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手段太兇殘

  玉辰生實在是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去後院給秦九陌指點了一下劍法,這韓筠姬就不老實的想要來挑撥他和染染的關係,除了靳王爺之外,這世上就沒有一個好男人?韓筠姬還真是敢說,不用腦子想,玉辰生就能夠估摸得猜測出韓筠姬前面跟染染說了什麼。

  認識了這麼久,韓筠姬的性子玉辰生也算是很了解了,一句話概括,韓筠姬有些小心眼,在她這裡,她做什麼事情都是情有可原,而他三天前讓墨雲去收拾了她一頓後就能夠猜出,這韓筠姬是打算和他算算帳呢!

  對於玉辰生來說,現在最看重的就是染染了,想要挑撥染染與他離心,這韓筠姬還真是膽大,果然是這三日游還沒有給她深刻的教訓,既然韓筠姬不長記性,玉辰生也不介意再送她去學習一番。

  玉辰生話音剛落,韓筠姬身子就忍不住一抖,她對於這三日以來的教訓那是深刻的很,玉辰生的人倒是沒有把她丟進什麼深山老林里,可是她想起這三日以來的事情,她是恨不得去深山老林里,也免得她現在一看到男人就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當年怎麼就沒有把玉辰生這個禍害給弄死?導致現在自己得罪了玉辰生不說,還讓玉辰生給耍了一通。

  三日前,墨雲他們把她帶去了一處南風館,對於南風館,韓筠姬一點兒都不陌生,以前她在京城的時候,時常帶著府里的侍衛出入南風館,看到合眼緣的小倌,她還要調戲一番,不過她也只有理論,別的一概不知,而墨雲他們把她丟到了南風館的那處花魁的房間裡,讓她看了三日的骯髒畫面。

  她現在回想起那些畫面,就反胃,要不是她心理素質強,早就被那些畫面給嚇破了膽子。

  這玉辰生幾年沒有打交道,手段愈發的兇殘了。

  「玉辰生,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去那個地方?你知不知道我的雙眼都被那些骯髒的畫面給玷污了,你說,你以後讓我怎麼面對那些街上的行人?」韓筠姬氣憤的說道,她現在只要看到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就會下意識的認為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恰當的關係,然後腦海里就自動的幻想出了各種不堪的畫面,這些都是玉辰生給害的。

  讓她一個好好的美女子,居然變成了女流氓類型的人。

  「只要你自己心靈乾淨,又怎麼會想歪?」玉辰生用一種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兒在鬧脾氣一樣的目光看著她,隨後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不是喜歡看這些畫面嗎?我讓你去近距離的認真觀摩一下也是為你好,免得你以後做事情還是這麼沒有分寸。」

  「……」韓筠姬被玉辰生的話給氣笑了,她哪裡會好奇別人啊,她只是想看看玉辰生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會不會也和那些討厭的男人們一樣,誰知道好戲沒看到,還讓自己變成了看戲人了。

  染染看著韓筠姬那氣鼓鼓的臉頰,再看看玉辰生一副沒所謂的態度,心裡的疑惑是越來越深,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

  韓筠姬聞言,立刻就像之找到了一個能夠出氣的地方一樣,立刻撲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自己這三日來所遭受到的苦難都說了一通,隨著韓筠姬的哭訴,染染也被這個懲罰給嚇到了,沒想到玉大叔整起人來還真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不過她很喜歡。

  只是現在看韓筠姬那苦逼的神情,染染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所以沉吟了半晌後,沒什麼誠意的安慰道:「筠姬,咱們好女不和男斗,這件事就揭過去了吧!」

  「不行,我要是不能一雪前恥,我以後回了京城還怎麼混啊?」韓筠姬激動的拍著桌子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更不要說是被他這麼欺負了,她要是不報仇,還怎麼重振自己在京城的威名。

  「……。」染染真的很想告訴她,再怎麼折騰,估計都是白搭,玉大叔可不是會對女孩子手下留情之人。

  玉辰生估計是害怕韓筠姬會把自己的小丫頭給帶壞,趁著韓筠姬在吃東西的時候,直接拉著染染的小手,兩個人出去浪漫去了。

  染染和玉辰生一起回了染染的閨房,窩坐在窗戶邊上,染染眼尖的看到楚容和謝顏兩個人正在山坡上,不知道楚容說了什麼,謝顏似乎是在生氣,看著謝顏伸腳把一旁的什麼植被給踩了,染染心裡很是心疼,忍不住默念道:顏顏啊,你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可以打眼前的男人,可千萬不要把自己的暴脾氣發泄在了那些無辜的花花草草身上。

  她那山坡上種植的可不是什麼野草,而是藥材啊!

  要不是去京城還有更要緊的事情,染染還真的是不捨得離開楊河村,在這裡生活和養老是再適合不過了。

  知妻莫若夫,自從成親了之後,玉辰生就陷入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情緒中,染染身上的一根頭髮絲,他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時刻注意著染染的一舉一動,就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沒注意到,又會委屈了他的小丫頭,所以染染不過是神情有些微變,玉辰生也立刻就察覺到了。

  順著染染的目光,玉辰生還有什麼想不明白?小丫頭不捨得離開楊河村,可是他們在春節前必須回京城,他還朝的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了,再說了,他若是一直都躲在幕後,又怎麼能夠查找出當年的真相?

  為了尋求真相,也必須回京城。

  「丫頭,你若是喜歡這裡,等事情都了了之後我們可以隨時都回來。」玉辰生笑的溫柔:「丞相府的地理面積雖然沒有靳王府的那麼大,但是也不小,你若是喜歡,到時候咱們也可以全都按照這裡的裝扮來。」

  「玉大叔,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一些,萬一哪一天你突然之間對我不好了,那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你能不能不要一下子把全部的好都給我?這會讓我以後很沒有期待感。」染染心裡有些小感動,自己不過是一個細微的情緒變化,玉辰生就注意到了,這足以讓她明白,她在玉辰生心中的位置。

  「傻丫頭,我這一生除了對你好,還能對誰好?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對你好是我的本能,也是我這一生最想要做的一件事。」玉辰生淡笑道,語氣很是認真:「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只要你不覺得我粘人就好了。」

  或許是因為從小的生長環境,玉辰生心裡很沒有安全感,他小時候看到玉老頭對玉雨生和玉雪生很好,心裡也很是羨慕,他小時候也嘗試過要和玉老頭親近,只是不管他如何示好,玉老頭對他都是愛搭不理,有時候還會對他拳打腳踢、口出惡言,從那以後玉辰生心裡就有了陰影。

  只是以前的時候沒有想過,但是現在他成親了,有了一個家後,他自然而然的就把這種好全都注入到了染染身上,他希望自己和染染能夠一輩子都像現在一樣,甜甜蜜蜜、永不分離。

  染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希望染染對他也如他對染染一樣,不求費心思,起碼不要離開他,對他冷言冷語,那就足夠了。

  說到底,玉辰生不過是一個從小就缺失了父母溫暖感情的人罷了,所以他在面對染染的時候,才會有些患得患失,又想對染染好,可是這種好又不知道如何表達出來,他自認染染對他來說很重要,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情感傳遞給染染。

  身為一國之相,玉辰生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有這麼挫敗的時候,原來他連怎麼愛人都不知道,也不懂如何與自己心愛之人溝通。

  「傻瓜。」染染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語氣很是輕快,玉辰生眼裡的茫然不過是一閃而逝,卻沒有逃過一直都注視著他的染染,染染心中微微一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染染也猜得出玉辰生一二想法,什麼言語表達也沒有實際行動來的好,她不打算對玉辰生保證什麼,但是從今以後他們是一家人,她會努力的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對他好,好好的經營這個家。

  「玉大叔,你說楚容和顏顏在說什麼呢?我總覺得楚容對顏顏的感情來的有些突兀,到現在楚容給我的感覺,好像他對顏顏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反而給我了一種執念的錯覺。」染染若有所思的說道,要說楚容對謝顏不好,那是不存在的,從每次送的那些物件來看,都能夠看出楚容對謝顏還是挺好的。

  可是這種好一開始染染以為楚容是想要討好謝顏,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謝顏也明確的表示過自己和楚容之間相差了太多,不可能在一起,楚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一點兒都沒有把那些放在心上,依舊是我行我素。

  「小丫頭,你終於發現了,楚容這個人不好評論,他不會對謝顏動什麼歪腦筋,我在京城那麼多年,對他也只是熟識罷了,你要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如去問汪風雲,他們兩個人是好朋友,從小的時候就在一起,他估計會知道一些事情。」玉辰生垂眉說道:「這件事也不著急,楚容的目的不詳,他對謝顏的執念從何而來,咱們也都不知道,不過你放心,他不會傷害謝顏。」

  不說別的,要是楚容有什麼不軌的心思,怕是汪風雲就會第一個把他的念頭給打消,這麼多年過去了,玉辰生早就看出汪風雲是真的把白家當成了自己家,更不要說現在還成親了,有了一個家,他更是不會願意有人來破壞他剛剛才擁有的家。

  小山坡上,謝顏正在竹屋前面侍弄花草,到了這個時節,花早就凋謝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葉子,葉子的周圍有些老葉已經枯萎了,謝顏小心的把葉子一片一片的剷除,只留下了那還帶有顏色的葉子,一株株花草,慢慢的侍弄過去,很快這一片花草都像是重新生長出來的一樣。

  楚容百無聊賴的看著謝顏的動作,思緒早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每次都是看到謝顏挪動了地方之後,楚容這才跟了上去。

  如此再三之後,謝顏也早已經被楚容這跟屁蟲的樣子給弄的煩惱不已,她微微蹙眉道:「楚公子,可不可以請你離我遠一些?」特別是這次楚容靠過來的時候,直接撞上了謝顏,謝顏一個沒注意,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楚容是大秦首富家的公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跟著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是他太閒了,還是因為可憐她曾經的遭遇,所以想要憐香惜玉?

  「呃……對不起啊,我一時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你了。」楚容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看著謝顏那不悅的面容,楚容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謝顏不喜歡他,哪怕兩個人之間關係有所緩和了,可謝顏對他也不會生出男女之間的情愫。

  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糾纏著不願意放手罷了。

  知道真相他還是不願意放手,在謝顏眼中,他怕是比狗皮膏藥還要惹人厭煩了吧!

  「楚公子,不知道你看上了我哪一點,讓你糾纏了我好幾年,這幾年時間,不僅耽擱了你自己,也耽擱了我,讓我沒辦法重新開始。」謝顏懇求道:「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地方,我改還不成嗎?」

  她實在是承受不起楚容這份感情,這幾年來,她身邊也不乏追求者,可是那些人在打聽到楚容也在追求她的時候,就趕緊和她斷了往來,一次兩次還好,這時間長了之後,大家都以為她和楚容有什麼不得了的關係了。

  天地良心,她和他不過是合作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