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知道貓貓心思後,就覺得和她一條戰壕了——都是嫁給真(窮)愛(人),所以得更親近一些,大有「全世界的無產階級要聯合起來」的氣勢。
貓貓哭笑不得。
她對銀錢這些身外之物並不敏感,也沒有很多欲、望,在軍營里吃大鍋飯不覺得食不下咽,回來錦衣玉食也平常心對待。
葉北寒大概也和她一樣吧……
貓貓去找了阿錦,一開口說要芙蓉石茶具,後者就道:「是給麼麼的?」
貓貓笑道:「是啊。我已經說過她了,只是你也是,知道她小性子,還偏偏和她較勁。」
阿錦讓丫鬟去取茶具,道:「我就是要讓她知道,不是人人都要慣著她的。」
貓貓笑道:「也就你能治得了她。」
阿錦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娘幫我治她呢。」
明九娘其實心裡也覺得麼麼驕縱,所以有意扳她的性子。
等茶具取來之後,貓貓驚嘆道:「我說麼麼怎麼看上了,原來這麼好看。」
茶壺茶杯都是芙蓉石的,而且壺身和杯身都雕刻著精美的紋樣,晶瑩剔透,閃著粉嫩的光,讓人看著挪不開眼睛。
「那當然了,」阿錦道,「你以為她那麼精明,眼高於頂,等閒之物能入眼?這是前朝永貞太后最喜歡的東西。」
「那沒有陪葬?難道盜墓來的?」貓貓驚訝。
「我猜應該是。」阿錦道,「這是娘生辰的時候有人送的。娘本來也喜歡,可是爹嫌棄可能是殉葬品,所以不讓娘擺出來用。」
「那給麼麼合適嗎?」貓貓有些遲疑。
「都在外面傳了百餘年了,沒什麼不合適的。不信你問問她,看這個財迷舍不捨得拒絕!」
貓貓被她逗笑,讓丫鬟回去取了兩千兩銀票給阿錦:「雖然聽你說了後覺得價值連城,覺得這銀子不多,但是不能壞了規矩。」
阿錦收下,道:「也就是芙蓉石,貴在雕工上而已。再說你給多少銀子,回頭娘還不得想辦法補貼回去?現在少收點,免得娘還得找許多理由給你。」
貓貓大笑。
麼麼得了茶具之後十分高興,要給貓貓銀子,但是聽說兩千兩銀子之後,忍痛表示,這茶具,她不要了!
「一定是二姐,知道我喜歡就漫天要價。」麼麼氣鼓鼓地道,「兩千兩銀子,她怎麼不去搶?」
貓貓道:「話可不能這麼說……」
她把這茶具的來歷說了,麼麼一聽是前朝太后的心愛之物,緊緊抱在懷裡,也不說不要的話了。
她忍痛讓丫鬟去取銀子,貓貓說不必,她也堅持給了。
「一來不能占大姐便宜,二來也不想讓二姐將來用這個事情說我,哼!」
麼麼讓丫鬟把這茶具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心裡想著等阿錦來,好好氣她一氣。
殊不知,後來因為這套茶具,引起了很大的風波。
明九娘和仲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阿錦帶著許多丫鬟逶迤而來,丫鬟手中都捧著陽光下耀眼的錦衣。
「是給你做的衣裳來了。」明九娘笑著對仲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