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些鳥身上了。
蕭鐵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希望,金雕王真的在鳥類里是至尊王者,威嚴赫赫,這樣那些鳥才可能去明九娘面前傳信兒。
明九娘正在家裡忙著看帳本,二丫來了。
「九娘子,不好了。」
明九娘現在很害怕聽到它這麼說,因為每次它這樣喊以後,都有各種各樣的破事。
所以她深吸一口氣後打開窗戶:「什麼事?」
「你相公要死了!」
「啊?」明九娘愣住了。
蕭鐵策不是去找遼東王了嗎?
這是有人傳了假消息半路劫殺他,還是和遼東王翻了臉,後者罔顧親情,痛下殺手?
「你倒是說啊。」明九娘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二丫道:「我,我不好意思說。」
明九娘:「……快說!」
「你相公說,你不把第一次給他,他就去死。」
人在中間傳話,只要傳四五個人,都會傳到面目全非,更何況鳥呢?
一群不認識的鳥,前前後後趕來,說的話各不相同,但是大概意思好像就是這樣的。
二丫剛開始還不相信——它都覺得鐵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一批一批的鳥來表達著差不多的意思,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這話,它都不好意思說。
「那就讓他去死好了!」明九娘氣壞了,翻著白眼道。
狗男人是不是瘋了!
虧她還擔心他安全呢,結果去了遼東王那裡,就給她來這?
去死吧,死徹底點!
狗男人不學好,專門跟遼東王學這些;兄弟倆沒有一個好玩意兒!最好他們自己關起門來過,再也別回來!
明九娘氣鼓鼓地摔了手裡的東西,在屋裡叉腰來回踱步。
二丫弱弱地道:「他死了,曄兒就沒爹了。而且你現在也還沒學會下蛋,金雕王也不能要你……」
滾滾滾!
二丫又道:「九娘子,你相公說的第一次什麼意思?」
明九娘沒好氣地道:「第一次和他睡覺,懂了?」
「可是你們倆不總在一起睡嗎?」二丫不懂就問。
「那種不算,要一起滾來滾去才算!」
「交配嗎?」
「對!」明九娘沒好氣地道。
「可是你們倆不交配,怎麼能生出曄兒?難道你們人類這麼奇怪嗎?笨蛋自己就孵化了?」
明九娘:「……」
雖然無語,但是她也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一個問題——她還有狗屁第一次啊!
他們倆孩子都這麼大了,蕭鐵策要什麼第一次?
難道是指她重生的第一次?
正想著,又來了一批鳥,嘰嘰喳喳地道:「明九娘,明九娘,你相公被人關了起來。說,你第一次要跟著他,要不他就死了。」
雖然這話距離真相還是很遠,但是明九娘抓到了關鍵詞。
被人關起來了?
被誰關起來了?遼東王?還是其他什麼人?
明九娘冷靜地把鳥招進來,用穀子利誘,問:「我相公被誰關在哪裡?」
「被關在王府里。」
真是遼東王?
這兄弟倆難道要做個苦肉計,假裝蕭鐵策垂死,然後讓她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