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庭年繼續道:「你也不用那麼驕傲地說,要把你母后帶出宮,她不會願意的。閱讀更不想,既然有了別人,自己不屑一顧,這是懦弱的逃避行為。」
「只是懶得爭。」
「那是自我安慰。來一個,打退一個,這才是正道。」靳庭年道,「你既然想幫你母后分憂,就該想辦法幫她把姝嫿趕走,而不是好心辦壞事,火上澆油,日後真的無可挽回了,你母后也會怪你。」
「我母后不是你,不會如此是非不分。」
「會,當人過得不好,時間長了,難免怨天尤人,很難免俗。」靳庭年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問題,而不是擴大問題。」
阿錦咬著嘴唇,這次沒有反駁。
「想想你父皇的逆鱗是什麼,想辦法讓那個姝嫿碰到。」靳庭年繼續道。
阿錦認真想了想:「我兩個侄子。」
靳庭年眼神閃了閃,隨即若無其事的道:「那就讓姝嫿害你侄子,別跟我說不想利用侄子之類的話,你三妹妹是大夫,做些小手腳並不難。」
「而且,」頓了頓,他意味深長地道,「男人並不喜歡態度強硬的女人,勸勸你母后,你自己也多琢磨琢磨,該如何不動聲色解決這件事情。」
阿錦若有所思。
「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靳庭年道,「我從來不怕困難,有困難解決就是。」
他陪著阿錦在堤岸上坐了很久。
看著夕陽西下,晚霞映天,靳庭年道:「小阿錦,你該回宮了。」
「我今日不想回去了,我去我四妹妹,不,三妹妹那裡。」
「怕打擾四公主,就不怕打擾三公主和蘇雲陽?」靳庭年道,「如果實在不想回去面對你父皇,不如跟我去?」
阿錦警惕地看著他:「我今日是很難過,但是不代表難過就把腦子丟了。」
靳庭年笑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不放心,怕你想不開,一個人在外面遊蕩不安全。」
「一個人?」
「忘了,你身邊還有暗衛。」靳庭年笑道。
「何止有暗衛,不也有你的人嗎?」阿錦冷笑,「否則我怎麼前腳從宮中出來,後腳你就跟了來?」
「是,我承認派人盯著你行蹤,但是那是想要見你時候方便一些。」靳庭年道,「小阿錦,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我沒有那麼缺女人,我只是缺你。」
阿錦想了想後道:「算了,我還是回宮去,我不放心我母后。」
靳庭年道:「我送你回去。」
路上,靳庭年給阿錦買了幾包糖和點心果子,道:「估計你也沒什麼胃口,晚上餓了墊墊肚子。明日如果出來,就來找我,不出來也要讓人帶信,讓我知道緊張,別讓我一直提著心。」
送她到門口,他又叮囑再三,讓她無論如何不要和蕭鐵策正面剛。
「那是你父皇,你又不能徹底狠心和他斷絕關係,所以只能妥協。如果是別人,我幫你出氣,但是這個……快走吧,我看著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