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道:「牛肉是不是咬不動?」
玖兒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你怎麼知道?」
那是大哥煮的……
麼麼翻了個白眼道:「我看到的。閱讀你這衣裳都短了,怎麼還穿?冷不冷?」
玖兒的衣裳似乎是去年的,小孩子長得又快,短了一大截,手腕腳踝都要露出來了。
「不冷。」玖兒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怯怯地道。
麼麼陰陽怪氣地道:「自己有錢吃肉,卻不給妹妹買衣裳,什麼哥哥!走,姐姐帶你買衣裳去。」
她就看不慣那男人目下無塵的嘴臉。
一個窮酸書生,狂什麼狂?
玖兒不敢動,低頭道:「不是哥哥不給我買,哥哥只是,只是忘了……哥哥向來不講究穿戴……」
「他對你都這樣了,你還替他開脫。」麼麼簡直怒其不爭,「你不知道女子書院嗎?你可以去書院的,也比跟著他好。」
玖兒弱弱地道:「我哥哥對我很好的。」
這時候,男人吃完飯把碗往木板上一放,冷冷地道:「玖兒過來。」
玖兒抱歉地看了一眼麼麼,然後便慢慢走回去。
「把飯吃完收拾了。」男人道,「我去睡一會兒。」
「好,大哥你睡吧,我看著攤兒就行。」
麼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男人要不要臉啊!自己吃肉妹妹吃白飯,自己睡覺妹妹幹活,還有沒有天理了!
可是男人根本看都不看她,轉身就去旁邊的木板上躺下。
麼麼:「……」
這次她沒忘了,她立刻讓人打聽這個男人。
原來,這個男人叫金戈,幾年前帶著襁褓中的妹妹來到京城,然後就開始以賣字畫為生。
麼麼大概沒看錯,他的字畫沒什麼人買,所以生意慘澹。
而且好像他也並非是懷才不遇,是確實寫的畫的都不好看。
賣的是寂寞嗎?
而且金戈對玖兒也並不好,動輒打罵,十分冷淡,像養寵物一樣養著她。
很多人懷疑,這不是他的親妹妹,可是他又確實是從很小把她養大的。
金戈有秀才的功名,但是一直沒有中舉,今年也下了場,還沒出成績。
呵呵,這種人要是考中了,那就是社稷的損失!
晚上,麼麼氣鼓鼓地去和大哥說了這件事情。
曄兒道:「金戈?」
「對啊,一個書生,叫什麼金戈,真是侮辱了這名字。」
曄兒道:「這不是之前就得罪過你的那個書生嗎?」
這次是麼麼驚訝了:「對啊,大哥你知道?」
「之前讓人打聽過,這次他中了舉人。」
「啊?」
還有沒有天理了,那種人能中舉?
「他的文章我看了,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瑕不掩瑜,依然是上上佳作。」曄兒笑道,「有些人就是性子孤傲,不屑於解釋,加上他確實才華橫溢,恃才傲物,也是正常。」
麼麼:「……」
行吧,大哥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以後眼不見心不煩就算了,可憐的玖兒,也不是她不幫忙,是玖兒不肯離開的,哼。
而與此同時,被她念叨的金戈正站在院子裡同人說話。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道:「這任務,你真的不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