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戰野知道驚雲懷孕後,就像狗屁膏藥一般粘著她,弄得驚雲很不自在。
他不僅不讓她做跳牆爬高這種平時做慣的事情,甚至連快走幾步都精神緊張,恨不得時時扶著她。
可是驚雲自己,除了瘋狂嗜酸之外,並沒有其他反應,因此被管得十分鬱悶。
而且這件事情,明九娘和蕭鐵策還不知道;選擇什麼時候告訴他們,驚雲也很糾結。
不過明九娘現在沒空管她,除了春秋之外,她又遇到了別的煩心事。
——陸九淵公然帶著柔華公主出入,說是他的妾室。
可是所有見過明九娘的人都能看出來,雖然相貌不一樣,但是舉止動作,穿衣打扮,簡直就是明九娘的翻版。
這種感覺,就像盜版一樣,本來就已經是令人十分噁心的事情,之前好歹還想著自我安慰,我不看不想就是不存在,但是後者偏偏不許她不知道,還公然跑到她面前耀武揚威。
明九娘像吞了蒼蠅一般噁心。
而且這件事情,最噁心的應該是蕭鐵策。
陸九淵找這樣一個人來,等於告訴全京城的人,他就是喜歡明九娘,現在找了個替身彌補自己愛而不得的遺憾。
蕭鐵策什麼都沒做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夫人,」茯苓寬慰明九娘道,「您說得對,這件事情侯爺是受了無妄之災,可是您不也一樣嗎?」
現在外面中傷明九娘的人更多。
畢竟這個時代總是女人有罪,明九娘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些諸如「蒼蠅不叮無縫蛋」之類的話。
明九娘道:「我又不在意。」
「我也不在意。」蕭鐵策推門而入,不知道在外面聽了多久。
他一身重孝,面色比之前消瘦了許多,唯有一雙眼睛仍然寒星般熠熠生輝,又如深潭,深不見底。
「他能用的手段,」蕭鐵策隔著紫檀小几在明九娘對面坐下,拿起她的茶杯一飲而盡,隨即道,「這件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不能離間我們,只能用這種拙劣的手段。」
他們越是在意,陸九淵就越會得意。
明九娘點點頭,心裡想起來卻總還是不舒服。
晚上兩人休息的時候,蕭鐵策摟著她道:「最近累壞了你,瘦了許多,要多吃點。」
明九娘哭笑不得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想和你說這些,所以故意搶我的話說?」
「那我們就一起多吃點。」蕭鐵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從這樣的肌膚相親中獲得心靈深處暫時的寧靜。
「知道你最近很難過,」明九娘伸手用食指描畫著他的眼尾,「可是也知道勸你也沒用,只能陪著你。」
把悲傷交給時間,唯有時間能沖淡。
「也是因為本來就已經很心疼你,陸九淵還整這樣一出出來,我就特別生氣。」
蕭鐵策卻淡淡道:「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對付他。」
男人之間的對決,不應該是著眼於這些小把戲。
「能告訴我,讓我高興高興?」
「等等你就知道了,現在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做成,不好跟你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