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這是在場的人最直觀的想法,只是染染在認真仔細的觀察後才發現,雪上面一片晶瑩剔透,並沒有沾染什麼有色的東西,她直接從旁邊拿了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積雪掃了,露出了下面還沒有被踩壞的植被。
昨晚下了一夜的鵝毛大雪,此時整個隧芫縣城內外都已經披上了白色的戎裝,令染染詫異的是,那些植被並沒有被凍傷和壓彎,依舊是直挺挺的屹立在原地,染染從懷中拿出了一小瓶的藥粉,倒在了那些植被上面。
很快那些植被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顏色,從綠色變成了紅色,也不過是一瞬間的私情。
染染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小刀,直接在那植被的表層颳了刮後,站起身對玉辰生說道:「這些植被都沒有毒。」
「你個小姑娘怎麼能夠睜著眼說瞎話?沒毒,沒毒那些人是如何死的?」旁邊一江湖人聽到後,直接回懟道,這小姑娘說話實在是氣人,那些人可都是在他們眼前一個個的死去,這小姑娘也不是沒有看見,居然還能睜著眼說瞎話!
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不靠譜啊!連這樣的話都能面不改色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也不怕被人暴打。
染染看了那位中年大叔一眼,隨即譏諷道:「大叔,那是你自己沒本事罷了,你要是輕功絕頂不用在半路上換氣,直接能夠飛過這一片叢林,自然就平安無事。」
「你……」那位大叔被染染的話氣的臉色鐵青,但是卻說不出回懟的話來。
因為染染說的確實是正理,也不是沒有人進去,那些都是一流高手或者是二流高手,再不濟的也都是輕功絕頂之人,而他們會被困在這外面,不就是因為武功不行,輕功不行麼?要是他們有那高絕的武功,也早就進山了。
「小染,那這些人為何會入不過五十米就出現意外?」玉辰生看著染染,蹙眉問道。
特別是他們剛才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走進去的,還沒有達到五十米距離的時候,那人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但是一旦過了五十米,突然之間倒地而亡。
這哪裡是『蹊蹺』二字可以形容?
染染解釋道:「這些植被都無毒,但是它們上面都附著一層紅色的粉末,有毒的是那些紅色的粉末,你們看,這是同一株植被,葉子已經全紅了,但是根莖還能夠看出它依舊是綠色的。」
「這能說明什麼?誰會有閒情逸緻的跑來這裡下毒?這裡的面積這麼廣,要多少毒粉才夠?」還沒等別人說話,白宛如就好奇的問了出口。
染染看了她一眼,自從上次她們兩人相對無言後,兩人就沒有在一起聊過天了,雖說她們都是十三歲的小姑娘,但是染染表示,她的心理年齡已經二十多歲了,所以跟這個啥事都懵懂的小屁孩談不來。
不過這次她開口問的問題倒是挺有深意,染染看了她一眼後,直接解釋道:「原本這毒粉並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畢竟再怎麼毒的藥粉都沒辦法直接把人毒成了一具骷髏,可惜偏偏這裡還長了信落草,這種草若是遇到了良藥,那麼它能夠發揮出極佳的藥效,但是若是遇到了毒藥,它也能直接變成了一副劇毒無比的毒藥。」
「原先撒藥粉的人並沒有想到昨晚會下一夜的雪,為了不出意外,他們把這周圍的叢林都撒上了這紅色的藥粉,誰知昨晚下了雪,雪和藥粉融合在了一起,又跟信落草攪合在了一塊,毒性增強,可以這麼說,只要人的肌膚碰到這這些雪,就會發生剛才那人一樣的事情。」
剛才那個人行走在雪間的時候,差點就摔了一跤,他用手撐在了雪上,雖然沒倒下,但是那毒還是通過手掌侵入了人體,所以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生了這麼恐怖的事情。
染染把自己的推測娓娓道來,這讓周圍正在綁那些東西的江湖人士,都沒有心思再繼續手上的事情,若是按照這位小姑娘所說的話來看,這是雪有問題,可這雪最終會化成水,等融化以後,他們不是更加沒有機會進山了?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財富,一邊是性命,孰輕孰重,大家自然是一眼就看的分明,有些跑來這裡湊熱鬧的人,看到沒有機會進去分一杯羹後,也不覺得可惜,只要有命在,就是賺到了,萬一在這裡被毒死了,那不是更虧?
就這麼一瞬間,原本的三分之二江湖人士都離開了,只剩下了一小部分武功還算是不錯的人,他們還在想著各種辦法要進山。
染染則慢悠悠的從袖子裡拿出了一瓶解毒丹,一人一顆分發了下去,只要吃下了這解毒丹,自然就多了一重保障,當然了,若是想要仗著自己吃了這解毒丹就在雪地里亂走,那也是不要命的行為。
「這可以解一部分的毒,只要你們沒有整個人都摔倒在雪地里,就算是沾染到了一些雪也沒有關係。」染染看著那解毒丹被他們一口吞下,肉疼的厲害,但是再好的藥物,也只有用得上的時候才算好,若是用不上,那跟垃圾有什麼區別?
靳王爺和秦九陌他們也沒有客氣,反正白姑娘是玉辰生的未婚妻,他們是玉辰生的至交好友,吃染染一兩粒丹藥有什麼問題麼?
所以染染拿出來以後,大家一人一粒直接吞了下去。
靳王爺看著那厚厚的積雪,直接一把躍了起來,身子輕飄飄的飛過了積雪,落到了百米開外,那裡正好有一塊凸出的大石頭,靳王爺站在那裡倒是沒有什麼不妥,他也沒有亂動,畢竟他不懂藥理,自然是要等懂藥理的染染過來以後才能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秦九陌緊隨靳王爺後面也飛了過去,染染驚嘆的看著秦九陌那出神入化的輕功,原以為秦九陌的身體這麼差,武功應該也就平平無奇,沒想到一出手倒是驚艷了她。
玉辰生則摟著染染的腰,直接掠了過去,染染心裡很是緊張,下意識的就抓住了玉辰生的衣擺,玉辰生垂頭,低聲笑道:「小丫頭,放輕鬆,我就是寧願自己掉下去,也不會讓你掉下去。」
染染無語,玉大叔就不能盼著她點好?況且她糾結的不是這個好不好?她只是第一次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飛著走,心裡害怕罷了。
對岸只留下了白宛如和幾位護衛,白宛如自然是不會自己走過來,她愣愣的看向靳王爺,不明白為何一直都對她禮遇有加的秦伯父,為何這次卻沒有帶著她過去?
染染到了對岸以後,就從玉辰生的懷裡退了出來,她蹲下身子拿出藥粉試了試以後道:「這裡已經沒毒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希望大家千萬別看到了奇形怪狀的東西就上手摸,有句話說的好,那些顏色和形狀越是鮮艷和亮眼的東西,其實毒性越深。」
漂亮的事物大家都喜歡,殊不知越是漂亮的東西其實毒性越強!
大家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們可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土包子,想當年他們在北方打戰的時候,什麼虧都吃過,像什麼美人計、苦肉計什麼的,他們都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在那個時候他們就打定了,以後遇到漂亮的玩意兒,定要遠離。
有多遠就離多遠!
安寧寺的在大秦也屹立百年了,加上它跨了兩朝,按道理來說就算是在落魄也不會是這副無人問津的模樣吧?
等到侍衛帶著白宛如過來以後,一行人直接往石梯上走去,青苔蔓延,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就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陷入了危險之中。
很快他們身後的那群江湖人士也紛紛效仿起他們的舉動,只是他們的武功真的太差了,除了一些輕功還算是不錯的人安全到達了以外,別的都出了意外。
染染他們都沒有理會後面的人,現在的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走到安寧寺。
只是這一路上都太過於安靜了,安靜到讓大家的神經都緊緊的繃了起來,特別是玉辰生和秦九陌這兩位高手,更是無時不刻的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染染不會武功,她對那寶藏也沒有興趣,唯一讓她感興趣的也只有這山里確實是有一些不錯的藥草。
所以如果現在有人看到這一群人一定會看到這一幅很是詭異的畫面,全部人都凝神靜氣的注意著四周的動向,只有一位小姑娘,時不時脫離了隊伍,歡快的跑到路邊的叢林裡採藥。
眾人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程,終於在半山腰看到了那座破敗的小廟,染染好奇的打量著小廟,很是不解的道:「這就是歷經兩朝的廟宇啊?看起來人煙雖少,但是也不像咱們剛才看到的那樣無人打理吧?」在他們剛上來的時候,染染就很想問這件事了,只是一直都問不出口。
山腳下的叢林很是茂密,沒有一點兒武功的人,自然是沒辦法順利的通過,就算那叢林裡沒有毒草,但是寺廟裡的僧人還有那些香客又是如何通行的?
玉辰生低聲笑道:「傳聞說安寧寺的僧人大多數都會武功,在大秦立國之後,來這裡的香客便減少了許多,附近人家連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飽,又怎麼會來這裡進香?」
還有一些玉辰生特意沒有說出來的事情,比如安寧寺對於前朝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據說前朝的開國皇后就是在此發家的,當然了,這些都是大家的胡亂猜測,做不得真,但是會有這樣的傳言流出,總是有一些根據。
玉辰生的話,染染聽後倒是默默的點點頭,這個時代的人和她以前生活了二十幾年地方的人不一樣,她前世崇尚科學,可是在經歷過穿越這麼玄乎的事情以後,她對鬼神之說也帶有幾分的忌憚,雖說她心裡明白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後,由不得他不相信。
「既如此,那咱們進去裡面找找吧?」秦九陌對於這小廟也很是好奇,他從容的揮了揮衣袖,一副世外謫仙的模樣,往小廟裡面走去。
靳王爺看著秦九陌那傲嬌的表情不由得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秦九陌武功雖好,但是他身上可還有劇毒,他自然要寸步不離的跟著。
安寧寺裡面一片寂寥,只有寥寥的燭火點燃著,廟裡的地面上有許多雜亂無章的腳印,染染好奇的看著周圍那些泥塑的佛像,安寧寺外面看起來很是破敗,但是內里卻比外面好上了些許,那些物件看起來雖然是有了些年歲,但是都還算是整理得當。
遠處好像有刀劍相撞的聲音傳來,玉辰生和靳王爺也沒有在佛堂久留,直接聞聲而去。
因為帶了染染和白宛如兩位弱女子,這一路走來的速度都慢了不少,染染還時不時可以讓玉辰生帶著,能躲些懶,但是白宛如卻是實打實依靠著自己星走過來,一路上流了不少的汗水。
但是到了此處,白宛如的精神倒是比染染的精神好了許多。
染染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她本身對廟宇這類不感興趣,自從進了這安寧寺後,總覺得心裡突突的跳著,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走過安寧寺前面的小廟,繞過了幾個迴廊後,終於到達了大雄寶殿,那打鬥的聲音愈發清晰的落入了大家的耳朵,靳王爺派了一個人上前查探一番,那人很快就回來了,說是在裡面打鬥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那大雄寶殿內有一座佛像被移開了,露出了下面的地道。
這個消息一出,大家自然是紛紛往這裡趕來,雖說進來這裡面的江湖高手已經減少了一大半了,但是剩下的那些也不容小覷,甚至可以說這些能夠平安到達這裡的才是真正的高手,更應該重視。
這次靳王爺沒有帶什麼人手過來,墨雲他們也沒有與他們一起來,所以他們還真的沒有膽量進去與那些江湖人士硬碰硬。
再說了,以卵擊石也不是什麼好辦法,正在染染思考著他們要如何無聲無息的進去時,靳王爺慢悠悠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絹布,上面繡著山巒和密密麻麻的交織亂顫的線條。
染染看著那絹布的底部還有一朵含羞開放的嬌花,不由得眉頭緊緊一縮!
要是讓世人知道靳王爺隨身攜帶的絹布都這麼騷包,她會不會被滅口啊?染染想到此,只覺得頭皮一麻,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採藥吧!
靳王爺研究了半晌後說道:「咱們從這裡進去吧?這裡地勢雖然險峻,但是這對於咱們來說不過是多費一些時間罷了。」
總比現在進去跟人家肉搏強。
秦九陌和玉辰生都沒有意見,商量好路線後,靳王爺在前面帶路,直接離開了安寧寺,轉而繞到了安寧寺的後山。
好在大家武功高,遇到那些危險都紛紛化險為夷了,讓染染詫異的是白宛如,原本以為她就是個膽小懦弱的女子,卻沒有想到她對陣法頗有研究,好幾次都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
對此靳王爺對她也更關心了,白宛如對於靳王爺的噓寒問暖也很是禮貌的回應,只是她那雙眼眸,每次落在靳王爺身上時,總是有若有似無的情意,這讓秦九陌的臉色越來越差,但是礙於靳王爺還在眼前,白宛如又對各種的陣法很有研究,所以只能忍著。
染染看著怨念不斷的秦九陌,忍不住心底偷笑,難得看到淡定沉穩的世子爺變成了這副怨婦的模樣。要是有手機和相機就好了,可以記錄下來,等以後年老了,再拿出來大家樂一樂!
只是染染想到那坑爹的空間,她也不由得怨念了起來,也不知道那空間是發什麼瘋,在第一次成功解鎖了土地之後,染染再積攢了一些經驗,可惜卻一直都沒有解鎖成功,這就算了,那些讓她眼饞的冰箱什麼,都沒法解鎖。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黑夜來臨前,大家終於到達了安寧寺後山的一處懸崖之上,站在這裡往下看,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隱隱還能聽到嘩嘩嘩的水聲,經過一天的奔走,大家都累得不輕,靳王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歇息,旁邊坐著的是白宛如和秦九陌。
染染看著如墨的夜色,感受著寒風襲來的涼意,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自認為這一年多來,已經把身子調養的差不多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今日她卻有些微微發熱起來。
染染煩躁的摸著額頭,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一瓶丹藥,倒出一顆,餵到嘴裡。
苦澀的味道從舌尖蔓延開來,染染忍住想要吐出的衝動,閉著眼睛咽了下去,雖然藥很苦,但是比起晚上發熱起來,染染還是覺得現在先把藥吃了才是明智之選。
看著這夜色,今晚很可能就要夜宿荒野了,染染倒不是嬌氣,只是她總覺得渾身很不對勁,脾氣也比往日裡更加暴躁了幾分。
「小丫頭,過來,來這裡烤火,你站在那風口,很容易就感冒,快過來。」玉辰生說著,順手就拿出一個湯婆子給染染。
染染看著這湯婆子,眼睛一抽,她倒是沒有想到跑來這山里,玉辰生居然還隨身攜帶著這玩意兒,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她看著玉辰生那在烈火下照耀出來的臉龐,眼角微酸。
她接過湯婆子,手上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玉辰生又給她倒了一些熱水,喝著後,嘴裡的苦味也散了不少。
玉辰生安頓好了染染後,直接把剛剛那些侍衛打來的獵物弄乾淨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秦九陌看著染染和玉辰生兩人膩歪的貼在一起,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有些感慨、有點酸澀、又為玉辰生感到高興。
靳王爺看著染染和玉辰生之間的濃情蜜意,再看看自己的獨子,忍不住有些嫌棄起來:「九陌,你看看阿辰和那小丫頭相處的多好?你跟阿辰待在一起的時間也挺多的,怎麼就沒有學到阿辰這泡妞的技巧?你看看他,老牛吃嫩草,找了一個可以當女兒的小丫頭,你怎麼就不學習學習?你這樣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以前他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這一天相處下來,靳王爺是忍不住想要吐槽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了,在找媳婦這件事上,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就已經落後了一步,要是等玉辰生成親了,那不就是兩步三步了?
靳王爺表示差一步他不在意,但是要是差太多了,他心裡會很不舒服,他希望自家兒子能夠跟玉辰生學習學習,最好也拐騙個小姑娘帶在身邊,時不時就撒狗糧,這樣他會更開心,不經意間看到染染那雙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透亮的大眼睛,靳王爺只覺得似曾相識,他確定自己是沒有見過染染,但那雙眼睛他確實是記憶猶新。
以前他的阿敏也有一雙這樣的眼眸。
每次阿敏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他時,就讓他心中忍不住一軟,然後阿敏不管說什麼他都會答應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斯人已逝,可他依舊還停留在原地,不知明日,不懂前進。
靳王爺眼角瞄到了一旁正在思索什麼事情的白宛如,眼裡的暗芒一閃而逝,他的情緒變化極快,除了他自己外,並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爹,你說什麼胡話?我這樣的人,可不敢禍害了好人家的姑娘。」秦九陌嘆氣道:「爹,你要是想當祖父了,不如認了阿辰為義子,以後等他的孩子出世,你就直接榮升祖父,多好。」
他就知道他那便宜爹對他好不過三秒,這一天都在照顧著他的身體,到了晚上定會找回場子,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爹居然想要當祖父了。
他難道不知道當祖父的人都是一把鬍子的老人家麼?看著靳王爺那俊逸的容顏,秦九陌只覺得今晚的父王實在是太怪異了,肯定不是他平日裡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王!
「你這個不孝子,你就不知道為咱們老秦家考慮考慮?你要是不成親,咱們家的香火可就斷了,到時候咱們到了地底下,如何跟你娘交代?」靳王爺冷哼一聲,他可不想將來去見阿敏時,被她一頓削!
所以勸自家兒子娶妻生子那是勢在必行啊!
可惜靳王爺的段位雖然挺高,脾氣也挺暴躁,但是他不知道他那看似柔弱的兒子,其實就是只大尾巴狼,在聽完了靳王爺的各種碎碎念之後,秦九陌優雅的表示:「爹,你要是有閒心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孩兒聽說,最近有位姑娘糾纏上了爹不知道爹覺得她的容貌才學,可擔得起秦家媳婦的門面?」
靳王爺一聽這話,臉直接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