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是哪個牌面上的人,還罵不得?

  老王頭眼珠子亂轉,說道:「沈正凌媳婦這是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才各種找藉口拖延時間,就是想把大家都拖得不耐煩了,然後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幾位村老,我們王家人絕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所以你們儘管把沈正凌媳婦提的條件答應下來,看她還有什麼藉口和理由推脫!」

  村老推脫道:「這是你們王家和正凌媳婦之間的矛盾,我們摻和在裡面不太好。」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說穿了還不是怕出銀子?

  老王頭心裡把這幾個村老狠狠鄙視了一頓,一咬牙承諾道:「幾位村老放心,要是這件事,到最後真的證明我王家不占理,那這個銀子,當然由我王家人自己出。」

  「肯定不會讓幾位村老難做的。」

  老王頭靦著臉,呵呵笑道:「我們王家還能白要幾位村老十兩銀子不成?我們也沒那個膽子啊。」

  「幾位村老,你們說是不是?」

  雖然是這麼個道理,老王頭確實不敢坑他們幾個的銀子,但是一想到要冒風險,大家心裡還是不放心。

  幾個村老沉默者沒有作聲,只當沒有聽到老王頭的話。

  老王頭看到這種情況,趕緊說道:「幾位村老,我們村里現在暫時還沒有選出村正,以後村民之間要是鬧了矛盾,肯定還是要麻煩幾位村老出面解決,要是今天的事情處理不好……」

  老王頭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未盡之意,十分明顯。

  幾個村老聽到老王頭這麼說,不由心頭一凜。

  老王頭說得有道理,要是他們今天連這種小事都擺不平,以後在村里可就沒有威望了,以後還有誰會請他們主持公道?

  而且看靈湖村現在這種情況,這個村正一時半會兒估計是選不出來了。

  這麼一來,正是他們幾個老骨頭髮揮餘熱的時候,當然要把握好這個機會。

  幾個村老交換了一下眼神,由年紀最大的那個開口說道:「村民信得過我們,讓我們幾個老骨頭給大家主持公道,那我們肯定就要把事情給辦好。」

  「既然正凌媳婦非得要我們答應這樣的條件,才同意承認錯誤,那麼,為了能更快更好的解決問題,這個條件我們就應下了。」

  顧元元眯著眼睛反駁道:「幾位村老這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太好使,所以連話都聽不清了?」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們答應給王家人出賠償的銀子,我就承認錯誤。」

  「我說的分明是,我有證據,證明王家人偷我的東西在先,跑到我家門口鬧事在後,所以王家人得賠償我十兩銀子。」

  「只不過王家人窮得叮噹響,就算砸鍋賣鐵都湊不出來十兩銀子,幾位村老既然一心想要解決問題,那就先替王家人把這個賠償銀子給出了!」

  村老大怒:「沈正凌媳婦,你不要信口開河。」

  「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讓王家人陪你十兩銀子,哪有這樣的道理?」

  老王頭洋洋得意的,對顧元元說道:「沈正凌媳婦,你的要求,村老們可是已經答應了。」

  「現在你有什麼證據,就趕緊拿出來。」

  「要是拿不出證據,那你就是為了逃避責任胡說八道,罪加一等。」

  他冷笑:「幾位村老絕對饒不了你。」

  村老道:「對!」

  「正凌媳婦,要是有證據,你就趕緊拿出來,要是沒有證據,就抓緊時間,把老王家的賠償先給了,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顧元元伸手一指地上的老母雞,說道:「你們想要的證據,不就在眼前嗎?」

  老王頭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衝著顧元元喝道:「沈正凌媳婦,當著里正,村老,還有這麼多村民的面,你就想栽贓陷害?」

  「這隻老母雞,分明是你家狼崽子從我們王家咬死叼走的,這算什麼證據?」

  幾個村老也是臉色難看:「正凌媳婦,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隻老母雞是怎麼來的?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你當大家都瞎了眼不成?」

  顧元元也沒有急著反駁老王頭和村老的話,而是指著老母雞問道:「所以現在,大家都認定,這隻老母雞是我家白糰子從王家叼來的,對吧?」

  這話問的有些古怪。

  有些不想惹事的村民就選擇閉口不答,當然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聞言高聲應道:「這是當然,我們都看到了,就是你家裡養的狼崽子叼過來的。」

  更有人笑道:「說起來你家這隻狼崽子也是厲害,看起來小小個,跑起來小短腿卻邁得飛快,王家人在後面一路攆著,也沒能追上它。」

  顧元元心想,這分明是狼崽子故意把王家人給引過來的,不然,它就算把王家養的雞全都咬死,王家人也找不到一絲證據,證明是它咬死的。

  李福生,張有順,以及幾個村老是後面才到的,沒看到老母雞到底是怎麼來的,所以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顧元元也沒有問他們,而是轉向王家人的方向,再次詢問道:「你們王家人自己說,這隻老母雞,到底是不是我家白糰子從你們家裡叼出來的?」

  王蘭蘭最是沉不住氣,立即大聲回答道:「這還用說,這隻老母雞就是我家的。」

  她跺腳罵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養什麼樣的畜牲。」

  「顧元元你這個小賤人不要臉,所以養的狼崽子也跟你一樣不要臉。」

  「咬死我家裡的老母雞也就算了,還要偷偷叼回家。」

  「是不是覺得這樣既方便抵賴,又能賺到一隻老母雞吃,打的可真是好算盤。」

  顧元元臉一沉,道:「王蘭蘭,你一個未婚的姑娘,嘴巴還是放乾淨點的好。」

  「如今臉已經毀了,嘴巴再這麼臭,可真沒有男人敢要的。」

  王蘭蘭氣得跳腳:「顧元元,你敢罵我?」

  顧元元挑了挑眉,嗤笑:「你是哪個牌面上的人,還罵不得?」

  王蘭蘭氣得直哆嗦,想要罵回來,又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顧元元,一時間嘴唇蠕動,一個字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