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笑道:「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怎麼都好。閱讀」
「姐姐不相信我。」趙謙紹黯然神傷。
「不是不信你,而是不希望你把自己逼得那麼緊。」
這是個時時繃緊的孩子,讓人心疼。
貓貓打比喻:「就像我們的弓,也不能時時繃著,得鬆弛有道。」
趙謙紹點點頭,卻完全沒有聽到心裡去。
他要成為解元,才能脫穎而出;雖然對明年的狀元沒有什麼信心,但是解元他一定得拿到,然後至少進二甲。
貓貓打了個哈欠,起身道:「我得回去睡覺了,這桃花酒還挺有後勁的。你也早點休息,別熬夜,知道嗎?」
趙謙紹要起身送她出去,卻被她按住肩頭:「不用,我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趙謙紹起來走到木盆前,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回來繼續苦讀。
第二天,貓貓又出門了。
趙謙紹問盛文瀾,後者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還是和高大人一起出去的。」
高納川發現貓貓在很多事情上和自己見解一致,就連習武這件事情上都有共同語言,引以為知己。
貓貓也沒想到,高納川文武雙全,既有遠見,又能立足腳下,對他也多有讚賞,私下和盛文瀾稱讚他有宰相之才。
柳州境內有銅礦,只是剛被發現,還在探礦的階段,貓貓和高納川對此都很感興趣,所以兩人經常結伴去看。
轉眼之間就到了秋闈之日,貓貓帶著盛文瀾把趙謙紹送進了考場裡。
趙謙紹看著她,帶著幾分決心道:「姐姐,我這次一定能行的。」
貓貓笑著點點頭:「好好發揮,我也相信你。趕緊進去吧!」
高納川作為知府,也出現在考場,走過來道:「好好考,獨占魁首。」
趙謙紹對他行禮,然後又看了一眼貓貓,提著自己的東西往考場裡排隊走去,等著檢查有無夾帶。
貓貓就和高納川閒聊起來:「我記得高大人當年可是解元公啊!」
高納川笑道:「僥倖而已。」
「梓旭你謙虛了。」
梓旭是高納川的字,因為兩人熟悉,所以貓貓便以字相稱。
還未走遠的趙謙紹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裡更是暗暗想,一定要考個解元,不能比高納川差!
進了考場,在拐角處最後回頭的時候,他看見兩個人言笑晏晏,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死死咬住嘴唇,被後面的人推搡一下才反應過來,提步往裡走。
貓貓意味深長地道:「梓旭,過些天,我要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
高納川神情微動:「公主,您?是不是下官之前託付您的事情?」
「如你所想,如你所願。」
高納川深深拜下去:「多謝公主。」
貓貓爽朗笑道:「等人來了再謝我不遲。好了,你監考吧,我今日要出去跑馬。」
高納川行禮送貓貓。
再說趙謙紹,進入考場之後,心情很久都沒辦法平靜,腦海里一直都是貓貓和高納川親近的樣子。
雖然他知道這般不對,但是少年氣性,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