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笑著道:「我為什麼要和離?要分開,也是我休了他。��
「九娘子,和離也行。」二丫道,軟軟地站不起來。
「二丫,你是不是腳受傷了?」明九娘抓起它的小小身子翻過來看。
「沒有,我是腳軟。」二丫有氣無力地道。
「哦,你說吧,是不是蕭鐵策刑訊逼供,嚇壞了你?」
「是,九娘子,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而且是剛剛才猜到的。
「太可怕了。」二丫閉上眼睛不敢回憶,「你相公太可怕了!」
「那個人死了沒有?」明九娘淡淡地道。
「死了,被你相公抹了脖子。遼東王都沒想到他會殺人。」
「死了就好。」明九娘道。
二丫:「……為什麼?」
「因為他想害我,」明九娘道,「想讓我沒活路,那我自然希望他死,而且死得越悽慘越好。」
二丫弱弱地道:「你說得對,可是,可是實在是有點……我都不敢回想。」
明九娘摸摸她頭上柔軟的那一撮羽毛,「那就別再回想,我只要知道他死相悽慘就足夠了。」
她說話動作,明明都是那麼溫柔,可是二丫卻聽出了一種凜冽的殺氣。
它喃喃地道:「九娘子,我怎麼忽然覺得,你和你相公有點像呢?」
「哪裡像?」明九娘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他也是,一直在很平靜地和遼東王說話,然後忽然發難……那個人就招了,然後他又當著遼東王的面子抹了那個人的脖子。遼東王也吐了!」
明九娘心裡暗爽,蕭鐵策心裡顯然也對遼東王的處理感到不滿,此舉多少有發泄的意思。
不過,甚合她意!
「太兇殘了,太兇殘了。」二丫一直碎碎念,「金雕大王也沒有這麼兇殘,而且你相公,看起來那麼溫和的一個人……」
「不能因為老虎沒有露出獠牙,你便以為他是病貓。」明九娘道,「他十三歲上戰場,手上已經沾染無數鮮血了。」
這些不是她問的,是蕭鐵策主動同她說的。
蕭鐵策還說,他過去的所有大事,他都告訴她,免得日後她從別人嘴裡聽了閒言碎語誤會了他。
剛才在馬車上,他還強調了,他的第一次是給了她,也是唯一一次,以後千萬不能為這件事生出疑慮。
明九娘托腮道:「在我繼承來的記憶中,好像明九娘也是如此。」
然後狗男人就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厚顏無恥地熱淚盈眶:「我真高興。」
切,狗不狗?誰剛剛說好的不在乎呢?
誰剛剛說,他知道那不是她?
蕭鐵策被戳穿也不生氣,下巴抵在她頸窩裡——這是他最喜歡的親密姿勢,喃喃地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高興。你是我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你卻不是我一個人的,你第一次是給了明九娘呢!」
蕭鐵策:「……」
明九娘看著他的神情,哈哈大笑起來。
「那第二次,以後的無數次,都是同你。」
「想得美!那你就做好打光棍的準備吧。」
明九娘回想起這些,嘴角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