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元笑道:「沒事,等過段時間,寶兒和正則離開京城,你再找機會把人打一頓唄。��
「又不是不能打第二頓。」
沈正凌一本正經點頭:「娘子說得對。」
他問顧元元道:「今天在趙王府,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我看寶兒她一點都不像受到驚嚇的樣子。」
顧元元一聽就抿嘴笑了,對沈正凌道:「哈哈哈哈哈,寶兒說我是神仙。」
「我怕她在趙王府發生什麼意外,所以事先放了一點異能在她身上。」
「趙閱想對她動手去掉腳,被木系異能直接吊在河邊柳樹上,趙閱院子的出口被下人守著,寶兒爬樹翻牆才逃出來,爬樹有的時候,直接被木系異能給托上去了。」
「然後,她就把我當成神仙,說我是天上仙女下凡。」
沈正凌眼神幽深,反問她:「難道娘子不是天外來的仙女嗎?」
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帶來許多這個世界沒有的文明,有著遠超這個時代的知識儲備,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
顧元元想了想,點頭:「好像是哦。」
沈正凌擁著她:「所以寶兒沒說錯,娘子就是那下凡的仙女,特意來解救我們一家人。」
「娘子,謝謝你。」
顧元元搖頭道:「如果非要這麼說,那我其實不是來解救誰的,我是過來逃難的。」
「我在自己的世界出了意外,到這裡借體重生,是延續自己的生命。」
「認真說起來,是我應該感謝這個世界沒有排斥我,更感謝你們接納我。」
沈正凌認真道:「娘子聰明有主見,無論到哪裡都能生活得好。」
顧元元抿嘴直笑:「我們這是準備商業互吹一晚上嗎?」
沈正凌湊過去親她:「比起商業互吹,我更想和娘子做點別的。」
可惜,顧元元還沒出孝,惆悵……
趙王府發生的事情到底還是傳了出去。
不過因為當時在趙閱院子裡,沒有看到顧元元的身影,並且趙閱也當眾否認,沈寶兒從沒到過他的院子,雖然有風言風語,但沒有指明說沈寶兒跟趙閱之間有什麼苟且。
但是,傳八卦的人,深詣傳謠言的精髓,是沒有挑明了說沈寶兒和趙閱之間有什麼,但說了沈寶兒在趙王妃舉辦的賞花會上,獨自一人走開大半個時辰,最後更是驚動了趙王妃,帶著眾人去了王府長孫趙閱的院子裡找人。
至於其他的,任人腦補。
這種說法,讓人不想往那點事情上想都難。
就連沈長盛去上朝的時候,都有人問他:是不是要跟趙王府結為親家了,喜事什麼時候辦?
趙王那個不要臉的,還呵呵直笑,大言不慚的說:「聽將軍府的。」
「若是沈將軍沒意見,本王下了朝,就親自上將軍府,替家裡的長孫下聘。」
可把沈長盛給氣的,直接黑著臉懟回去:「誰要跟趙王府結親儘管去,反正將軍府是沒有和趙王府結親的打算。」
這話太不留情面了,趙王臉上掛不住,怒問道:「沈將軍這是看不起我們趙王府?覺得我們趙王府配不上將軍府?」
沈長盛冷冷道:「王爺這話何意?」
「不結親就是看不起王爺?請問王爺家裡有幾個子孫,能和多少人家結親?」
「若是趙王府的子孫沒有多到跟大齊朝每個人家都結親,那豈不是會看不起很多人?也被很多人看不起?」
「當然,王爺龍子鳳孫,看不起別人也正常。」
「像臣這種泥腿子出身,不過是因為運氣好才站在朝堂上,腳肚子上的泥巴還沒洗乾淨的人家,可不敢看不起任何人。」
「不和王爺府上結親,也是因為王爺府上門第太高,我們將軍府高攀不起。」
趙王被他氣得胸膛起伏,半晌無言。
其他人見沈長盛不高興,也不敢再用這種話來開玩笑。
也有些心思洛絡的朝臣,心裡盤算著沈長盛的打算,應該是不想跟王府結親,以免站隊,這麼一來,他們這些比較邊緣化的官員家裡,就多了一絲機會。
如果能和將軍府成為姻親,對於後續發展肯定好處多多。
嘖嘖,回去的時候和家裡的夫人說一聲,什麼時候探探將軍府的口風。
將軍府那位大小姐的年齡擺那兒呢,總不可能不許人家,留在家裡變成老姑娘。
只是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沈長盛第二天給安王寫了封信,就把沈寶兒和沈正則兩人送出京城。
當然,沈寶兒和沈正則兩人是出去遊玩,並不是出去逃難,所以身邊的人手準備得很充足,丫鬟婆子小廝長隨家丁護院,零零總總加起來幾十號人,外加各種衣物鋪蓋行李,壓縮再壓縮,也裝了幾輛大車,加上坐人的馬車一起,足足十幾輛車。
走在路上十分引人側目。
沈長盛本來就沒打算低調,大張旗鼓送兩個小孩出城,無非是告訴某些人,想從孩子入手拉攏將軍府,不可能!
這一招釜底抽薪,讓幾個皇子恨得牙痒痒,真罵他奸詐。
皇帝一向關注將軍府的動向,自然知道這回事,正好也有人在他面前給沈長盛上眼藥,說沈長盛存有二心,如今已經開始把家裡的孩子往京城外面送,誰知道是不是在圖謀什麼不軌?
這日上朝,皇帝問沈長盛:「沈愛卿,這兩天不少人來找朕,說愛卿偷偷把家裡的孩子送出京城,可有此事?」
沈長盛皺眉道:「不知是誰在皇上面前造謠。」
皇帝一挑眉:「哦,愛卿的意思是沒有把家裡的孩子送出京城?」
沈長盛道:「回皇上,臣分明是光明正大送兩個孩子出遊,何來偷偷之說?」
「這不是造謠是什麼?」
皇帝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這個沈長盛,說話還真是噎人啊。
沈長盛道:「這等小事,臣原本不想驚動皇上,既然有人到皇上面前嚼舌根,臣倒要找皇上說說委屈。」
「臣的兒子女兒剛接回京不久,原本是想把他們放在身邊好好培養,可架不住有人總喜歡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