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帶著東西到了東宮,發現東宮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閱讀
仲靈不喜歡用人,房間裡從來不放人,寧肯親力親為都不用人。
貓貓在院子裡喊了聲「嫂子」,停了片刻之後才聽到仲靈懶洋洋地答應,讓她進去。
進去之後貓貓放下籃子,看著歪在榻上翻書的仲靈道:「嫂子,原來你躲起來看書了,是準備去中個女狀元嗎?」
仲靈合上書道:「倘若是你哥點狀元,那才有希望。」
敏敏哈哈大笑:「嫂子想說我大哥色令智昏嗎?」
「有那麼點意思。」仲靈歪靠著迎枕,整個人都非常慵懶舒適的樣子,似乎也胖了些許。
這和貓貓想像得不太一樣。
雖然仲靈不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那種類型,但是畢竟那麼熟悉,言談舉止間總是有些蛛絲馬跡。
然而——她還胖了?
「怎麼了?」仲靈察覺到貓貓的反應,懶懶地問。
貓貓回神,坐正了身子笑道:「沒事,就是敏敏讓人帶回來些特產,母后讓我給嫂子送些過來。」
「什麼特產,吃食嗎?」仲靈竟然意外地露出幾分感興趣的樣子。
貓貓把籃子放到榻上,「母后分的時候我也沒仔細看,隱約看見似乎有些梅子,還有一包藕粉說是很好的。」
仲靈把包梅子的油紙包打開,撿了一枚出來慢慢咬著,不時露出忍酸的樣子,看得貓貓直笑。
「嫂子,你若是嫌酸就別吃了。」
仲靈卻只像較勁一般吃著,一邊吃一邊皺眉頭。
貓貓:「……嫂子,你是不是太想大哥了?」
人在非常思念的情況下,可能就能做出這般匪夷所思的舉動,和自己較勁?
「那倒是沒想。」
幾乎每隔一兩日就有書信往來,險些累死送信的鳥,仲靈始終覺得曄兒在她身邊。
要說心有所感,那也是晚上偶爾覺得枕涼衾冷,略有思念。
貓貓不知道說什麼好。
「八斤最近怎麼樣?」仲靈問,「有沒有調皮?」
這個月,八斤幾乎就留在明九娘宮裡,基本不回來找親娘。
「可調皮了。」提起這個侄兒貓貓就忍俊不禁,「我聽母后說,前天在御書房搗亂,你都猜不到,他爬到書桌上,趁父皇不注意,偷偷往大花瓶里尿,父皇聽見嘩嘩水聲,還以為太監給他倒茶,等著喝茶呢!」
仲靈也被逗笑,卻道:「被慣得無法無天了,下次這樣,你別饒他。」
「父皇喜歡得緊,這種事情一般不和他計較;但是真的做錯了事,還是會收拾他的。」
「嗯,那就好。皇后娘娘最近好嗎?我想去給她請安來著,然而太懶,不想動。」
「挺好的。」
貓貓到底還是沒忍住,把裝梅子的油紙包挪到自己這邊,「嫂子,你不喜歡吃就算了,別非為難自己了。我喜歡吃梅子,送給我吧。」
仲靈就是留著賞人,怕是都不知道給誰,最後還是浪費,不如她拿回去,自己吃或者賞人都是極好的。
「不,那個不給你,給我留著,剩下的你隨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