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敬梓被雲德先生說了半個多時辰,直到書院的大門即將關閉,這才被放進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敬梓一臉的生無可戀,兩眼發直,他今天好冤!
回去之後,他要找杜青山算帳。
這個壞小子,一肚子壞水,故意整他呢!
學子們已經進入書院,大門口也安靜下來。
天色漸晚,晚霞也逐漸爬上了西陲邊際。
此時,雲德先生也沒有了剛才的暴戾,眼裡也多了幾分落寞,還有幾分憤憤不平。
那個和尚眼神也非常惆悵,輕聲對雲德先生說:「雲德,她回來了。」
雲德先生當然知道無塵和尚說的那個「她」指的是誰,「我知道,她來了。你想見她嗎?」
無塵和尚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心情極為矛盾,「我不敢去,我已經是先帝,對外我已經死了,現在只是一個老和尚。」
雲德先生瞪了無塵和尚一眼,對眼前的和尚多有埋怨,「當初你說好好待她的,可是你沒保護好她。」
無塵和尚兩眼酸澀,「我沒保護好她,也沒有保護好我的女兒。無憂身受重傷,我也昏迷不醒。母后派人接走我,無憂的母親派人接走了她。我們的女兒卻不知所蹤,這些年我一直愧疚,但派出去很多人尋找,但並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女兒?」雲德先生聽到這話,目露驚愕,「你們······你們居然有了女兒?那孩子還不見了,誰搶走的?誰扔的?」
無塵和尚搖了搖頭,「不知道。」
雲德先生氣得用力拍棋盤,「你這個自私自利的人,你自詡多情,當了和尚,就能了卻塵緣了嗎?沒有!你辜負了無憂,你失去了你的女兒,你這輩子良心難安。皇位,很重要,但真的比自己的喜愛的女子和女兒重要嗎?」
無塵和尚低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皇位沒有那麼重要,也的確沒有無憂和孩子在我心裡重要,否則我也不會不當皇帝,假死出來當和尚了。無憂在熙雲國,她再嫁之後,有了家。
我能做的,就是暗地裡幫助她鞏固政權。如果有辜負,是我辜負了無憂,是大周和熙雲國的兩家皇族奪走了我們在一起的可能。這一切,我可以彌補,但我唯一彌補不了的就是我的女兒。
她那么小的一團,是我接生的,親手剪得臍帶。剛生下來沒多久,她就能睜開眼睛看我。多少次做夢,我夢到了那個小小的嬰兒。往後餘生,只能多年往生經,希望我的女兒重新投胎之後,能有一對真正疼她,陪伴她的父母。」
雲德先生久久不語,「那個孩子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悲慘?明明出身高貴,應該永享富貴,但因為你們的無能,孩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無塵和尚點頭,「應該是不幸的,若是在尋常百姓家,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生死磨難。」
兩人靜坐,彼此沉默。
最後無塵和尚一個人起身,悄悄下山。
一路走,一路念經。
且說白敬梓回到舍寢,杜青山已經洗完澡回來了,「青山兄,你今天不地道,明明是你點火,卻跑了,我被雲德先生訓斥。」
杜青山剛才就是故意的,笑了笑,「我剛才沒忍住,才提了一嘴,沒想到連累白兄。為了給白兄賠罪,我給你搓背。」
聽到這話,白敬梓連忙拒絕,「不用,我不習慣別人給我搓背。只有你們這些臭男人,才會勾肩搭背,互相搓背。」
杜青山一聽這話,就一陣牙疼,「我們是臭男人,難道你是香男人啊?」
本來杜青山想直接說白敬梓「香女人」,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下了,歸根到底,他不是一個嘴巴刻薄的人。
「那當然!」白敬梓收拾東西,然後去淨房洗漱。
此時的淨房,只有白敬梓一個人,他關上了門,從裡面反鎖,才開始洗漱。即使外面有人催促,他也不開門。
讓別人進來,就能看到他身上的秘密。雖然他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但被別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怪煩人的。
萬一他的壞脾氣上來了,沒忍住,一把藥毒死那些碎嘴子,惹出來亂子,會壞了教主的大計。
等他慢騰騰的,晃晃悠悠的開了門出來,外面以及聚集很多人,「白敬梓,你在裡面生孩子呢?都是男人,一起洗澡,有什麼啊,非關著門,你是不是找打啊?」
白鶴書院不允許私鬥,但允許公斗,學校演武場有個擂台。如果有精力無法釋放的學生,可以上去打擂台,但有武夫子在場,有皮外傷可以,但不能出人命。
白敬梓哼了一聲,鼻孔朝天,「我大哥杜青山武功高強,不服擂台上見,下戰書,我大哥絕對接著。」
杜青山今天坑他,白敬梓絕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坑杜青山。
「那你們等著,明天就擂台見。」一個性格比較暴躁的男人叫於猛,最不耐煩等待,加上他武功一向很高,頓時應下。
白敬梓更加囂張,還擔心於猛不來呢,叫囂著,「於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不來,誰是小狗。我大哥厲害著呢,擂台上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
幾個人被白敬梓的話,氣得暴跳如雷,叫囂著明天一定要教訓白敬梓和杜青山。
白敬梓腳底抹油,迅速開溜,心裡美滋滋的,回到舍寢。屋裡有燈,頗為昏暗,杜青山沒有看書,而是選擇打坐運氣,腦子裡想著明天的課程。
看到白敬梓笑得賊兮兮的,賤兮兮的,杜青山狐疑,「你笑什麼?跟偷吃雞的黃鼠狼似的,心裡憋著什麼壞呢?」
白敬梓連忙反駁,「你才是偷雞的黃鼠狼呢,那麼猥瑣的東西能配得上芝蘭玉樹般的本公子嗎?」
杜青山嘲笑,「你芝蘭玉樹,你怎麼不說你鍾靈毓秀,天縱奇才呢?沒見過你這樣自己夸自己的,臉皮真厚。」
「青山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正所謂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白敬梓說著歪理,嘻嘻哈哈,就喜歡看杜青山驚訝中帶點嫌棄,嫌棄中還帶點憋屈,憋屈中還帶點憤怒的表情。
如果不是為了等待教主的命令,他真想把杜青山打;『’ttr
、『』4暈了扛走,逍遙自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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