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跟蕭郁鬥嘴的楊靖,此時也收斂心神,表情嚴肅,「你還查到了什麼?」
「揚州來的那個瘦馬,的確有問題,那是雲親王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雖然他死了,但他的孩子,被禮親王全部送到了西塱。同時那些不願接受禮親王和外戚招攬的人,悄悄跟著雲親王的人一起來到西塱。這個揚州的美人,是當地的花魁,也是負責在青樓里收集各路消息的人。」
「其他人呢?」楊靖問。
蕭郁回答:「那個紅衣,是趙家安排的;那個擅長彈琵琶的,是東黎國派來的;個子纖細高挑的,是西黎國安排的······」
杜青雪聽完蕭郁的話,更加吃驚。
這哪是後宅美女啊?這簡直就是一個細作窩啊!
楊靖原本還以後宅美人多,得意揚揚,此時的表情,非常尷尬,「蕭大將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何能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這些美人想要刺探消息,難道不應該進入你的後宅,更加有效嗎?」
「哼!」杜青雪瞪了楊靖一眼,「亂說什麼呢?我家夫君最是潔身自好,我們夫妻更是濃情蜜意。那些胭脂俗粉,我家夫君才看不上。你不是好奇為何那些人都把這些女人送到你的院子裡嗎?
那我就告訴你,因為就你風流成性,喜歡流連西塱的青樓吟詩作對。你又是跟我和夫君關係不錯,經常來往,而且你還控制著苦禪教的總部。別有用心的人,夠不到蕭郁,當然就盯你這個大冬瓜。」
蕭郁聽到杜青雪的笑容,低頭悶笑。
他家青雪,說得真對。
楊靖哭笑不得,對自己英俊的外表有了懷疑,「那現在怎麼辦?明明只是一些吟詩作對,彈唱歌舞的紅顏知己,現在全部變成了奸細,再也不能好好地享受了。」
蕭郁見狀,主動安慰,「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灰心喪氣。反正你現在身體還沒好,處於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狀態,你的清白還在。因此,更適合你跟那些人周旋。既然她們想打探消息,你等我這邊的命令,適時地按照我的要求,把消息散播出去。對了,苦禪教沒了,但這裡畢竟是苦禪教的總壇,總有別有企圖的人想要從中獲利。」
「你既然接收了苦禪教的一切,現在也是你該徹底改變的時候。」蕭郁沉聲說道,這是他今天過來的第二個目的。
「苦禪教在西塱太深入人心,就算現在被請教乾淨,但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楊靖問,「蕭大將軍,有什麼好辦法?」
蕭郁笑笑,「名聲在人間,以後一邊宣傳苦禪教是邪教,已經覆滅;一邊還要擴大影響力,用你的醫術給當地百姓治病,收取少量的錢財,或者不收錢,時間長了,自然就能扭轉人心。」
楊靖沉思片刻,然後眼睛一亮,「有了,陽明觀的名聲好,現在苦禪教已經消失,而且我已經皈依陽明觀,那就在西塱建一家陽明醫館。正好師傅和師妹,還有師弟們都在,場子也能撐起來。老百姓感受到我們的醫術,自然就會慢慢接納,淡忘苦禪教。」
蕭郁看向杜青雪,問:「青雪,你覺得怎麼樣?」
杜青雪想了想回答:「甚好。正好師傅也在,我讓人把師傅叫過來。」
「好。」蕭郁點頭,既然妻子支持,那就更好了。
楊觀主過來之後,蕭郁說明了情況,讓楊觀主考慮。
楊觀主點頭,「這個辦法挺好,外面的房屋,改成門面房,做醫館。正好我閒著沒事,給人治病也好。你軍中有人想學,你可以送過來。就算不能學到陽明觀精深的醫術,但一些精妙的外傷手法,有妙用。軍營里,大部分都是傷風感冒拉肚子,打仗之後,就是刀傷箭傷。針對這些情況,我們陽明觀還有很多妙招。」
蕭郁聽了,頗為驚訝,「多謝楊觀主,稍後我會安排人過來學習。我願意交學費。」
楊觀主擺手,不以為意,「都是自家人,沒必要斤斤計較。人來就行了,其他的,我自會教導。」
為了蕭郁能夠成功,楊觀主也願意出一份力。
杜青雪心裡感動,為了她,師傅才會對蕭郁這麼好。
在這裡用了午膳,蕭郁才帶著杜青雪回家。
兩個人並沒有坐在馬車裡,而是選擇步行。
杜青雪喜歡逛街,西塱城跟京城大不一樣,地處三國交界處,售賣的東西,風格多樣。比如好看的長長毛絨的地毯,還有各種上好的皮貨。當杜青雪看到有人用牛皮做靴子,更是喜歡。
這裡的冬天很冷,從頭上下,都要保暖。
就在杜青雪挑選東西的時候,有人是背後沖了過來拿著刀刺殺蕭郁。
蕭郁雖然跟著杜青雪一起逛街,注意力在杜青雪的身上,但他警惕心一直很強,因此聽到刀鋒之聲,把杜青雪拉到他的身後。
蕭大和陽明衛,就在蕭郁和杜青雪的附近,早就在那個人靠近的時候,就沖了過來。
在有機會抓住刺客的時候,就沒必要直接弄死刺客。
刺客被抓住之後,還對著蕭郁和杜青雪叫囂,「蕭郁,你這狗賊,還我東黎國十五萬性命。」
杜青雪哭笑不得,「哪個刺客不是偷偷摸摸的?這人不僅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居然還口口聲聲提起自己的主子。你這是報仇呢?還是來提醒我們的呢?」
那個刺客聽到這話,掙扎著大喊,「還我東黎國十五萬人命!」
蕭大直接卸了這個人的下巴,以前這樣做,是擔心刺客咬舌自盡;現在這麼做,是不想聽這個人亂說。
蕭郁眼神陰鬱,「這個人大喊東黎國,未必就是東黎國的人,仔細審問,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得到線報,東黎國和西黎國的大軍已經撤軍,但蕭郁並不覺得這兩個國家就這樣輕易離開。即使那些人已經把投降的國書送往京城,蕭郁也不相信。
他擔心東黎國和西黎國的人,在西塱製造混亂,吸引大軍的注意力,以至於忽略了西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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