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鐵策下意識地往後一躲,結果明九娘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床下撲倒。
蕭鐵策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她。
結果呢,明九娘避免了臉先著地,成功保護了她的「盛世美顏」,但是!她被蕭鐵策拽脫臼了!
明九娘本就怕疼,這下淚眼婆娑,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聲音簡直哭爹喊娘。
蕭鐵策替她接好,心疼又愧疚地守著她。
明九娘抹了把冷汗道:「這不乾淨的東西,威力果然厲害。」
蕭鐵策哭笑不得,問她還疼不疼。
「不疼了,但是就怕以後習慣性脫臼。」明九娘道,「以後你得對我好點。」
「好。」蕭鐵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別,髒,」明九娘道,「我想洗澡。」
剛出了一身冷汗,渾身汗津津地難受。
「好,我讓人送熱水來。」
雖然明九娘覺得已經沒事,但是蕭鐵策還是不讓她動,幫她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了一番,又不厭其煩地替她塗上了明九娘冬天自製的身體霜。
他粗糲的手指划過她敏感的肌膚,明九娘羞恥地發現,她有點想要他。
要是平時她想要也就勾他了,可是現在蕭鐵策還在守孝,她不能流露出來。
但是等蕭鐵策把她塞回到錦被裡之後,藉口有事去了外書房,明九娘才知道,原來情動的不止自己。
哎,也是難為蕭鐵策了,不知道他打算守孝多久。
為人親子,應該守孝三年,一年以9個月計,這也是27個月,兩年多呢!
但是蕭鐵策的情況又特殊,說不定守一年也差不多了。
明九娘想到這裡,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嫌棄地自言自語:「怎麼現在就如狼似虎的,盤算什麼呢!」
再說驚雲找戰野商量攢軍功的事情。
「你怎麼想的?」驚雲小口咬著青梅問。
現在每日最多只能吃十五顆,她吃得別提多捨不得了。
戰野道:「我想要軍功。」
唯有變得更強大,才能保護好妻兒,這是金科玉律。
「哦。」驚雲道,「那也行。你看看你打算去哪裡,或者我哥需要你去哪裡,就去吧。」
她心裡是有點失落的,但是自己不肯承認,並且想把這種軟弱歸咎到懷孕的影響上。
「你呢?」戰野問。
「我?」驚雲道,「我跟著我哥嫂唄,還能去哪裡?」
「跟著我走。」戰野握住她的手,「跟著我去,和我一起建功立業。」
驚雲眼中瞬時露出異彩。
是啊,她渴望建功立業,渴望以一個新的身份為人所認可。
她想做一個女將軍,只以實力說話,而不必糾結於她是誰的女兒,誰的妹妹。
「可是……」驚雲道,「孩子怎麼辦?」
「孩子……我沒有什麼經驗。」戰野臉色微紅,老老實實地道,「帶在身邊或者交給別人帶,我都聽你的。」
驚雲卻有些激動:「交給別人帶?那怎麼行,那是我們的孩子,誰能對別人的孩子盡心盡力?」
「那就帶在身邊找人帶。」戰野毫不猶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