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當地官員,定然能調查清楚的。閱讀這是命案,還是滅門慘案。」蕭鐵策道,「別想那些了,快睡。」
明九娘自言自語地道:「我剛才和阿錦寫信還討論了這個案子,等著看她回信,能不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見解。」
蕭鐵策:「你和她說那些做什麼?」
那麼血腥,對於雙身子的人,好嗎?
明九娘嘿嘿笑道:「心疼了?」
蕭鐵策扭過頭去:「沒有。她不稀罕我管,難道我還非得去管她不可?」
他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女兒!
他還有三個呢!
明九娘無情地戳穿他:「口是心非。我是聽說她前幾天都吐血了……」
「什麼?」蕭鐵策臉色瞬時變了,「阿錦吐血了?」
「沒事,就是孕吐太厲害導致的。」
蕭鐵策面色緊繃,眼中有些糾結。
明九娘猜,這人現在想回去了。
「咱們回去也幫不上忙,」明九娘道,「而且現在都走到這裡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她都好了。所以我這幾天,常給她寫信……」
蕭鐵策聽說阿錦這般難受,也軟了口氣:「那下次我也給她寫封信。」
這個倔強女兒,為什麼非得要孩子,現在這般遭罪。
明九娘笑道:「閃電才剛把信送走,再回來也得四五日後了。」
「我又不著急。」蕭鐵策傲嬌地道。
明九娘吃吃地笑,卻被他惱羞成怒封住了嘴。
收到阿錦回信的時候,明九娘正在月下煮茶,和蕭鐵策品茗閒聊。
聽到閃電撲騰翅膀的聲音,蕭鐵策起身,張開手臂讓它落在上面,然後走到明九娘面前,讓她解下信,同時別過頭去。
他不看,他對阿錦說什麼,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明九娘偷笑,借著廊下的燈籠,慢慢展開了信。
蕭鐵策:「著什麼急,一會兒回去點了燈再看。」
明九娘笑道:「我這不是想看看,她孕吐的情況怎麼樣了嗎?你說守著春秋和阿錦兩個神醫,偏偏對她的狀況束手無策。」
大家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錦「渡劫」,誰也幫不上。
阿錦自嘲地道,這是她任性妄為該受的懲罰。
沒想到,明九娘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
變得有些……難以描述。
蕭鐵策微愣,沉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她又鬧出來什麼荒唐的事情?」
可以說,經過了未婚先孕這件事情後,他對阿錦再也難以信任。
他覺得,他不了解這個女兒。
明九娘把信遞給他,「與其說是荒唐,不如說……巧合。」
阿錦急著回信,是請求明九娘,一定要保護荊離。
阿錦認識荊離!
明九娘心裡湧起了一種奇怪的猜測——沒有依據,卻十分強烈。
她覺得,荊離很可能,和阿錦有難以為外人道的關係。
甚至可能,他就是阿錦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明九娘用力甩了甩頭,想把這些奇怪的沒有任何根據的念頭從腦海中甩出去。
一定是最近她太閒,看了太多話本的緣故。
這倆人,說不定只是恰好認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