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錯了。閱讀��蕭鐵策淡淡道,又把瓷瓶裝好,換了另一個白色的瓶子出來晃了晃,「解藥在此。」
豫王眼神瞬時亮了,然而也僅僅是一瞬間。
他跪坐在床上,身體從幔帳中露出來,渾身的肥肉一覽無餘,讓人作嘔。
他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蕭鐵策:「本王不會上當!你會那麼好心,這麼輕易給我解藥?」
蕭鐵策冷聲道:「我現在想殺了你,不比捏死一隻螻蟻更難。」
言外之意,他根本沒有必要拿著假藥虛張聲勢。
「那——」豫王的手死死抓住幔帳,額頭上青筋跳動,「你的目的是什麼?」
蕭鐵策冷聲道:「你先試試解藥便知道。」
豫王猶豫了。
「吃不吃隨你,我只是想證明給你看,我若是想對付你,輕而易舉。」蕭鐵策道,「這裡是嶺南!」
豫王把一個光著身的女子推下了床,惡聲惡氣地道:「去給本王把藥取來!」
女子不過十五六歲,一身緞子般的白皙肌膚,幾乎白到發光,被推得趴在地上,玲瓏身段盡顯無餘。
然後蕭鐵策卻把視線挪開,「啪」的一聲把藥瓶放到了桌上。
女子唯唯諾諾地上前拿了藥瓶,回去跪在地上呈給豫王。
豫王又猶豫些許時間,咬咬牙,從瓶中倒出來一粒藥放到口中,仰脖咽下。
蕭鐵策起身背對著他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屋外的新鮮空氣,總算驅散了屋裡甜膩的薰香。
「一炷香功夫之後,王爺可以再試試。」
一刻鐘之後,豫王穿好衣服下了床,來到蕭鐵策身後,咬牙切齒地道:「冠軍侯,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給他用藥,然後再給他解藥,這樣折騰他,定然有目的。
蕭鐵策讓屋裡的幾個女子退出去,這才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虛汗淋漓的豫王道:「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用意,果然是酒囊飯袋!」
「你——」豫王氣紅了臉。
「你自己就不想想,你憑什麼現在這般囂張?」蕭鐵策眼神幽深不見底,說話間面若冰霜。
「我是王爺……」
「齊王也是王爺,可是卻沒有你這般囂張。」
齊王從小讀書就比豫王好,後者一直被兄長壓著,心中早就有怨言,好容易後來齊王出事,他才看到翻身的希望。
母后一直說,要自己對兄長恭謹,要輔佐兄長;最可恨的是,兄長在他面前也總有優越感,想要指點他,豫王想起這些氣就不打一出來。
現在聽蕭鐵策誇讚齊王貶低自己,豫王又想起了從前那些被壓制的屈辱,聲音尖利地道:「本王哪裡也不比他差!」
他只是晚出生兩年,憑什麼就要永遠屈居人下?
蕭鐵策道:「你現在敢這麼囂張,無非覺得齊王不中用了,你是皇上唯一中用的嫡子,入主東宮,指日可待。」
「那又如何!」豫王被戳破也毫不心虛,「這些都是事實。本王的外家,也是你得罪不起的。你淪落到嶺南,難道還不醒悟?」
「至死不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