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嬋深信明九娘,甚至沒有質疑為什麼明九娘會知道這個消息。閱讀
可是她恨蕭鐵策。
她恨他假仁假義,明明助紂為虐,最後還要裝模作樣。
這樣的人,令她作嘔。
「夫人,這樣的人,倘若將來能更進一步,你到時候又年老色衰,他一定會見異思遷,他,他卑鄙無恥!」
看著韓嬋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明九娘淡淡道:「你先冷靜冷靜。我現在大抵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侯爺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不想想,其實那日侯爺可以不去的。你說現在的結果,是他去了你更恨豫王,還是他沒去你更恨豫王?」
不管怎麼說,韓嬋清白保住了。
這是一件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事情。
尤其韓嬋自己。
雖然豫王實打實地噁心,但是在治癒過程中,韓嬋好歹還可以用「清白」這一條自我安慰。
自我安慰在這個過程中,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自己才是自己的神,唯有自渡,才能過這一劫。
韓嬋半晌沒說話,最後才跺著腳道:「夫人,您為什麼就那麼相信他?他還想交好我爹,所以才會那樣!」
「侯爺想要交好誰,完全可以用光明磊落的手段去接近和了解;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他要算計什麼,也絕對不會算計後院女眷。」
「你憑什麼那麼篤定?」韓嬋情緒激動之下,口不擇言道。
「因為他是我男人,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他。」明九娘道,「除非你覺得我就是心盲眼瞎,不值得相信之人,否則你現在就應該聽我的,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件事情!」
韓嬋咬著嘴唇,淚花在眼圈裡打著轉兒,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蕭鐵策目光沉靜,雖然因為明九娘這毫不保留的維護,他此刻內心激動,然而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九娘,」他看著明九娘道,「咱們先對一對時間,是否真如韓嬋所言。」
「假……」
「韓嬋,夠了,別鬧了。」明九娘見韓嬋又要口吐芬芳,頓時拉下了臉,眸光之中含著警告之色,「你可能是受害人,但是我相公現在也可能是!」
韓嬋這才憤憤然地低下了頭,手抓住桌子腿,恨不得把桌子捏碎。
明九娘拉著黃英一起回憶當日之事,經過一番艱難地回憶,黃英猛地一拍大腿道:「夫人,我想起來了,是巳時一刻,因為我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賣豆腐腦的,挑著擔子在府門前歇息,說今日早賣完了一刻鐘,聽說侯府侍衛不凶,來侯府看看光景。」
蕭鐵策若有所思,半晌後道:「我抵達總督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黃英到衙門,我再調人同我一起去,就是再磨蹭,也到不了午時……黃英,你到衙門的時候,是告訴誰的?是直接找了司辰,還是讓他人再行通稟?」
黃英道:「我直接告訴司將軍的!」
「來人,去把司辰給我喊來!」
司辰很快趕來,聽了事情原委後,低著頭道:「屬下,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