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兒把手伸到她面前,仲靈一巴掌拍上去,把棋子也拍到了他手上。
「小孩子脾氣,聽風就是雨,母后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把父皇親自給她做的首飾給阿錦?我猜多半是阿錦喜歡,自己找人做了個相似的。」
「你怎麼不說,是阿錦喜歡,所有旁人送了個相似的給她?」仲靈挑眉。
曄兒面色微頓,「你知道了什麼?」
「不知道。」
「仲靈!」
「沒有證據。」
「你我之間說話,還得講究呈堂證供?」曄兒道。
仲靈托腮盯著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棋盤:「幫我下一子,我告訴你。」
曄兒:「……」
我打我自己?
很好。
他從來不怕寵著她,答應她的任何要求,反正晚上當仲靈從蝸牛殼裡被他抓出來,變成徹底的軟體動物後,這些都是她的「罪名」。
白天讓她高興,晚上還讓她高興,何樂而不為?
曄兒從她面前拈起一枚黑子:「看好了。」
「啪」地一聲,棋子應聲落下。
仲靈粉唇微張,露出瞭然的神色。
可是剛才,她明明自己也考慮過這個位置,當時為什麼覺得不行呢?
這棋子到了曄兒手中就像有了生命,也會殺伐決斷,把她這方殺得片甲不留。
「這下可以說了?」曄兒收回手的時候在她手背上輕輕摸了下。
「阿錦似乎和她宮中一個侍衛走得很近。我說的是似乎!」
「什麼時候的事情?」曄兒很平靜。
幾個妹妹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所以他並不牴觸這樣的事情。
最多只是對於人選可能苛刻一些。
「我看到他們一起賞月,可能是去年七八月的時候。」仲靈淡淡道。
曄兒:「……」
那麼久了,竟然不告訴自己,小本子上記一條。
再說麼麼氣呼呼地回宮,這次是直接找明九娘了。
明九娘聽她說完,十分詫異:「誰告訴你我把戒指給了你二姐?」
那絕對不可能。
蕭鐵策那個蠢直男,統共也沒送她幾件東西,各個都是寶貝,都盤出包漿那種,怎麼捨得送人?
要是他天天送,那可能她真就分給女兒了。
「沒人告訴我的,我是親眼看到的。」
「不可能,我沒給她。」
「那是二姐偷的?」
明九娘:「……不許胡說,你二姐是那種人嗎?」
「倒也不是。可是母后,我真的看見她在玩那一枚戒指了。」
明九娘無奈,只能讓人打開箱籠,把戒指找出來。
「喏,這不是嗎?」她放到掌心遞給麼麼看。
麼麼有些困惑,還真的在母后這裡?
「那您是不是偷偷借給她玩了?我昨天在真是看到了。」
「沒有,許是她自己弄了一樣的吧,這東西也不是多難,看過就能找人做出來。你若是喜歡,也讓人給你做一個?」明九娘不以為意地道。
「我才不呢!就是想要,我也要人送。」說著,她看向金戈,而後者正看向遠方,並沒有接受她的秋波。
麼麼頓時一臉挫敗,明九娘卻覺得很好笑。
「走了走了,我去問二姐要她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