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想怎麼辦?」明九娘道。
驚雲伸出手指彈了彈兩人之間的黃金鍊子,無奈地道:「還能怎麼辦?」
「這個不算問題。」明九娘道,「你忘了當初我們怎麼救金雕王的?鑰匙在你哥那裡,我想弄,難道還弄不到手?」
「嫂子,我誤會你了。原來上次你不穿衣服,是想跟我哥騙鑰匙!」
明九娘:「……」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怎麼那麼厲害!
「不過算了。」驚雲道,「封家我不想去了,天地之大,看似處處都能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我決定——就跟著你了。」
明九娘:「我不要。」
「我就賴上你了。因為我知道,你也討厭那個人。」
她說的是遼東王。
「我沒有,不是我,你別亂說。」
「得了吧,還想騙我?」驚雲得意洋洋地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藏不住的。再說,我有用的,我這麼好的身手,還能幹……」
「還能吃,還路痴你怎麼不說?」
驚云:「反正我就賴著不走,你也攆不走我,嘿嘿。你看,綁著呢!你敢偷鑰匙,我就告訴我哥。」
明九娘:「我跟個傻子說什麼呢!但是有一樣我和你哥想法不謀而合,驚雲,如果有一日,你為了一個認識幾天的男人拋棄所有,不聽勸,一意孤行去給人做妾,那以後就不要說認識我。」
有些話雖然難聽,但是為她好,必須要說。
一直騎馬在馬車旁邊跟著的蕭鐵策聽見這句話,握住韁繩的手緊了緊。
他想到了春秋。
這次回去,明九娘勢必要知道春秋跟了明懷禮的事情,到時候她肯定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又得生一肚子氣。
他一直想著什麼時候和她說這件事情,但是總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拖著拖著便到了現在。
最後他想,還是順其自然吧,她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放驚雲回去睡覺,蕭鐵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九娘,你對做妾這件事情怎麼看?」
明九娘斜了他一眼:「怎麼看?睜著眼睛看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只能管得了自己不去做妾,旁人的事情,也根本輪不到我看不是?」
蕭鐵策又被懟得啞口無言。
楊側妃很快帶著福安郡主,還有遼東王的車駕一起追了上來。
明九娘瞄上了遼東王那架大馬車。
果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親王的馬車也又寬又大,一看就十分舒服。
明九娘覺得上面都可以擺上一桌麻將,絕對舒適。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楊側妃都沒有機會坐上那馬車,也就是蕭鐵策這個親弟弟,再加上福安郡主這個親女兒能偶爾去坐坐,旁人根本沒機會。
遼東王對福安郡主的偏愛,在明九娘看來根本什麼都不算。
相比而言,蕭鐵策對曄兒,那才是真正的慈父。
不過就算這樣,明九娘也擔心驚雲會吃醋比較;畢竟她也是遼東王的女兒,但是後者幾乎沒有給她任何關注。
可驚雲卻表現得混不在乎,明九娘才鬆了口氣。
旅途漫漫,冬日冰天雪地走得更慢,所以她打算做一副麻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