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愚鈍。閱讀從前和二公主並不認識……」
「不認識她啊,那真是太遺憾了。她可不像你這般無趣,她從小就可愛。」
素心面色平靜:「皇上既然這般說,那二公主定然是極好的。」
「不吃醋?」
「奴婢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奴婢不配。」
「嘴裡說著不配,心裡卻想著總有一日要把朕身邊所有女人踩在腳下。」靳庭年的聲音難辨息怒。
素心垂眸:「奴婢不敢。」
「你敢,怕什麼呢?朕又沒有說你這般不好。」靳庭年放下腳,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素心膝行上前,上身向前趴在床邊。
靳庭年笑了。
果然,她總是知道他要什麼。
很快,屋裡響起了某些不能描述的聲音,隱隱之中帶著壓抑的痛苦和歡愉。
事後,靳庭年道:「等朕厭煩的時候,任何女人,朕都可以交給你。前提是,你自己別讓朕先厭煩了。」
「是。」素心低頭道。
「就算做朕的一條狗,也比你出去做別人的女人好。」
「皇上聖明,奴婢心中只有皇上。」
「只有皇上……說得好,不是只有我,而是只有皇上。」靳庭年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所以這是你當年選擇蕭曄的原因,是不是?」
素心平靜的面具總算露出了絲絲裂紋。
她跪伏在地上:「皇上,奴婢是您的。」
「蕭曄容不下你,朕卻收留了你;蕭曄看不上你身有殘疾,朕卻能看到你的野心並且給你機會。你說,朕好還是蕭曄好?」
「皇上是奴婢唯一的男人,自然是奴婢眼中最好的男人。」
「撒謊。不過能一直騙到朕,別在朕面前顯露出來,那朕也能一直相信下去。現在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該做什麼?自然是取悅他。
明九娘聽二丫回來說完,只覺得噁心。
這個靳庭年,怎麼這麼油膩噁心?一邊折磨著別的女人,一邊又口口聲聲說著喜歡阿錦。
她都替阿錦感到噁心。
她就是讓阿錦嫁給桃夭,都不會嫁給靳庭年。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還口口聲聲說著愛的男人,是最噁心的,沒有之一。
只是素心讓她很震驚。
明九娘反覆確認,就想知道素心到底是自願還是被強迫的;沒想到,素心非但是自願的,還助紂為虐,去踩踏靳庭年的其他女人。
她原本,明明不是這樣的孩子。
是被曄兒拒絕所以性情大變,還是她原本就是如此,只是藏得很好?
明九娘想起來她曾經和貓貓、曄兒在軍營中那麼接近,就不寒而慄。
素心比她的生母更沉得住氣,更像一條藏在暗處,隨時都能咬人一口的毒蛇。
這個女人,也要時時提防才行。
貓貓在宮外,就被阿錦攔住了。
「大公主,好久不見,奴婢想和您敘敘舊。」
貓貓略頓了頓:「好,去哪裡?」
阿錦低頭道:「現在立場不同,還是您指定地方,免得心有疑慮。」
「好。」貓貓沒客氣,帶著她來到程武的茶樓——這是程武現在為了打探消息而在她的授意下盤下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