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教頭,昨晚是你的人在酒里加了料。��盛文瀾覺得自己是講道理的。
「可是你忘了,你是自己送上來的。」
「我沒說過。」
「少跟老子咬文嚼字!」安虎庚怒了,「我是粗人,不吃你那一套。」
他做夠了好人,現在想做土匪。
無論盛文瀾怎麼說,日後相安無事,把這件事情翻過去,安虎庚都冷硬著臉不接話。
問他,他就一句話,嫁給他;其他免談。
沒有白睡他的道理,他吃不了這虧!
盛文瀾不由有些頭疼。
為了一時興起,現在被這人纏上了……
早知道,就應該換個人。
但是換個人,恐怕更麻煩。
至少,這人還算是個君子。
雖然現在的行徑,完全小人。
安虎庚看著她眼珠子亂轉,冷笑道:「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好用算你贏!」
盛文瀾:「……」
她無話可說,她沉默可以了吧。
安虎庚表示,並不行。
「我這就寫信給祖母,讓家裡派人來操持我們的婚事。」他已經安排好了,「你也不用擔心,我知道你用不慣別人,家裡不會給你留人,就你我,和現在一樣。」
盛文瀾繼續沉默。
「將來生了孩子,你可以留在身邊自己養,也可以送回安家……」
他想得可真遠。
不過一夜露水情緣,他卻連孩子都安排好了。
盛文瀾享受的時候其實想過,兩人以後可以維繫這種關係。
享受,但是不負責任。
然而現在看起來,安虎庚不是好人選。
這個男人,拿得起,放不下。
她想著脫身之計,安虎庚卻想著成親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盛文瀾終於再開口,「我這般桀驁不馴的性子,是沒有老人家會喜歡的。」
安家的人,怎麼會接受她這個一身反骨的女人?
「那是我的事情。安家的事情,我不用你操心。」安虎庚道,「你什麼人,我清清楚楚。我就沒指望你宜室宜家,操持家務。」
「那你圖我什麼?年輕貌美還是這身子?」
「我就不能圖你這個人嗎?我犯賤行不行?」安虎庚也深諳盛文瀾之道。
自黑唄,來啊!
她不要就以為,就她這一招,屢試不爽。
他也行的。
盛文瀾:「……」
「眼珠子再亂轉,給你挖出來。」安虎庚罵道,「我本來是想找個賢惠溫柔的妻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但是現在,我覺得還是你好,至少不用藏著掖著,老子就想弄死你!狠狠弄你!」
在床上,他們也無比契合。
像兩頭狼,互相想要把對方拆吃入腹。
那種火花四射的感覺,舍她其誰?
安虎庚,也露出了「獠牙」。
這是唯一一個,想讓他獸、性大發的女人。
他不做人了!
盛文瀾:「……」
安虎庚很快地安排好了婚事,甚至沒有等到安宅來人。
盛文瀾幾乎是被綁上花轎的。
安虎庚散了一千兩銀子的銅錢。
那一日,整個永寧府都轟動了。
在永寧當地,一千兩銀子,可以買兩三套大宅院,就那樣散了出去。
洞房花燭夜,安虎庚抱著盛文瀾,下巴抵在她頭頂,心滿意足地喟嘆道:「唐僧取經,九九八十一難不過如此。盛文瀾,我終於娶到你了!」
得償所願,何其幸運!
盛文瀾笑了:「你不後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