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走?」蕭鐵策問。
明九娘爬起來,立馬慫了:「蕭鐵策,你別這樣,咱們不賭氣,好好說話行不行?」
「沒人跟你賭氣。」
「不是,你怎麼能不管太子呢?」
你們是好基友,要一被子,一輩子啊!
「那不是你該管的。」
「冷靜,咱們冷靜下來好好說。」明九娘苦口婆心地道,「太子現在一直沒出來,能靠的是不是只有你?你要走了,太子怎麼辦?」
「不用你那麼多打算。你走了,我怎麼辦?」
「不是,」明九娘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都要哭了,「我們好好講道理……」
蕭鐵策今日好像吃錯了藥一般,滿臉都寫著「我不聽我不聽」,目光更是陰惻惻的,明九娘看著就心虛。
「你要走了,皇上也不會同意的。」
「那我就抗旨。」
啊?這個答案明顯犯規了啊。
蕭鐵策看著明九娘愁眉苦臉的模樣,心裡總算出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好像摸清楚了她的套路,知道怎麼對付她了。
她無賴,比她更無賴便是。
在她面前,不能做君子,否則一定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明九娘:救命啊,狠起來的鐵匠,也是個狼人,她招架不住啊。
無論她說什麼,蕭鐵策就打定主意跟著她走。
他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哪裡都不去,連禁軍那裡都不去了。
明九娘都要哭了。
這人決定不要臉,開始做狗皮膏藥了啊。
「驚雲,」明九娘有氣無力地道,「你哥這樣不去當值,會不會連累我啊!」
驚雲道:「你們倆這是幹嘛?留就留,走就走,在這裡扯什麼?」
大眼瞪小眼,很有意思?
明九娘:「……」
她這不是怕,蕭鐵策真的衝動就跟著她走了嗎?
難道她很願意看他因為抗旨被砍頭?
狗男人發起瘋來,也是不要命。
驚雲終於有一日可以說這倆日常騎在自己頭上的人幼稚了。
明九娘趴在桌子上像條死狗,有氣無力地道:「淮王和明珠怎麼樣了?」
驚雲道:「哎,我來正是想說這個的。你倆躲在屋裡干點什麼還行,說不定再給我生個侄女;什麼也不干,也不打聽外面的事情,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想活了呢。」
「你趕緊說事。」明九娘狠狠瞪了她一眼。
現在心情不好,別招惹她。
「明正真是只老狐狸啊。」驚雲感慨道,「他找了欽天監的人,生生把這凶兆說成吉兆,還說這是淮王替眾生吃了苦,以後烏鴉就不會禍害其他人了。」
明九娘:「???」
這是什麼狗屁說法?
「皇上接受了?」這件事情,主要還是皇上的態度。
「接受了。現在一頂轎子抬到了淮王府,氣派是沒了,像做妾似的。也不知道洞房花燭夜,明珠聞著鳥糞味,噁心不噁心。」驚雲道。
明九娘看向蕭鐵策——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狗男人卻眼觀鼻,鼻觀心,完全沒有指點她的意思,反而不耐煩地道:「到底什麼時候出發?」
靠,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