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庾修疼得齜牙咧嘴,卻拉著她袖子沒鬆手,「你這女人,心狠手辣,我要是敢娶你當擺設,你能跳起來咬我兩口。別走別走,這麼多年交情了,幫你分析分析形勢。」
驚雲翻著白眼道:「我不用你分析形勢,你就跟我說,能不能幫忙吧!」
「能幫,但是我不能自己上。」袁庾修道。
驚雲一巴掌拍過去:「那你說個屁!」
「我給你出個主意。」袁庾修吃痛道,「你要找個讓皇家都插手不了的男人。」
「你說我哥嗎?不說亂論不亂論,我嫂子能扒了我的皮。」驚雲面無表情地道。
除了她哥,哪個男人能頂住皇家的壓力?
「你哥那是一種類型,這種類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所以咱們就不想了。」袁庾修道,「我建議你呢,找個身份特別的男人,就是你跟了他,名聲就毀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你說你自己?」
袁庾修:「……我都說了不要你,你總往我身上貼做什麼?」
「那我嫁給寧遠澤去!」
袁庾修:「……你敢!」
急了急了,他急了。
驚雲總算覺得扳回一局,睥著他道:「趕緊說人話,誰有功夫跟你磨嘰。別一轉頭,我被指了個阿貓阿狗。」
「貓貓狗狗也不能禍害。」袁庾修道,「你想想,跟了誰,別的男人都看不上你了?」
驚云:「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袁庾修:「你……你們府上那個崑崙奴!」
「你說戰野?」
「對,就他。」袁庾修擺擺手示意趕人,「快走快走,別耽誤我。」
驚雲摸摸鼻子,「這樣不好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你現在叫『兔子急了還咬人』,咬別人不行,咬個崑崙奴總行吧。」袁庾修不以為意地道。
「你這麼說話可過了。」驚雲翻了個白眼道,「我覺得你還不如戰野呢!」
「嘖嘖,既然你這麼看得起他,那更好,趕緊走。」
「哼,走就走!」
驚雲回去後在自己屋裡走來走去拿不定主意。
她覺得除了袁庾修的這個主意,好像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她有心想去找明九娘問一問,但是又不敢,在這樣的大事面前,每次她都能被明九娘罵得懷疑人生,懷疑自己真是漿糊腦子。
真做點什麼倒大可不必,但是能不能假裝成事呢?
這事她是不是應該去找戰野商量商量?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是好像不是完全不行。
驚雲思來想去,猶豫再三,最後壯士斷腕般做了決定,懷著「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出了門,直接去了……酒窖。
她去蕭鐵策的酒窖里偷了一罈子女兒紅,又讓丫鬟買了兩隻燒雞回來,一起拎著去找戰野。
戰野就住在曄兒院子裡的廂房中,因為白日曄兒去了書院,所以只剩下他在院子裡練功。
「嘿嘿,練著呢,不錯,真勤奮。」驚雲舉起手中的酒和燒雞,「先歇歇,咱們去你屋裡說話,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