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頭疼欲裂,但是心裡又隱隱地興奮,就像偷偷穿娘親衣裳的小女孩,終於長大了。
她現在也是有過男人的女人了,可是驕傲地說,男人就那麼回事吧!
從前這麼說,多少缺乏說服力,現在不一樣了,她理直氣壯!
她抓抓頭髮,喊魏紫進來伺候她更衣。
過了一會兒,她坐到梳妝檯前,魏紫替她梳理頭髮,笑道:「四公主,今日梳個什麼髮髻?」
「隨便吧,」麼麼漫不經心地道,隨後自己抬手摸了摸後腦,「怎麼這麼疼,你輕點。」
魏紫也不敢說,那是您喝酒喝多了,只能動作更加輕柔地替她梳理頭髮。
另有幾個宮女收拾被她折騰得不像樣子的床鋪。
「等等!」麼麼忽然想起什麼。
她隱約記得,第一次是會流血的!
於是眾人便都不敢動了,呆呆看著自家公主抽風一樣爬到床上一頓亂翻。
麼麼沒找到,坐在床上一臉困惑。
難道她和別人不一樣嗎?
她把疑問藏到心裡,心不在焉地梳洗、吃飯。
等她吃過飯後,魏紫小心地道:「公主,您剛才在找什麼?用不用奴婢再幫您找找?」
這般隱秘的事情,麼麼不想讓別人知道,就算是自己貼身伺候的丫鬟也不行。
「不用。咱們走,去看看……玖兒!」
金戈還生氣了,哼!他一定在玖兒那裡。
她才不是去偶遇他的,她就是想玖兒了。
這個男人真是蹬鼻子上臉,自己喜歡他,難道他不該覺得榮幸嗎?
再說,她堂堂公主第一次跟了他,他吃虧了嗎?
魏紫道:「那公主,奴婢伺候您換身衣裳吧。您身上這件顏色太淺,回頭幾位公子姑娘鬧起來,怕是弄髒。」
「好。哎呀——」麼麼驚呼一聲,「我知道了!」
魏紫被她一驚一乍嚇得不敢動,囁嚅著道:「公,公主……」
「昨晚有沒有給我換過被褥?」
她和金戈翻雲覆雨之後,床單弄髒了,肯定不能等到現在再換。
魏紫呆呆地道:「換過……兩次……」
麼麼吐了兩次,所以就換了兩次。
麼麼:「這就對上了!」
還兩次!臭金戈現在給她甩臉子,昨晚那麼孟浪的是誰?
麼麼頓時氣勢洶洶。
可是當她去了阿錦宮裡的時候,卻發現她在廊下的欄杆上靠坐著,抱著手爐看進哥兒和玖兒踢毽子,並沒有金戈的身影。
「金戈來沒來?」
阿錦淡淡道:「來了,被戰勝纏著去比武去了。」
「去哪裡比武了?」
「不知道。」
麼麼:「……」
她在阿錦身邊坐下,搶過她的手爐道:「給我暖暖手。」
阿錦懶得和她計較,把手抄到狐狸毛暖手中,道:「難得你起來這麼早。」
麼麼賴床,不睡到日上三竿決計不起。
麼麼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不能為外人道,但是又非常想要找人分享一下心裡那種做了壞事的小興奮。
貓貓和敏敏都不在宮中,她和仲靈又不親近,所以傾訴對象就只能是阿錦了。
「我告訴你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