬車裡說話。
微風吹起了馬車帘子,晉王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還是那套藍衫黃裙,麻花辮,清清爽爽的春秋挎著籃子,走在路上。
「鐵策,那不是你屋裡人嗎?」晉王笑道。
他屋裡人?他屋裡只有明九娘一個人。
蕭鐵策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道:「王爺認錯了。」
「認錯了嗎?」晉王覺得很奇怪。
「嗯。那是春秋,不是內子。」
「我知道,」晉王笑道,「要麼我說是你屋裡人嘛。」
蕭鐵策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他誤會了,正色澄清道:「她是春秋,是內子的乾妹妹,和我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