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夜裡的風吹來帶來了絲絲的涼意,帶走了白日裡的悶熱,即便如此,地面上散發出的溫度也是熱的,玄經大師穿著那僧服外加袈裟兩件套更是熱的不行。
可在聽到那女聲後,玄經大師卻渾身一顫,他轉過身子看到染染時,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他剛才離開時可是看見白染染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怎麼這一瞬間就跑來了這裡?
莫不是她會縱地術?玄經大師胡思亂想著,他明明看見白染染還在宗祠前面怎麼就跑來了這裡。
林趙氏母女也被染染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是顯然林趙氏的心理素質很好,她甚至還對染染展顏一笑:「小染,你來的倒是正巧,可惜,你來遲了,你二哥已經中了獨門的媚藥,除了珠兒,無人能解。」
說到此處時,林趙氏顯得很是得意,多虧她早有準備,白染染的醫術確實不錯,但是也不過如此,她給白雲銘準備的媚藥,可不是普通的媚藥,更不是隨便找個女子就能夠解了的,必須與之對應之人,而這個對應之人就是服了另一半媚藥之人。
她早已經把那媚藥給林婉珠服用了,除去了林婉珠,再也找不到可以解白雲銘身上媚藥之人,想到此,林趙氏心情舒爽的很,這段時間在楊河村所受的氣都好像呼出來了,特別是看到白染染臉上那冰冷的神色時,林趙氏的心情更好。
「是嗎?」染染一點兒也不擔心白雲銘的死活,她緊緊的盯著玄經大師和林趙氏:「我二哥若是出了事,你的女兒也跑不了。」
染染的心情很不好,但是她面上不顯,據她所知天下間比較特殊的媚藥只有那兩種,一種名為三天三夜,中了這種媚藥,可以找隨意的女子交歡,但是三天三夜後,整個人都會虛脫,以後也沒法再展雄威不說,甚至連同房都沒法做到,中了此藥,以後半生與太監無異。
另一種名為一醉歡,聽名字就知道中了此藥後如同喝醉的人一樣,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沒法清醒,這種藥毒辣就毒辣在,此藥有雄雌兩份,男的一份女的一份,必須與相同藥性之人結合才能解了這藥,否則只能暴體而亡。
染染聽到林趙氏的話語後,心裡已經鎖定了這一醉歡,只是要解這藥也不難,就是白雲銘要受些苦,染染寧願白雲銘受苦也不願意看白雲銘掉進了別人的圈套。
所以在知道林婉珠已經服下了另外一半藥時,染染心裡倒是沒有這麼急切了。
林趙氏笑道:「為了咱們彼此在乎之人,小染你可願意成全珠兒和你二哥?」
「願意如何不願意又如何?」染染冷笑道,宗祠那邊的宴席已經進入了尾聲,染染眼角掃到在廚房裡忙活的婦人們已經出來吃飯了。
留給他們解決的時間已經不多,既如此她也不用磨磨蹭蹭,在林婉珠體內的媚藥開始有所反應的時候,染染突然對玄經大師和林趙氏那裡下了手。
林婉珠看著躺在地上的白雲銘,眼裡是一陣激動,她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想要去觸碰眼前的人,可她怎麼也伸不出手,她體內有一股莫名的衝動,特別是在看到地上人兒時,更是想要靠近。
她的雙手扯著自己的衣帶,腦子裡也如同一團漿糊一樣。
林趙氏很快就發現了林婉珠的異常,特別是林婉珠嘴裡發出的聲音,更是讓林趙氏的心緊張了起來,白雲銘還沒有什麼反應,怎麼珠兒就開始有反應了?莫不是剛才下到白雲銘那裡的藥下少了?
林趙氏胡思亂想了起來,林婉珠可是她唯一的女兒,是她的命根子,她下半輩子的依靠,所以一定不能讓林婉珠有事。
玄經大師也發現了林婉珠的不對勁,他是男人,雖然已經皈依佛門多年,但是身體裡的血性還在,眼看染染只有一人,他薄唇一抿,已經下了決斷:「你先把珠兒扶回去,我就把白雲銘送去。」
白染染再厲害也不過一個小女娃,他動動手指定能夠搞定,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把染染放在眼裡。
染染就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瓶子,往他們面前一揮,瓶子裡面的白色粉末飛了出來。
玄經大師、林趙氏母女倆都沒有防備,直接吸進去了,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只覺得眼前一片黑壓壓的感覺,一瞬間就困了起來。
「玉大叔,快來幫忙。」染染喊了一聲後,玉辰生輕點著腳尖飛了過來,一手一個,直接把人送到了那破屋子裡,隨後又幫著染染把白雲銘帶回了白家,至於破屋子的人當然不用染染操心,玉辰生早已經打好了招呼,到時候,自會有人帶那些好事之人去看。
染染此時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白雲銘解這一醉歡,好在家裡各種的藥材都有,玉辰生把白雲銘直接放入了涼水裡面,染染則去藥房準備藥材。
留在家裡的汪風雲看到後直接問道:「雲銘這是怎麼了?」
臉龐紅撲撲的,手不自覺的扯著自己的衣裳,嘴裡嘟嚷著什麼,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正常,更不正常的是染染和玉辰生,他們一回來二話不說就把白雲銘丟進了水裡。
這是要鬧哪般?
「此時說來話長,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風雲你去宗祠找嬸子和小雙,今晚那裡會出亂子,你去保護她們。」玉辰生簡要的把話題大概說了一下,雖然沒說的很清楚,但是汪風雲也聽懂了,他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外走去。
染染準備好了藥材後直接放進鍋里煎煮了起來,隨後又把銀針燒的通紅,在白雲銘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的時候,染染直接把那些湯藥水倒了進去,隨後雙手拿著銀針快速的在白雲銘身上扎著。
銀針沒有留在白雲銘體內,而是染染一下一下的刺進去拔出來,速度很快,玉辰生看的是眼花繚亂。
如此這般過了大約兩刻鐘後,染染已經渾身都沒力氣了,白雲銘的體溫也降了下來,雖然他臉色依舊是紅撲撲的,但是也算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
染染把了把脈後,才鬆了一口氣,雖然最危險的地方過去了,但是接下來等待白雲銘的雖然不致命,但是卻很痛苦。
染染被玉辰生扶著在一旁休息了一會兒,她已經把那一醉歡逼了一些出來,但白雲銘體內也還保存著大半的藥性,想要全部解了恐怕這一晚上還有的折騰。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一直在水盆里的白雲銘,開始痛苦的呻、吟、起來,這種痛苦和中媚藥時不同,而是真的痛,從內到外的痛。
一開始是一點點的疼,隨後慢慢的越來越疼,白雲銘原本就已經被一醉歡的藥性給弄昏了頭腦,後來又被染染餵了一粒藥,昏睡了過去,此時卻是生生的被疼醒了。
這種疼痛染染沒法幫著疏解,只能看著白雲銘難受,染染看著慢慢醒來的白雲銘,心一抽,疼極了。
她醫術冠絕,可依舊還有解不了的毒物,這一醉歡林趙氏從哪裡得來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白雲銘為此今晚要遭受多大的罪,這且不說,等這一醉歡解了以後,白雲銘最少要在床上休養三天,若是沒有調養好,以後身體也會有毛病。
這一刻,染染是有殺了林趙氏母女倆的心思了,好在她剛才給他們三人下的藥也不是凡品,此刻宗祠那邊應該鬧翻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