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逼的?」
貓貓現在不得不懷疑,問題就出在這「逼」身上。
安虎庚:這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能和你說嗎?
盛文瀾揉著太陽穴慢慢坐起身來,道:「我沒事。我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就一下子暈倒了。現在沒事了,咱們回府吧。」
「不行!」貓貓和安虎庚異口同聲地道,「等大夫來!」
三人在涼亭里坐著等大夫,氣氛有些尷尬。
盛文瀾只能問貓貓路上可順利,回京一切可安好等等。
貓貓道:「都很好,你聽說我父皇禪位之事了吧。」
盛文瀾笑著點點頭,臉色依舊蒼白,令人擔心。
她卻勉力撐著道:「這次皇后娘娘,不,現在是太后娘娘,總算如願以償了。」
安虎庚側耳聽著,如願以償?
「可不是嘛!」貓貓道,「我離京的時候,母后還說要跟著我來。後來被父皇攔住了……」
「皇,太上皇怎麼說?」
盛文瀾想到蕭鐵策那張看不出年齡的臉和高大健碩的身材,實在不能把「太上皇」這三個字和他聯繫起來。
「嗐,我父皇你也不是不知道,把母后當成眼珠子一樣,不肯讓她天冷趕路。」
蕭鐵策說,要等三月再下江南,路過永寧來看看她。
盛文瀾笑道:「那才正常。」
周圍的人,狗糧都吃夠了。
貓貓轉而問起她:「你怎麼回事?我不回來,沒我背著你,你怎麼就把自己嫁了?」
盛文瀾不知道為什麼,眼眶一下就熱了。
公主,從來沒有把她當外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她就算內心細膩,也極少情緒外露。
但是今日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角泛著淚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這樣子,那還了得?
貓貓出奇地憤怒了。
「文瀾你說,是不是安虎庚趁我不在欺負你了?」
安虎庚也很難受。
他對她不好嗎?
她為什麼對王爺還念念不忘,甚至於,一見她就開始委屈起來?
如果王爺真是男人,現在安虎庚都能和他打一架。
可是她不是,她是女人。
安虎庚很憋屈。
他在自己妻子心中,比不過一個女人,偏偏他還不知道,這飛醋該怎麼吃!
「沒有。」盛文瀾擦了擦眼角的淚,「是我主動的。」
安虎庚:「……」
他一下子知道什麼是從地獄到天堂了。
盛文瀾,這是主動承認了兩人的感情?
貓貓也很震驚:「你,你主動的?」
請問,你怎麼主動的?
撲倒嗎?
那很有意思,不用省略。
安虎庚在這裡太礙事了,否則她現在就想問個清楚。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發須皆白的老大夫,氣喘吁吁地過來,給貓貓和安虎庚行禮。
貓貓道:「不必多禮,先給她看看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地暈倒,實在太嚇人了。」
老夫人忙給盛文瀾診脈。
片刻之後,他起身行禮,滿臉帶著喜氣:「恭喜王爺,這位夫人,是喜脈。」
安虎庚整個人都呆住了。
盛文瀾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不是胡亂將就,等著日後和離的嗎?
怎麼就弄出來了人命?
這下麻煩了。
安虎庚內心則狂喜,這下算是把人給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