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獸潮中,各大部落都損失慘重。
普通族人不知獸潮起因,只以為是萬獸森林裡野獸暴動造成的,但各部落的族長和巫醫以及一些核心族人,卻是知道真相的:他們一直在暗中培養的靈獸,又失敗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看見沈正凌「撿回」白糰子,並且發現白糰子聰明又聽話之後,十分感興趣的原因。
可惜,沈正凌不告訴他們豢養靈獸的辦法,卻說是天生的。
而白糰子也是聰明得過了頭,好幾次,他們都想用點手段,偷偷把白糰子抓走研究一下,或者直接放進他們豢養靈獸的萬獸森林,看它到底和那些抓來豢養的野獸有什麼區別,都被它識破了。
雪白的狼噎滿臉鄙視,衝著他們不滿的嗷叫一聲,眼裡滿是威脅的瞪了他們一眼,走了。
自此以後,他們倒也不敢隨便打它的主意了。
這次的獸潮事件,白糰子也受傷了,但是表面看不出來。
它也知道昊日部落這些人對沈正凌其實也沒有多好心,把他喊來當這個大巫,是別有目的,所以此時沈正凌受傷昏迷,白糰子強撐著不讓人知道自己也受傷了,一直盯著昊日部落的人救治沈正凌。
其實沈正凌的傷,昊日部落的人治不了,最終還是要靠沈正凌自己解決。
主寵兩個渡過了特別能熬的一段日子。
所以顧元元那段時間才會一直收不到沈正凌的信息,都昏迷不醒,忙著安撫暴亂的靈力,根本不可能在空間給她發信息。
熬過那一段時間,沈正凌清醒過來,筋脈的問題依然沒有解決,但是不影響他看起來無事,也能勉強自保,倒是白糰子,這前的傷本就不輕,這麼一拖,倒是硬生生拖成重傷。
好不容易等到沈正凌清醒,它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起來。
沈正凌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給顧元元留言。
他就知道長時間沒有消息,顧元元那邊一定會擔心,而且肯定會懷疑什麼,所以他編了個藉口糊弄過去。
這個藉口也不完全是假的,昊日部落的奴隸確實暴動了,趁著獸潮發生的緊要關頭,飽受欺壓的奴隸揭竿而起,把昊日部落打了個措手不及。
若不是當時的獸潮已經到了尾聲,又有沈正凌這個開掛的作弊器,只怕整個昊日部落和其他附庸在昊日部落的大部落,都會迎來滅頂之災。
沈正凌也知道這個理由糊弄不住顧元元多久,原本打算等身上的傷好一些就去找顧元元,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顧元元動作這麼快,眨眼就找過來了。
怎麼說呢,找過來也挺好的,沈正凌也巴不得早點和顧元元見面,多年見不著媳婦,真是太心酸了。
但是吧,就是如今的時機不對。
他身上的經脈也不知怎麼回事兒,一直都不好,火靈力和雷靈力兩相糾纏在一起,居然無法分開。
是,這麼一來,威力確實變大了,遠不止一加一等於二,但同樣的,對經脈的損傷完全無法避免。
雷、火靈力無論哪一種都十分暴虐,如今兩者混於一處,又沒有完全融合,互相都想爭奪主動權,占據主導地位,是以非常不穩定。
沈正凌的身體現在就像個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暴發的炸彈,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努力維護著體內兩股靈力的平衡,就怕一不小心失控,那就完犢子。
此時被顧元元黑著臉教訓,沈正凌也不惱,知道顧元元這是關心他,少不得把情況往輕了說,以免顧元元擔心。
沈正凌道:「娘子別擔心,這情況雖然看起來危險,但還是在我的控制範圍,只是雷、火兩種靈力太霸道,想要把它們安撫住需要時間,一時半會兒急不來。」
顧元元哪有這麼好騙?
她一把推開沈正凌,怒道:「沈正凌,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是不是?」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靈力是什麼?我主修的又是什麼?」
「木靈力天生親和萬物,自帶生機,必要的時候,是可以用於治療的。」
「而我得到的關于丹藥師的傳承,雖然如今還算不得入門,卻也對一些狀況有所了解。」
「你如今的情況,分明是兩種不同的靈力不知道什麼原因,混成一處,卻又沒有完全融合,互相之間誰也不肯臣服,要爭搶主動權,從而引起靈力暴動。」
「可以說,你隨時隨地,都處於危險當中。」
「就這樣,你還跟我說,沒事?」她杏眼圓睜,滿是惱怒,問道:「沈正凌,你混蛋!」
沈正凌眼看瞞不過她,只好老實承認下來:「娘子說得沒錯,是我錯了,我不該瞞著娘子。」
「但我可以解釋的!」他過來拉顧元元的手:「我只是怕娘子擔心而已。」
顧元元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不跟我說就有用了?」
「靈力就不會暴動了?」
「你就沒有危險了?」
「還是你覺得,我不配知道你的情況?」
沈正凌一看她是真怒了,趕緊哄道:「那哪兒能呢!」
「我連人都是娘子的,我的事還有什麼是娘子不能知道的?」
他稍稍用了點力,再次將顧元元攬進懷裡,好聲好氣道:「娘子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元元掙脫了一下沒掙開,也就任由他摟著了:「那好,你就先說明一下,你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這個問題把沈正凌問住了,苦笑道:「娘子,非是我不肯告訴娘子真相,而是我身上的雷、火兩股靈力,是在獸潮中戰鬥的時候,忽然失控的,在失控之前毫無預兆。」
「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說著,生怕顧元元不信,再三強調:「我這回說的都是真的,娘子你一定要信我。」
顧元元眉頭擰起:「你說什麼?獸潮?」
「沈正凌啊沈正凌,你可從來沒跟我說過獸潮這回事,你一直都跟我說,是奴隸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