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耕,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啊!」麼麼氣得直抓頭髮,「你能不能不給我沒事找事啊!」
趙耕成親沒幾天就出了事,新婚妻子一氣之下回了娘家。
他向母親求助,可是趙夫人也被他氣得狠了,冷著他,根本不見他。
黔驢技窮的趙耕,只能給麼麼寫信——原本他可以隨時進宮,可是後來就不行了,心粗的他只當大家都長大了,並沒有多想。
麼么正好要去剛成立的女子書院,於是順路過來罵趙耕一頓。
趙耕結結巴巴地道:「那我也不知道啊!她正好來了小日子,所以我才以為那個丫鬟是她安排的……」
簡單來說,就是有個丫鬟爬了趙耕的床,這個蠢貨竟然接受了。
新婚還不到一個月,誰能受得了?
「她安排你就接受?你要是這麼管不住自己,那乾脆一了百了,淨身進宮算了!」麼麼氣鼓鼓地道。
她有時候也奇怪,自己這麼強硬的為女人發聲,怎麼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趙耕絲毫沒有受到好的影響,還一路在人渣的路上越走越遠?
「你別這麼說嘛,」趙耕委屈地道,「那尋常家裡不都是這樣嗎?」
「我家這樣還是你家這樣?」麼麼抱胸冷笑,「你管不住自己,還好意思替自己開脫。我要是你娘子,立刻讓你滾得遠遠的。」
「這不幸虧你不是嗎?」趙耕嘟囔,「你那是少數,咱們就說大多數。我這不是沒娶你嗎?」
麼麼聽了這話,只覺得有細細密密地針插到心上,疼得她呼吸都慢了一拍。
——她在問自己,從前是多瞎,竟然看上了趙耕。
他非但沒有在自己的強勢下變得尊重女人,反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大概覺得在自己這裡受了「壓迫」,所以一心一意地希望身邊的女人都溫柔懂事,以他為天。
累了,真是累了。
麼麼懶得說什麼了,道:「你若是覺得自己那樣很對,那就繼續如此,以後少找我哭,我怕我忍不住再給你兩巴掌。」
這個提不起來的狗東西!氣死她了!
氣呼呼地從趙府離開,麼麼去了趟書院。
看著書院一切都有條不紊,女孩們在這裡或新奇或已經放鬆下來,再也不是剛進來時候都惶恐,她總算順氣了不少。
以後她再管趙耕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她就是狗!
有那時間和精力,多做善事不行嗎?好歹還能讓她自我安慰,自己是個好人不是?
從書院出來,她想起了玖兒。
遇到就是緣分,那個被變、態哥哥管得可憐巴巴的小可憐,要是帶她來書院看看,說不定就願意到書院,逃離魔爪呢!
玖兒和趙耕不一樣,雖然都有些救不了的無奈,但是後者是活該,前者卻是因為年紀小所以膽怯。
這般想著,麼麼又去了書畫攤。
玖兒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孤零零地啃著手指,旁邊那個討厭的金戈,正側身和一個妖妖嬈嬈的女子說話。
那女子身量很高,桃花眼,眼波流轉,媚意橫生,一看就是個妖艷賤、貨!
偏偏金戈不管玖兒,只顧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