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九娘臉色變了,金雕王道:「你不要著急,沒什麼大事。��
「哦。」
然而明九娘這口氣還沒松,就聽它繼續道:「王太醫摔壞了腰,以後怕是站不起來了。」
「這叫沒大事?」
「他年紀都那麼大了,這算什麼?」金雕王確實沒放在心上。
不是冷血,而是在它看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衰老在自然界就意味著死亡,現在只是不能動,卻還有人伺候,不算什麼。
明九娘無語,嘆了口氣道:「那春秋一定十分著急,怪不得曄兒憂心忡忡。好在我們馬上就回去了,這樣,我給你寫個紙條你帶回去給曄兒,讓他知道我馬上就到家,不要著急。」
「嗯。你的崽子隨你,心思重,又擔心這個又擔心那個,非央求我來這一趟。」金雕王道。
「下次你別聽他的,冰天雪地,你出意外怎麼辦?」
「我怎麼會怕風雪?」金雕王傲然道。
「行行行,你不怕,你厲害。」明九娘走到桌前寫紙條。
「娘後日歸家。」
她寫完這幾個字,放到小鐵環里系在金雕王腿上。
金雕王覺得這般自己像只信鴿,但是到底也沒抗議。
「對了,每次下雪,春秋擔心王太醫摔倒,不都是趕緊掃雪嗎?王太醫出門,她也扶著,這次怎麼摔倒的?」
春秋是個細心又孝順的姑娘。
「他們不是在家裡摔倒的。」
「那是在外面?在村里?」
「不是,在明府。」
明九娘愣住了:「明府?明懷禮?」
「嗯。」
「他們為什麼要去明府?」明九娘心裡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春秋跟了明懷禮的事情,你不知道?」
「什麼!!!」
「春秋帶著曄兒和王太醫,現在都住在明懷禮那裡;他們早就好上了……」
都快下崽而了呢!
可是明九娘沒給它機會說完:「你把話說清楚,春秋怎麼跟了明懷禮?」
「就是做你們人類那個姨娘。」
明九娘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後才道:「不會的,我叮囑過春秋要遠離他的。春秋怎麼不聽我的話呢?」
而且是去做妾,那是做下等人,春秋為什麼要這般作踐自己!
「王太醫摔倒也是有人害的,具體情況我就沒仔細問。」金雕王道,「春秋現在過得不好,曄兒說擔心她想不開,所以讓你趕緊回去。」
蕭鐵策剛從遼東王那裡出來,想著來明九娘這裡看看她,就聽侍衛說明九娘正發了瘋一樣找他。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侍衛小心翼翼地道,「但是夫人看起來很生氣……您小心些。」
這些日子,蕭鐵策的「舔狗」「懼內」名聲已經散布開來。
「九娘,你找我?」蕭鐵策終於在自己房門外找到了明九娘。
「蕭鐵策,春秋給明懷禮做妾了?」
終於還是來了。
蕭鐵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晌後才道:「九娘,你不要激動,這是春秋自己願意的;你三哥並沒有逼迫於她。」
「你早就知道了?」
蕭鐵策緊張地道:「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